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面颊,仿佛在端详一件品质极佳的艺术品。
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逼迫,更没有遭受如此的威胁,他笑了,这是一股久违的笑意。
他没有大动肝火,没有为禁星的明谋反击而痛下杀手。
正如他自己先前所说,这就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修道本身就是打破天地牢笼的规矩。
这么多年跋山涉水,处理宗门戒律大小事务,就是凭靠的规矩,这里面又有破和立的这一说,这既是一个逆天的心态,也是一个敢于声的道心。
这种修者可遇不可求,毕竟在修真世界多如蝗虫的年代,凭靠这个破坏和立法的道心,根本就是在找死。
群体合居的人类岂会容忍破坏规矩的人存在?
因此,这类不走寻常路的修者是最不受待见的。
但在圣皇宗戒律堂,最需要的就是禁星这类人,破坏规矩和立规矩,规则这个东西也确实如此,不破则不立。
多年来,刘比斗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人存在,苦苦寻觅而不得。
先前放禁星走,他的爱才之心是一个,但最主要的是禁星自己救了自己,敢于挑战,他很喜欢。
敢于逆流而上,他爱惜。
到了他这个年纪,虽说丹成可以增加三百年的大寿,但是对于老者而言还是太过稀少。
他要找苗子,更是要追求火种。
光耀戒律堂,壮大这一系。
老者不说话,台下的民众也不敢随便插嘴,禁星旁边的灵芝则是揪心不已,前一刻才逃出,莫不是下一刻会被这老者攻击?
时间缓缓流逝,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老者大笑。
一连三个好字,竟是应承了下来。
他笑眯眯地盯着禁星,一脸的喜欢,后者被老人这般打量,有些不太自在。
“立碑一万,悼念亡灵,小子想法好,哈哈……”
至此,审判大会在这里就雷声大雨点小般落下帷幕。
审判没有起到他正在的含义,徐荷的生死道消民众不知道,但五大家族的领头人却是清楚得紧。
此刻的他们脸上一片铁青,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先前的溜须拍马却是拍在了一头死马腿上,更别提死马对他们之前的许诺了。
当然,这并不包括白家,在先前的火花迸溅的时候,他可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民众这边。
他的行为,他白家的举动落在了九万民众的心中,恐怕很久都不会散去。
家境本身就面临中落的白家经此一役,哪怕是想堕自身的声望,恐怕也很难。
民心这个东西很简单,你对他好,他自然也对你好。
白帝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盯着被人潮淹没的禁星,他心中微微一叹,先前禁星承诺三天复原白家的声望,不必联姻,更不必做其他有损颜面的事情。
要崛起那就高调异军突起,不风光无限根本不罢休。
三天的时间,那个时候他还认为这根本不可能,之所以信任禁星,一是他跟画轴书生古人相似,定是他的后人,这是缘分,是其一。
第二也就是禁星只要人在这里,他用联姻的方式提升白家在朝阳城的地位也不是没有机会,就是一个时间先后问题而已。
因此,他白帝仅仅是抱着一个观赏的态度,在他的预计之中,若是禁星在这次审判之中吃了亏,被他白家所救,肯定会心存感激。
虽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修为,但是能做到这一点,他一点也不可惜。
不曾想今日生的一切令他极为震惊,先是徐荷治罪,到最后五大家族站位,一环扣一环。
若不是禁星的急智,以及他异常强悍的修为,饶是计划天衣无缝也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花架子。
脚步响起,吴家族长吴一省踱步而来,腿脚不利索的他竟是一步而来。
他和白帝看向禁星方位。笑道:“白老弟,以后还得多多照拂啊,你我两家离着不远。”
白帝一笑,欣然应许,他没有拒绝吴一省的意思,一个在横溪上游一个在中下游,横亘千里,却说不远,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拆穿。
还是逃不开利益二字。
吴一省当时没有战队,作一个劝架的人,自然不会被人嫉恨,但是想被人尊重还是有点难。
其他的三家可就没有这般好了。
吴一省和白帝两人对视,都觉了各自眼眸中的笑意。
闪闪亮。
这是胜利的喜悦与光芒。
“还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莫不是会赶上上一辈的璀璨?”
“说不好,这位白金星却是一位人中龙凤。”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