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对象,不过他做为牧苏一把手的好处就是他喝一口,人得喝一杯。林羽喝的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红色的酒液在碧绿的夜光杯中分外诱人。如今西域诸国正和荣汉开战,葡萄酒顿时稀缺起来,上好的葡萄酒更是身价百倍,不过林羽平日里没有喝酒、藏酒的习惯,他手中的葡萄酒和夜光杯也是人送的。
由于宾客众多,纵是林羽偷奸耍滑到最后敬完所有客人,也喝掉了一满壶的葡萄酒,他微微有些醉意了,便向宾客告退,自己转身进了后宅。
如雪和秋慕白都在里屋吃饭,他们是北齐人,不便露面。看到林羽进来,采薇给他端来一碗醒酒汤,让他缓缓酒劲。
“师叔,你和如雪姐姐是怎么认识的,能说说吗?”林羽和颜如雪两个人从身份地位来说根本就很难遇上,何况是成为朋友,沐灵韵对此一直都非常好奇,今天趁林羽喝了点酒大胆问起来。采薇对林羽和如雪之间的事情同样好奇,她装着没事的样子,但一双耳朵早就竖起来了。
林羽和如雪相识的过程并没有像沐灵韵和采薇所想的那样带有任何的浪漫色彩,反倒是充满了危险和对抗,只不过是最后的逃亡经历让他们偶然走到了一起,这些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林羽自然也就说了出来。
“那秋大侠要是没找到你们,师叔你打算怎么逃回来呢?”沐灵韵双手握拳,完全沉浸在林羽讲述的危险经历中。
林羽正要答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主公,你可真能躲啊,你一走,他们都灌起我来了。”
墨韵痕不知什么时候也溜进来了,他是林羽的心腹,平日里出入节度府求见林羽都是无须通报的,今天进来自然也无人拦他。
“其实我要做的事都做完了,这酒宴吃不吃都可以。”林羽让采薇给墨韵痕也端上一碗醒酒汤,二人正好一起可以聊聊。
“主公,你们聊什么呢?”
“还不是我去北齐烧了如雪家的那点糗事,最后差点没回得来。”林羽把头转向如雪,“要不是你逃婚,秋大侠又怎么会送上通关文牒让我逃走呢?要不然我可能就冻死在雪山上了。”
秋慕白也笑了:“你这厮,我要知道大将军府那把火是你放的,说什么当时也要宰了你。”
“主公你真是异象天开啊,齐岭雪山从来没有听说人翻过,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这座雪山上的雪水孕育了西戎草原,北齐一直想取得这个牧马场,和默啜人纠缠不休,没这个天险,两个国家早就爆发全面战争了,也许其中一个也就此消失了。”
“墨先生,没这座雪山,就不会有西戎草原这片肥美草原,没了这个放牧的草原,两个国家就不会打仗。”
西戎草原被西戎部落视为自己祖先的发源地,是肯定不会让给北齐人的,所以他们无时不刻都是骚扰北齐人,要将他们赶出西戎草原,这或许可以说明为什么乌云骑为什么对北齐人有着那么强烈的恨意。
“主公,你别忘了,北齐人的大部分部队都在北边和默啜人打仗,要是默啜汗国没了,他们或许就该拿下侵袭荣汉了。”
“齐国和汉国都是一个民族,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打仗呢,难道不可以和平相处吗?”如雪非常不解地问道。
如雪的问题太过复杂,无论是墨韵痕,还是林羽,都无法回答她,或许连他们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时大家都沉默下来。
结束了聊天,林羽回到房间休息,采薇轻轻地给他按着头,她仔细端详着林羽,虽然林羽的脸庞依旧还显得很年轻,但不知不觉中白发已悄然爬上了他的鬓角。
“我觉得你现在变了。”采薇帮林羽轻轻拔掉了他的白发。
“我怎么变了?”林羽觉得自己一直就没变过。
“当年的你,虽然军阶很低,也没什么钱,但意气风发,特别是在西原的时候,那天晚上我觉得你真是从容自如、潇洒不羁,元帅的儿子,府尹的公子,都被你比下去了。但自从荣汉四面陷入苦战,你的眉头就没怎么打开过,虽然你一直在打胜仗,但你眼中的忧虑就从没消散过。”
听了采薇的话,林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从什长干起,最初只有十个手下,在西原看门的时候,一天收个十两银子就能乐呵好一阵子了,日子简单而快乐。如今他虽然手下已经过万,但肩上的担子却越来越重,虽然胜利一个接一个,但敌人始终打不完,好像还越来越强大,这让他如何能开心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