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沙龙里。
汪曼春见他毫无异常的走来,反而有些心虚。
明楼走到她面前,没有立刻坐下。
汪曼春娇媚的笑起。
明楼才转身坐下。
“师哥啊,怎么去了那么久?”汪曼春沉不住气,先问了“碰到熟人了?”
明楼拿起酒杯,表情浅淡,却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汪曼春还在朝后看:真的死了!?没用的东西。
明楼给自己斟满一杯,口吻微愠“汪大小姐,什么时候想改行做清洁工了?”
汪曼春知道他把人处理了,放低姿态,微微将身体转向他,几分娇憨“师哥,难道,你随身带着一副透视镜吗?”试图化解试探他又被发现的过失。
明楼侧眸,审视的瞧向她“你为什么总把自己保持在工作状态?你是想对每一个进入新政府的人,包括我,进行身份甄别吗?”
汪曼春被抓包,气势自然低了二份,而且又是面对明楼她就更没办法保持那股盛气凌人了。
明楼了解,转回身体“你要甄别,我也不反对。”但话语里还是保留三分不悦“但是对于我,你起码得派一个人来,你派条狗来,咬到我怎么办?”
汪曼春在他面前就是硬气不起来。
“曼春,你是个聪明人,要学会识人、用人,甚至对于挑选对手也要如此。”明楼谆谆而语“你要进攻、开战,就要势均力敌,那样你才有机会赢;选错对手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想像的。”
汪曼春突然扭头看向正被上海商界人包围的那个女人“她真的去找你了?她都说了什么……”又回眸询问明楼。
明楼不语,就是看着她。
汪曼春安静下来,与他对视,脑中转过无数场景,然后低下头“我错了!”是她太大意了,才会让影子死在了自己面前“师哥……”
“嘘!”明楼封嘴“点到为止。”
汪曼春觉得他似乎替自己挡了一回。
“明楼啊。”汪芙蕖叫了他们“你们二个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啊?”走过来,坐下。
明楼坦言“曼春,刚刚做错了一件小事,正在向我道歉。”
“哦——”傅桃夭也走来过来“难得啊,真是难得,我以为汪大小姐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是不会向谁认错还道歉的。”
汪曼春抬眸看向她,想说话。
汪芙蕖怕她们又呛起来,抢说“桃夭侄女这话说的对,你是不知道,曼春啊一直是我们家的一匹小野马,从小到大啊,只有他明大少爷才能拉得住缰绳!”
汪曼春不看傅桃夭,只是低头不语。
明楼则转头看曼春,汪曼春也抬眸看向他。
二人态度都好像如同当年热恋时。
“可惜啊,当年要不是你大姐反对,那你们二个早就……”汪芙蕖惋惜。
“早就怎么样了?”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当年要不是我反对,汪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明家大少奶奶了,对吗!?”
傅桃夭抬眸。
就见一个相当声音脆厉,人也利落的女子视若无人的走入大厅,她模样端庄、穿着得体,头发挽了髻,耳上的蓝宝石更添典雅,虽然人已中年,不过气场十足。
明诚根本拦不住她,也不敢拦,只得走在她身后。
明楼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也立刻起身迎向她“大姐。”
傅桃夭扫了一眼:汪曼春脸上的不耐和不甘呼之欲出。
那女子横眸明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姐?!”
汪芙蕖有几分尴尬,赶忙起身,陪笑道“大侄女啊,火气别这么旺嘛!毕竟时过境迁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嘛。”
杀父之仇可不是时过境迁四个字可以抹杀的。傅桃夭退了几步。
汪曼春对于叔父的服软很不悦。
明镜就是来砸场子的,见他先服软也开了一点笑颜,不过冷笑“汪董事长……”
明诚对明楼摇头,然后看向傅桃夭,示意她赶快离开。
明楼也是拿姐姐无法。
“……不对。”明镜当然没看见,走近汪芙蕖所在“新任南京政府财政司汪副司长。”
汪芙蕖听明镜这么喊自己的头衔也二分得意,但这称呼是从明镜嘴里说出来的又有三分尴尬。
“我是专程来给您请安的。”明镜以退为进。
汪芙蕖是老滑头了,尴尬脸色立刻变回笑脸,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顺带跟您说一声。”明镜的后招还没出呢,看似恭谦,实则鄙夷“您不要三天二头,让人拿着合作书、企划书来敲我的门。”
汪芙蕖的笑脸也维持不住了。
只听明镜继续说着“您可别忘了,我父亲死的时候留有家训,我明家三世不与你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还有,您可以无视以前的罪恶。”明镜不卑不亢“这件事您忘了,我可没忘……”
“大姐。”明楼试图阻止她。
明镜严厉斥责“不准打断我的话!”那份怨怒从这句里澎拜而出。
明楼噤声。
桃夭注意到汪芙蕖避开了与明镜的目光的接触,很是不悦。
明镜对于明楼的不再阻止暂不追究,转头当众朗声“我提醒你们一句,千万别再打我们明家人的主意,我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我什么都不怕。”
桃夭很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子。
明镜不屑的瞥了周围一群无声的人“你们南京政府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上一顶帽子,说我是什么红色资本家,好啊,想要整垮我,吞掉明家家业!?”说着话打开皮包,掏出什么来,往桌上一拍“你们拿证据出来,不要净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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