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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镇长在王清华跟前从来都是一副姐姐的架势。
姐姐好,姐姐不用忌讳什么,想摸就可以摸,摸了也没关系,有关系也不好说什么。
“哇——真的怪烫的。是不是感冒了?头疼吗?”
兰镇长知道怎么回事,却不能说破,说破了万一有所闪失,脸上不好看,也下不来台。
王清华摇头,冲动,心里骂人,不是骂兰镇长,也不知道骂谁:草他娘的!死就死了。算是给自己下最后通牒,兰镇长要是再赶越雷池一步,不,哪怕是半步,难保自己不变成魔鬼。
魔鬼很可怕,不符合王清华的审美观,应该是天神,天神却让人感觉过于拘束,过于神秘,过于传统。现在不需要传统,需要现代,需要爵士乐,需要疯狂,需要癫狂,需要忘记一切。
兰镇长一扭腰肢,坐在王清华身边。长沙的预留部分,本来就是兰镇长给自己留的。她压根没有打算往短沙上坐。
兰镇长翘起二郎腿,正好和王清华相向而作。
浴巾不是很宽,兰镇长的二郎腿一翘,整个小腿,甚至大腿的一部分都白花花地展现在了王清华面前。
“还住的惯吗?”兰镇长问。
“还行。”王清华很机械地道。
“那就好。”
兰镇长又摔了一下头,一股香味正好摔到王清华脸上,湿湿的、腻腻的,像三月桃花的味道。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姐姐说。不要跟姐姐客气。”兰镇长一边说,一边又用双手在脸上揉搓了一下,可能是刚拍完紧肤水,感觉有些紧,不舒服。
兰镇长的脸很有特色,有棱有角,眼睛很大,眼眶不是半月形的,也不是桃花形的,是那种带着刚毅的,曲线分明的眼眶,让人感觉很张狂。
“我会的。”王清华道。
“姐姐漂亮吗?”兰镇长突然问道。问完了却不看王清华,手还在脸上摆弄,好像是很随意的一句话。
“漂亮,当然漂亮,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就成傻子了。王清华豁出去了。一旦豁出去就会放下很多包袱,就会很自然,甚至会有点油嘴滑舌。
“那你喜欢姐姐吗?”
这种带有明显挑逗的话,只有像兰镇长这样的女人才能说的出口。她不会把自己当成大家闺秀,更不会把自己当成小家碧玉,她会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女人,一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有情有爱、有血有肉的女人。她很现实,现实的会不顾一切地表达自己的需要。
“喜欢,当然喜欢。姐姐这么照顾我,我怎么能不喜欢姐姐呢?”王清华假装糊涂。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喜欢这个词语的真正内涵。他不能主动出击,主动出击很有可能就是自杀。猎物不是一只狼,而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狐狸不会伤人。但是一旦失手,狐狸身上的臊味却会让你终生难忘。
王清华需要等待,等待狐狸主动出击,等待狐狸以为自己套住了猎人。
“晚上有点凉。”兰镇长自言自语道。
“是啊,十月了,天气也该凉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聊的内容很无聊,但谁也不想冷落了对方,谁都在鼓励对方,让对方出手,对方却迟迟不肯出手。
兰镇长耐不住了。这种事情女人一旦有了需要,比男人更难耐。兰镇长不断挪动屁股,往王清华跟前移。移的几乎和王清华挨着了。
“别动,蚊子!”兰镇长忽然道。
啪——
抬手,什么也没有。
“没打着,蚊子太狡猾了。”兰镇长摊开手对王清华笑笑,身体却已经在王清华怀里了。
王清华再不动手,就等于不愿意,或者是不给兰镇长面子了,伸手插在兰镇长的腰里,轻轻把兰镇长的身体往怀里抱了抱。
兰镇长低头坏坏地笑了笑,一副胜利者的表情。笑完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抡起一双小拳头在王清华胸前扎,一边扎一边娇怒道:“你真坏,你真坏……”
王清华确实很坏。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过一个男人要坏不出水平,坏不出道道,那也是白坏,那不叫坏,那就土匪,那就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