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就怕我如实说了,父亲他也不会相信啊。”
“我去说。”沐凌玄脱口就将事情大包大揽,其实根本就没过脑子,单纯的就是不想让这丫头难受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这位只要皱着眉,再掉点金豆子,他就全身不自在,真是邪门的紧啊,“莫不是中了蛊了?”
“啊?”蓝佳音惊讶的抬头看向对面的人,这还是事后第一次看对方的脸,悲催的,她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烫了起来。
“还好脸上抹了好些东西,要是被看出来,自己总是脸红,那可真是说不清了。”蓝佳音连忙低头看案几,暗暗的安慰自己。
沐凌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揽事上身,而且还是事关燕王府和左相府的事情,不禁头大。
自家的立场一直很明确,只是被藏的太深,没人知道罢了,按说蓝左相也是那位想要拉拢的人,那么现在自己卖个好,顺带坑上燕王一把,也是无碍的吧?
找个理由说服了自己,沐凌铉的表情自然多了,“就说是我躲避刺客时,躲入百味居的暗格藏身,意外听到的。”
“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要是知而不报,于良心上过不去,至于蓝左相知道后会怎么处置,那我就插不了手了。”
“这样就足够了,真的,这个理由很是过的去。”蓝佳音先是开心,随即便疑道:“只是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刺杀是不是太激进了?”
“怎么会?”沐凌铉笑道:“我们家可不止是守卫西疆,对抗戎狄,那一片的马贼这几年也被我收拾的不轻,想我死的人可不要太多,前几天还逮住个在汤里下毒的呢,当街动手,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没事吧?”蓝佳音前世里和他家渊源极深,前前后后也相处了快八年,要不是这样深的渊源,怕也不会被那些人选中,做了陷害沐凌铉的跳板。
因此自是晓得,在西地想让沐凌铉死的人,都能从皇宫的大前门排到钟楼去。
沐凌铉见她关心自己安危,心里那叫一个欢喜雀跃,眼中的笑意越深,摇头安慰道:“没事,我身边有懂行的,不怕。”
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洋溢着满满的喜悦,眼底蕴含的神采,简直直击人心。
蓝佳音看的心中猛跳,喃喃低语,“那就好......”
“......那就好。”
“你别急,也别自己先乱了阵脚,私下探听消息,我会注意着蓝左相的动静,一有新消息就会告诉你......”想到沐凌铉临别前的话,蓝佳音莫名觉得烦躁,热的不行,一脚踢开被子,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下午她被沐凌铉送回卧室,屋里一切平静如水,中间的确是有人来问,但是被轻烟用累了,想多睡会的由头给打了。
送走了这对主仆,蓝佳音用绿珠先前给的药膏净了面,换上自己的衣裳,拉了铃铛让人进来伺候,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
晚上一家人回到左相府,祖母便十分兴奋的告知,明儿个安信侯夫人会来左相府百年。
想到又要带着面具应付李二,蓝佳音心中的恼意更盛。
这还不算,锦珠将她今日戴的碧玺头面收箱的时候,却觉少了一串手串,她不敢声张,悄悄的问主子。
蓝佳音心里一惊,当时卸饰的时候,为了不耽搁时间,便顺手往上撸了撸,想着反正在袖子里,也没人能看到。
谁能料到,竟是丢了一串呢?
八成都是和沐凌铉出门时丢了的,要是被他捡了还好些,可万一要是被别人拿到,这般贵重的东西,少不了拿去当铺换钱,真要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