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钰铭抹了一半在上面。“好了,把袜子穿上。”
“抹了药膏脚挺烫的,让它凉一下。”楚朝辉晃了晃脚丫子,药膏抹上药性上来是微微发热,可是被郑钰铭手碰才是真正发烫的原因。
“不行,得捂着。”郑钰铭两手都是药膏,他用手指拎着双棉袜扔给楚朝辉,让楚朝辉自己穿上。
“皮靴今年能制造出来不?”楚朝辉叼着烟,弯腰套着袜子。楚朝辉之所以脚被冻成冻疮,是他穿的鞋所致。传送过来时脚上穿的那双跑鞋已经穿破,别墅里郑钰铭的鞋码数小了一码,楚朝辉大都穿苏妇纳的布鞋,这次出谷预计要碰上雨雪天气,楚朝辉和奴隶们脚上穿的是兽皮缝制的鞋子,这种兽皮鞋长时间行走在雪水地会浸湿。
“应该可以。”电脑打印出的资料有兽皮制成革的技术,这些日常生活品没有其他重要,郑钰铭没把这个放在心上,现在看到楚朝辉冻伤的脚,郑钰铭很是懊恼重生之嫡女王妃。
“只要脚不泡在雪水里,以后就不会生了。”楚朝辉的脚穿上袜子后,套上了一双棉拖鞋,他穿不上郑钰铭的鞋,拖鞋可以对付穿上。
“早点休息吧,辛苦了一个半月,你得休养一下才行。”郑钰铭端详着楚朝辉的脸庞,觉得楚朝辉的脸部棱角更加分明,这次外出剿匪,瘦了许多。
“那就晚安!”楚朝辉把烟屁股掐灭,站起身准备回房。
“晚安!”郑钰铭低头用毛巾擦着手上的冻疮膏。
“回来真好!”楚朝辉走过郑钰铭身边时,两手一把抱住,嘴唇贴在郑钰铭耳边轻叹一声,声音有着一份浓浓满足。
郑钰铭身子一僵,拿着毛巾的手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推楚朝辉。
“但愿我们都做个好梦!”楚朝辉在郑钰铭挣扎前松了手,离开书房回了卧室。郑钰铭站在书房里,只觉得楚朝辉的满足的叹息还在这里回荡。
第二天一大早,郑钰铭便起床安置新来的俘虏,七十多个报名当兵的山匪经过筛选,只录用了六十个人,淘汰下来的山匪被分散安置到各处。
带回来的女人让郑钰铭很头疼。这些女人中,长得漂亮的被山匪头目霸占,其他容貌普通的沦为山匪们的发泄物,这些女人生的孩子大都不能肯定生父是谁。郑钰铭在分配住处时,问这些女人谁是孩子父亲时,每个孩子竟然有好几个山匪出来争当生父。
按照自愿原则,山匪窝的女人如果肯认哪个山匪为丈夫,山谷就宣布他们为一家人,分住处也是分配在一起。大多数的女子挑选了自己中意的山匪做丈夫,但也有几个生了孩子的女人,恨透这些不顾她们意愿,强行发生关系的土匪,情愿带着孩子独处。没有生孩子的女子中,只有一人肯跟山匪结为夫妇,其他女子都表示要和山匪一刀两断。对于这些女子,郑钰铭同样按照单身两人一间泥房原则分配住处。
带回来的几个匠人被分配到各个厂和作坊,两个医者被送到姜圭的医所,这两位医者曾恳求楚朝辉放他们回去,楚朝辉为了安抚他们,只说在山谷呆满三年便放他们回家。两位医者觉得,在山谷能挣到报酬,算起来比在山匪窝做义务工强多了,至于三年后才回家,就当离家打三年工好了,因此被指派到医所后,没有抵触情绪,在姜圭的指挥下,很敬业地工作着。
奴隶士兵们休整了一天,回谷的第三天,山谷为牺牲的奴隶举行了葬礼。棺木材料用的是山谷中的好木头,是木匠们连夜赶制出来的。老年奴隶为这个死去的奴隶清洗了身子,穿上了一套提花青色深衣,鹿皮的靴子,牺牲奴隶生前使用的长刀做了他的陪葬品。
楚朝辉为了显示葬礼的隆重,让整个山谷中人都停下工作前来送葬。棺木被卸掉车厢的四轮马车拉着,昔日的奴隶战友列着整齐的方队跟在马车后护送。墓地的位置在山谷西部,有十几棵百年大树围绕,不远处便是南山山上奔流而下的溪河,这地方可以说有山有水有绿化,是个不错的安息地。
棺木入土前,范津朗读了一篇悼词,在这篇悼词上,山谷有了自己的地域名词,这座山谷被命名为铭辉谷,这位牺牲的奴隶士兵被授予了铭辉勇士称号。
这时空的人们并不是人人有姓,很多平民只有名,没有姓,有些人的姓以住地为姓,比如大壮和他老爹,住在楚地黄冈,大壮的姓就是黄冈,郑钰铭嫌黄冈壮别口,便建议去了个冈字,变成黄壮。
牺牲的奴隶也同样没有姓,他至死都是没有姓的,山谷只知道他是唐国人,家中亲人在饥荒中死光,只身一人流浪到达城卖身为奴,他的名也只有小名,叫四狗,他的墓碑上只能以唐为姓。
这位没有姓,没有大名的奴隶,就以唐四狗这个名字刻在了墓碑上,刻在了历史书上。在后世的历史考试中,唐四狗为铭辉山谷第一位烈士这个问答题经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