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接战的时间很短,可以说不过十分之一秒计时。
当李七月醒来时,他仅仅肯定地记得在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前,他召唤出十二只金线冰蚕护身,至于意识模糊中依稀有个印象,那个叫赵迁的人,似乎其长耳垂的头颅飞了起来……
他抖了抖,将身上不知何时才有的冰屑抖落掉,当他站起来身来时,现身上似乎有无数的伤口,竟然已经近乎痊愈,仅留下四肢微许酸痛不适,当然他也现其修为果然如他所料,又如从前一样,掉落一个层次,跌入练气期十一级,仅仅是掉落一个层次的修为,已经使他感到万幸,而令他感到不幸中万幸的是,他还活着。
既然活着,他明知道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但他还是望口中塞了一把又一把灵丹妙药。
就在他查看赵迁情形时,又现十二只金线冰蚕竟然全部萎靡不振,趴伏在他的身周,他扫了一眼,现这一十二只金线冰蚕的修为全部从先前的二级修为跌落至现在的一级修为,经过仔细探查,现它们此时的修为相当于人族的十二、三级修为。
分身札记中记载金线冰蚕排名一百九十四位,另有一句话描述:金线冰蚕攻击性在前二百名的灵虫中排名后几位,但护主意识排名在前几位,且属于疗伤圣虫,但凡主人有一点活命可能,哪怕以命换命,在所不惜,破茧幼虫即有先天性水属性五气朝元功法。
李七月当初见到这句话时,还不以为然,如今掏出分身札记,结合现在这种情况才信以为真。
他爱怜地将十二只金线冰蚕小心地收回灵兽袋中,这时才有时间查看赵迁情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赵迁不但身异处,而且面目全非,据李七月不完全统计,其级上至少有刀伤一百一十七处,鞭伤七十六处,基本处于稀巴烂状态。
李七月心中暗叹一声,若不是有十二只金线冰蚕相助,其下场怕是比赵迁还要难堪许多。
赵迁尸身在另一处,亦是稀巴烂状态,李七月摘下其储物袋,但没有现灵兽袋,略是查看一下,现其袋中有一金色龟甲,而李七月储物袋中也收有一块取自穆天仁的金色龟甲,两龟甲上同样刻有金色柳体字,李七月来不及细看,放回储物袋中,其余有十余件尚好法器,因为这些法器需要他花费时间仔细鉴别,现在他可顾不上这些。
撤去阵旗,收回藏在反五行梅花小法阵内的如意伏魔环,并将赵迁尸身与尸合在一处,毕竟死者为大,何况其生前也算得上一英雄,所以他给予赵迁以全尸收殓,五指张开,一道雷火从其掌心凭空而起,不过瞬间,赵迁尸体即被火化得干干净净。
正当李七月离开时,现刚才赵迁尸身所在有一对短戟,还有一对黄色布靴样物品,凭李七月九天之火,对于一具平常尸的火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这一对短戟却是中阶高级灵宝,自然不是他现在修为出的九天之火所能火化,这确是情有可原,然而那一对黄色布靴样物品竟然不能被火化,却是不可思议。
李七月根本不想在此耽搁,因为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若是赵迁留在邳县的几个师弟、妹现不妙,追到此地就是大麻烦了。于是他捡起地上的一对短戟和一对布靴一样的物品,走到赵迁俘虏来的一男一女面前。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这时他才现那被赵迁同样从半空里扔下的女子,竟然是失踪半月有余的颜静。
他看了一眼邳县方向,探查一下躺在地上两人的心脉,现他们并没有被重创,只是被制住经脉大穴,形成一种假死现象而已,李七月有信心使他们醒过来,只是现在可不敢因此耽搁,向赵迁来时那样,他一手拎着一人,也不御剑,而是采取纵跳飞行,虽然耗费真气,但他有大量补气丹药,一天半天坚持下来倒也无妨,何况这样做比御剑飞行在天上容易被人盯上安全许多。
李七月绕过邳县,傍晚时分,他再次来到九里山困住铁背蜈蚣法阵前,他已经改变主意,他必须亲自灭杀此二级妖物,以完成任务,他可不指望正处在假死状态的颜静,即使现在将他们救醒过来,没有十天半月,他们也恢复不了从前状态,毕竟他们体内大部经脉被赵迁下重手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