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淘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他本想在林羽不在的时候带走颜双等人,谁知道这家伙一直死赖着不回牧苏。眼瞅着禁卫营的士兵都要走了林羽还没走的意思,韦淘决定趁林羽不注意调动士兵带走颜双,马上上路,让林羽没法插手这事。
“反了你们,居然敢阻扰军法官办案,老子现在就把案犯就地正法了。”韦淘一怒,老子在林羽来之前把这些家伙先宰了,看他能不能起死回生。
镇北旅的士兵大惊,没想到这个军法官这么狠,又和禁卫军的士兵推搡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韦大人,请住手。”颜双忽然开口走了出来。“投敌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和其他人无关,请你放了他们,我自会以命抵罪。”
自从家人被株连以后,颜双忽然对自己的贪生怕死的投敌行为感到后悔,他夜里时常被梦中满身鲜血向自己求救的家人所惊醒,日益沉重的负罪感头一次让他觉得活着,有时比死还难受。
“嗯?”韦淘怀疑地看着颜双,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诳他。
“韦大人放了我的弟兄,我这贱命也不劳大人动手,我自裁便是。”颜双双眼直视对方,显得无比坦荡。
“好!给他们松绑。”韦淘不听一旁荣佖英的劝讃一+本{读}小说.瑁疽飧账热怂砂螅6税呀5窖账拿媲啊?br />
看见自家主将竟是要自杀,士兵们纷纷叫了起来,几个营管也在一旁劝他。
“将军,林元帅马上就要到了,有他在将军一定不会有事的,将军切莫灰心啊。”
颜双摇了摇头,叹气道:“各位弟兄,我颜某一时糊涂,铸下大错,理应由我来承担责任,连累了大家,我心中有愧,我欠各位的,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完一道银光划过了颜双的脖子,“扑通”一声,颜双倒在了血泊之中。颜双平时对属下都不错,眼见他死了,不少士兵都偷偷哭泣起来。
“你们几个,既然颜双替你们死了,我便不杀你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跟我去京城领罪吧。”韦淘见既然最重要的颜双已经死了,剩下这几个带去京城随便判个罪左相应该也不会怪罪吧。
“好大的口气,你要带谁走啊?”
韦淘的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人群的最外围传来,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的青年男子越众而出,两旁的士兵纷纷后退,为他闪出了一条通道。
“我是军法司令史韦淘,你是何人敢阻扰本官办案?”看到对方尖锐的眼神,韦淘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他把自己的官位喊出来壮壮胆,对方再大的来头也不敢动军法官吧。
看着脸色发虚的韦淘和直往人后面躲的荣佖英,林羽轻蔑地哼了一声,倨傲地说道:“我是西北军副帅林羽。”
其实韦淘心中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但这并不能让他心里不虚,他壮着胆子大声说道:“西北军副帅又如何,就可以阻扰军法官办案吗?”
林羽根本没理会他,只是慢慢走到颜双的尸首跟前,俯下身仔细查看,忽然他抬起头来,向韦淘问道:“是你杀的颜旅管?”
“是又……”本来韦淘想说是又如何,但看到林羽眼中闪出的寒芒,连忙改口,“不是我,他是畏罪自杀,是自杀,不关我事。”
站起身后,林羽环视四周,缓缓说道:“镇北旅的诸位弟兄,我林某人曾答应保全镇北旅上下将士的性命,如今颜旅管已去,是我林某失言,我对不起颜旅管,对不起各位弟兄,我向各位赔罪。”
说罢林羽一掀衣摆,双膝重重地跪了下去,想镇北旅的将士磕头赔罪。
镇北旅上下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一时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都林羽居然会跪下道歉,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林羽很快就起来了,他转过身去,一步步向韦淘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军法官,是令史,你不能动我,啊……”
林羽根本就没听韦淘在讲什么,他一脚踹倒韦淘,紧接着欺身而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韦淘脸上,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我答应颜将军保他性命的,我答应颜将军保他性命的……”
韦淘之前不过是个管理驿馆捞油水混日子的浪荡子弟,哪里是林羽的对手,他脸上被林羽揍得鼻青脸肿,不住求饶道:“林将军,人不是我杀的。哎呦!林元帅,颜将军他是自杀的……”
一旁的禁卫军士兵看到韦淘被打成了猪头,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来保护这个军法官的,带头的军官有心上去阻止林羽,却被岳云挡住了去路,他看了看四周全副武装的背嵬军近卫,装作自己不过是站累了想挪个位置,然后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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