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佳音瞧她头戴芙蓉赤金钗,腕上的赤金手镯上还嵌着成色颇佳的猫眼,不可谓不张扬,想来定是胡夫人的心腹。
便含笑问道:“妈妈请起,敢问一句,以前我来府上,婉婉都要亲自来迎,怎么今日不见她来接我?”
“难不成,她不知道我要来么?”
“呃......”孙妈妈一脸通红,背心里冷汗淋漓,二度躬身赔笑道:“蓝五小姐到了夫人院中,自会见到我家小姐。”
蓝佳音闻言登时冷了脸,冷哼道:“当初我就说不要去南边吧,看看,这才几年不见,连礼都废了,也不怕人笑话?”
言罢,一脸怒气的扭脸对蓝宏旭说:“兄长,妹妹心心念念的牵挂婉婉,可她却这般冷淡的对待妹妹,着实令人心痛,咱们家去吧,我是不想见她了。”
胡志行在心里将蓝佳音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这位简直太会来事了有没有?
他连忙紧张的赔礼解释,“蓝五妹莫恼,这真不关家妹的事儿,家妹她......她是有苦衷的......”
他满脸纠结的连连哀叹,一副难以启齿的可怜样。
蓝佳音也大叹此人厉害,竟晓得自己的意思,配合的如此之好,难怪小小年纪在仕途上混的风生水起,脑袋瓜子果然精灵的很啊。
她兴致大好,恨恨的一跺脚,嗔道:“胡大哥好不急人,想当初咱们两家也是常来常往,怎么今日连说话都这般难了?”
“既是如此,我们兄妹也不好相迫,这就告辞了。”说完,扶着锦珠就往马车走去。
胡志行急得不行,脱口喊道:“我们没见到相府的帖子!”
“唉。”话音落地,他无奈的长叹一声。
对着蓝宏旭兄弟俩深深一偮,满含歉意的言道:“今日真是让贤弟,五妹们见笑了,是我们胡家御下无方,底下的奴才胆大欺主,竟然不曾将府上的拜帖送上。”
“愚兄和家父也是听到大管家通报,这才知晓你们突然登门,而家妹身居后院,又怎么能知道呢?”
蓝宏旭还要说几句客套话,在一边冷眼看戏的蓝宏森却是大大的不耐烦,冷着脸说:“胡伯父身为吏部尚书,当朝大员,家中却是有如此刁奴,着实可恨。
“这次还好,来的是我们蓝家,总存了故交之意,若是别的人家,怕是要记恨贵府一辈子了。”
“此事看似小,实则大,胜春兄,弟弟劝你还是莫要等闲视之,否则来日必成大祸!”
蓝佳音手扶车架,满眼崇拜的瞧着自家弟弟,从来没有这般庆幸,他的毒舌如此厉害。
这几句话说的太犀利了,胡尚书就算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在听过这几句话后,怕也是无法实现了。
谁让这位的身份特殊,师门背景雄厚呢?
尚书府要是不严惩此事,光是京城的流言蜚语就能让他家脱层皮,要是再被那个爱生事的御史得知,参上一本治家不严,那热闹就更大了。
聪明人是不会让事情展到那个地步的,对吧?
蓝佳音对眼前的情形大为满意,暗自笑道:“你想要断了婉婉府外的援助,陷她于无助的境地,也要看本小姐答不答应。”
“今日先送上回礼一份,意思,意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动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