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云没有跟在身后,心中暗忖,这姓吴的小娘们又在玩什么花招?他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像前一段时间那样跑“之”形,而是径直向前飞去。
李七月又坚持跑了两天,见那吴云根本没有追上来,于是他才小心地在一密林里摆布一组由两座法阵叠合而成的法阵,一头钻进法阵之中,他一边打坐恢复,一边化解先前服食进的大量灵丹妙药多余未吸收的药性。
一周后,他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若是再休息一、两天,他有把握恢复到身体的鼎盛状态。
他没有打算站起来离开,而是选择继续打坐,对于他来说,只要有可能,尽量将自己的身体恢复至最佳,即使遇到再大危险,能够逃跑的可能就会增加一成几率。
毕竟他已经真正认识到来自夏氏夷人的那独目散人的危险,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储物袋中的那一杆两仪浑铁枪是一个烫手山芋,但他也知道既然独目散人想据为己有,就绝对不会告诉其他族人,否则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两仪浑铁枪在他身上,他干脆找一块豆腐将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正在打坐中,他突然感觉到所在的西南方向传来打斗声,他下意识地打开灵眼扫了一下,竟然现西南方向有三个筑基期修为的男人围追另一个筑基期修为的女子,正在半空里打打走走,而那个筑基期修为的女子正是先前追他一个多月的吴云,此时吴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披头散也就罢了,其衣服竟是与在泰安巷陌里初见到她时一样几乎衣不蔽体。
李七月慌忙闭上灵眼,几乎屏息凝气地待在其所在法阵之中。顷刻时间后,先后有四道身影如虹一般从其头顶掠过,李七月像一只将头埋在沙地里的鸵鸟一般,恨不得地底下裂出一条缝让其躲进去。
大约一盏茶时间后,李七月才敢抬头向天空望去,此时哪里有刚才四人的身影?他不敢在此继续打坐,收起阵旗,慌忙离开这里。
向相反方向走了一段路后,他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跟随刚才四个打作一团的人,至少他知道吴云此去方向肯定是求救兵的,而他也想弄明白她具体的身份。
他没有打开灵眼,而是凭直觉向他们经过的方向追过去,大约追了两天时间,他还是远远看见正在三追一逃的四个人。
又远远跟随三天时间,李七月弄明白,吴云此去的方向正是豫州清水县,于是他干脆绕开这四个人,先去清水县附近,这一去尽管夜以继日,还是花费了整整十天时间,他在距离清水县约三百里地方的一个小山顶上摆了一个七彩**小法阵,便一头钻进法阵内一边打坐休息一边观察天上的动静。
不出李七月所料,半个月后,吴云以及跟在其后面的三人相继经过李七月所在山顶的左前方上空。此时吴云身上焦一块糊一块,如从炉膛中才出来一般,后面紧追不舍的三人中竟然有一人缺了一只胳膊,断口处仅是被简单包扎。
李七月弄不明白他们四人之间到底有多大仇恨,非得拼一个你死我活?即使他被吴云追杀一个多月,他也不敢有半点儿报复之心,除非他的修为到了有绝对把握击杀吴云的程度,否则他肯定认栽!鸡蛋往石头上撞,他肯定是不会做的。
当他们一行四人飞去足够远时,李七月才敢从法阵中冒出头来。李七月整顿身上的衣物,正欲尾随而去,这时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半空里落下来,“小朋友,你准备去哪里?”
尽管声音很柔,似乎并无半点儿伤害之意,李七月浑身一颤,如被雷电劈了一般,他转身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距离他约百丈的空中立有一女子,年纪看上去二十出头,身高比他还高小半头,双手对握胸前,乌如云,长及腰,面庞白皙如凝乳,双眸如水,看似瘦弱,其实蜂腰丰臀,全身外罩一套白衣白衫,李七月所见女子中加起来也没有眼前女子美丽,即使传说中仙女,也不及其十分之一、二。
李七月结结巴巴,忐忑道:“仙……女,姐姐,前……辈,在下李七月,不知前……辈,叫住晚辈,所谓何事?”
“呵呵,小朋友,你不必紧张,我姓俞,叫俞瑛,双修门的,之所以叫住,是想制止你别去趟这一趟浑水儿。”
李七月顿时恍然大悟,他见对方至少是结丹期以上,慌忙叩拜道:“多谢俞师叔祖指点。晚辈是九孤山太虚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