些尴尬地答应下来:“好。到时候一定告诉你。”
已经跟傅源分手的那些事儿,还是不要再跟其他人说了,尤其是方经理这种大嘴巴,我也不想让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我。
我辞职不像傅源那么费劲儿,他是副总裁,牵一发动全身,所以程序复杂,交接的事情也很多,但是我不一样,上面签了字,往人事部那边走一下流程就完事儿了,跟他比起来要简单多了,去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倒也有几个同事过来帮我把物件放到箱子里,说一些不舍的话,还有人开玩笑说:“以后再见你就是阔太太了,苟富贵无相忘啊,到时候别不理我们。”
“说什么呢,不会的。”我把所有的东西拿好,一个男同事说我肚子里有孩子要帮我搬下去,我忙说道谢。
他们是最不知情者,还停留在最初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虽然事实也还是这样。
我叫了出租车,帮我搬东西的同事还问:“咦,怎么傅总没有来接你回去啊?”
“他忙嘛,我自己也可以的,谢谢你啊,辛苦了。”
我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回去,看着这条每天都走的熟悉的路,心里有些酸涩。
我请师傅帮我把东西搬到楼上,想着把屋子里的东西打包给寄到海南去,宋唯一说那边有人帮我收,我不敢寄回家,怕我爸发现异常。张言回来看到我这样儿:“你真的要走了?”
“又不是不回来。”
“可你竟然辞职了,我真是服了你。AI那么好的工作不要,你出去度假回来,得重新找吧。”
“恩,所以我想今天联系一下房东,把房子给退了,当时交的租金剩下的我也不要了,以后你可能就会有新的室友了。”
“什么房东啊,房东早就换人了。”
我抬头看着张言:“你说的该不会是江慎行吧?”
“你已经知道了?”
我摇了摇头:“当时王恩娇那一间房一直都空着,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我没有问他,问了他估计也不会告诉我的。原先以为他只是给了房东什么好处,让她留着那间房,没先到直接买了下来。”
张言叹了一口气:“有钱任性啊。他知道你的事儿了,挺担心你的,你临走之前跟他见一面吧,不然他会不放心的。”
“成啊,你安排吧,回头我们三个人吃顿饭。”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她说完开始打电话,没过一会儿跟我说:“他说他在加班,等会儿来接我们可以吗?大概二十分钟。”
“可以。”
我跟张言把几个箱子推进电梯里带到一楼去,江慎行过来的时候,正好帮我把抬到后备箱,吃饭之前找了个附近的顺丰给我都寄走了。
等我从快递店里出来,江慎行不理解的看着我:“以后不住这里了吗?怎么说搬走就搬走?”
“以后不一定还在望京这片儿上班啊,而且我这一出去旅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东西放着占着空间。二哥我都不知道你当时把这房子就给买下来了,也太破费了,要么转手卖了,要么就租出去吧,这么空着我心里真特不好意思。”
江慎行看了一眼张言:“不是让你保密的吗?”
张言摊开手:“她要找房东,就算我不说,原来那房东也会说的。”
江慎行没接我的话,开车带我们去餐厅,菜还算清淡,我勉强有些胃口,他又问我以后的打算,想去哪里玩,我就说跟唯一约好了,想去哪里就去那里,随自己高兴。
张言一直低头玩手机,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接了个电话之后说:“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你们聊着。”
我猜她是故意走的,想留我们两说话方便,江慎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我:“你跟老四真的非分手不可吗?”
“二哥,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一次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我太了解傅源,傅源也太了解我,我们僵持下去,没好处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有准备。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也就不劝你了,就像你说的,我没有身临其境地感受你和傅源的处境,说什么都不贴切,这顿饭就当帮你践行,有唯一在你身边也好,她性子活泼,能开导你,既然出去了,就好好玩儿吧,别想那些难过的事情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