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别人,恐怕此时他已经脑袋落地。”
李七月呵呵一笑,掩饰尴尬,道:“你们查出是何人下的毒?”
“此事我们另有专人在调查,裘神医不必关心这个问题。”
李七月略是沉吟,道:“如果你们派出去调查的人叫胡笑天,我看你们就不必再调查下去,即使调查出问题,也不过是借机铲除异己而已。”
“裘神医,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调查此事的人是胡笑天胡道兄?”
李七月长叹一声,淡淡地道:“贼喊捉贼的事又不是今天才有的——既然孔道兄不肯透露一点信息给我,那么恕我唐突,我也无可奉告,请孔道兄出去——”
孔有德见李七月下逐客令,毕竟如今有求于人,既不好翻脸,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得悻悻离去。
一个月后,那蒙面姑娘已经大部痊愈,正在竹林里散步,李七月盘腿打坐在一木桩上。
“裘神医,你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最是适合修行。”
李七月苦笑道:“我曾在中原九州游历,那里的环境才叫真的不错,尤其适合于我们修行——单是打坐时间便可缩短三成。”
“我也曾去过中原九州一趟,可惜因为身份问题,并未久留,倒是在我遇到一次凶险之时,曾有中原九州的一修行者帮我脱险。”
“哦,你不知道那人名姓么?”
那蒙面姑娘摇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看他瘦如猴,长发,面黄,两鬓给留有一缕红发,后来我曾听有人说过九孤山太虚门有一个人称红毛煞神李七月这个人,倒是与那位救我危难之中的人一模一样,我想救我的那个人应该叫李七月,不过临走时他跟我讨要与我面上锦帕成一对的锦帕……”
李七月呵呵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他只是问你锦帕奥妙,并未向你索要任何东西,应该是你自个儿主动赠与他的。”
“如今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的存在?咦,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重说一边,好么?”
李七月摇头道:“我与别人不同,在我嘴里,重要的话只说一遍。”
那蒙面姑娘并没有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也盘腿坐在李七月对面的一树桩上,但她并没有练功,而是双眼紧盯李七月,李七月双眼也是紧盯着那蒙面姑娘。
两人就这样相持三天又三夜。
那蒙面姑娘首先开口,道:“你不是裘神医!”
李七月笑道:“从前有一姑娘,他曾一眼看出我伪装,识破我身份,而你则是花费三天时间才辨别出来。”
那蒙面嗫嚅半天才道:“其实我是随便猜的。”
李七月差点晕倒在地,他也算是一老江湖,竟然被人用话诈了一下,真正是玩鹰的被鹰啄瞎了眼。
“不过我十分好奇你所说的那位姑娘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告诉你也是无妨的,她叫轩辕红玉,是我修行早期遇到的一朋友,在我修行路上曾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至今我对其仍是有感激之情。”
“哦,我不认识她,她很美么?”
“你很在乎皮相?”
“嘻嘻,女孩子嘛?即使修行者,也是十分在乎的。”
“她很漂亮,但比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那蒙面姑娘一骨碌从所在树桩上滚落下去,她爬起来整理一下云鬓,急急巴巴地道:“你看到我的面貌?”
李七月嘴巴一裂,呵呵笑道:“在你昏迷期间和昏睡期间,我不止看过一次,说实在的,我也在乎女孩子的皮相,对于美的女孩子,我总是爱多看几眼。”
“除了看,你没做别的什么吧?”
“我也摸了一下——”
那蒙面姑娘像发疯了似的蹿过来,双手掐住李七月的脖子,道:“我要掐死你!”
李七月倒也没反抗,只是顺势将其罩在面上的锦帕揭开,捏住其一角,举起手,在风中,这锦帕如同一面旗帜,呼哧作响。
蒙面姑娘一下子抢过锦帕,蹲在地上呜咽起来,李七月仍是盘腿而坐,从怀中粉红色葫芦上解下绣有鸳的锦帕,道:“我这里也有一块锦帕,与你的原是一对,数年前,是你亲手赠送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