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人为你收尸的,而我本来想通知你的家人,但我却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而我实在太忙,根本分不开身,不然我早就来探望道友了。若是道友有什么放不下之处,你可以留一句口信,将来我或许可以代为传达一下。”
魔道王子双眼微闭,两眼角各流一滴眼泪,苦笑一声道:“我是圣道景阳宫的王子,我姓徐,叫徐天明,若是今天我不幸死在你手里,将来若是有可能你带一个口信给我唯一的女儿徐惠,让她想方设法逃离景阳宫,从此隐姓埋名。”
李七月淡淡一笑,道:“难道你不担心我斩草除根?”
徐天明沉默一阵,道:“我女儿不但美貌在整个圣族是第一,而且其天资堪称圣族第一,且其天生聪慧,有预言将来只有她才可以真正一统已经四分五裂的圣族,已经被各圣族长老封为圣族圣女,但其年幼天真,又不谙心机,我已经得到消息,我两个弟弟准备对其下手,另立我二弟的女儿为圣女。我得知消息后,便赶忙回景阳宫,但不料被你困在此阵之中,因为此阵有不少地方需要暴力破解,我功力耗损过甚,因此修为大跌,亦是理所当然。无论我今天是死还是活,时间已经过去数年,我女儿现在的境况定是不妙,说不定已经陨落亦不是不可能。若是她还活着,死在你手里,可以说是她为圣族而死,反而激起我圣族同仇敌忾;若是她已死在自家兄弟手里,我圣族反而更加四分五裂,再难一统。”
李七月点头道:“没想到徐道友虽然是魔道之身,但也是性情中人人。若是徐道友肯自刎当场,将来我一旦有机会,必定传话给你女儿,并鼎力保全你女儿,以成全你爱女之情。我不能保证她现在和将来的安全,但是我可以承诺,一旦我有足够的实力,无论是谁胆敢碰她一根汗毛,我便杀他鸡犬不留。”
徐天放盯着李七月,笑道:“凭你一个练气期修为也敢说这话?”
李七月冷冷地道:“死在我手上的人又不是你一个,当然这不是重要的,更重要是我曾经无数次从比我高出许多阶修为的人手中成功逃出,而最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你别无选择!”
徐天明长叹一声,道:“我不问你姓名,也不问你来历,但你凭你的资质有此修为,至少说明你有一颗执着的心,我除了相信你,确是别无选择。”
李七月抱拳施礼道:“请——”
徐天明撕下衣袍一角,咬破手指,沾血书写两行字,随即交给李七月,李七月看也不看一眼,收在袖中。
一个月后,李七月出现在荆州卸甲山附近,颜静接领的第二个任务就是灭杀卸甲山一只二级螳螂妖,据任务牌记载,这二级螳螂妖常在卸甲山辽王墓出没。
卸甲山的山势颇为特殊,其大致轮廓成“之”形,其山势忽高忽低,高者如笔入云霄,低者如盆,多湖泊,据说有“千千湖”之称,山中怪石嶙峋,大小不一,民间多有人采石摆放在庭院或屋中作为假山欣赏。
李七月打听到辽王墓大致方位后,便向卸甲山进,依照他以往的习惯,他先围绕偌大的卸甲山转了两圈,除了隐约感到此山中有一股熟悉的邪气外,似乎并无现。
十天后,他稍作休息,便径直来到辽王墓。辽王墓地处卸甲山偏东南部,此地山势平缓,半山腰处有一占地百顷的石坪,坪上建有不少高低不等的建筑,因为年久失修、风吹雨打的缘故,绝大多数建筑已是断壁残垣,甚至有不少地方只能看出地基轮廓,坪上长有的松、槐、柏等树倒是郁郁葱葱,几乎将整个石坪覆盖。
据说这辽王墓已建有五千年,这辽王生前白手起家,几乎将中原九州统一,可惜最后功败垂成,曾得修真者灵丹数枚,寿一百七十一岁,殁于天年,算得上风靡一时的豪杰,可惜他生前再是如何英雄,只要不能证得长生之道,终究是水中花、井中月,昙花一现而已。李七月看了眼前石坪上乱石狼藉,心中颇为感慨。
他将石坪附近查看了一遍,并未现颜静等人活动的痕迹,难道颜静他们三人还未到?
李七月心存疑惑地在石坪一角摆布一七彩**小法阵,自个儿躲进法阵之中,一边打坐修行一边等待颜静等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