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养大的两人太过敬重。
“思华玩得高兴吗?”郑钰铭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他刚从门外走进,身后跟着大牛和护卫。
“大人!”霍思华转身朝郑钰铭裂嘴一笑。“很高兴,这次去遇见两位学长,中午还在卫家花园饮酒辩论。”
“谁赢了?”郑钰铭对霍思华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霍思华抿嘴一笑,并不言语,不过郑钰铭和楚朝辉都猜得到,必定是霍思华占了赢面。
“是哪两位学长?”楚朝辉觉得霍思华表情有点女儿娇态,心中忽有所想。
“是二届学子杨贺和符畴。”霍思华想了想,又补充:“两位学长要将家人接到吴国,卫姐姐的叔父已经应承帮忙。”
“哦,将家人接来,这是好事!”北学院和南学院的历届前五名学子,郑钰铭和楚朝辉都很关注,这些人以后绝大部分是预备官员,对这些成绩优异的学子,情报局长黄钟那里早建立了档案。
楚朝辉摸了摸下巴,心底琢磨,那个符畴看来是放弃复仇了。
符畴以为自己将身世瞒得很好,当他成绩优异引起郑楚注意后,身世就给黄钟查清。黄钟送来的档案上标了危险分子,建议立刻抓捕。楚朝辉看完档案只批了严密监视。
楚朝辉记忆里有符畴叔父的影子,唐王在东海之滨山凹战败,只带走强健的虎贲,留下虚弱待死的辅兵和伤残虎贲。符畴的叔父不肯丢下长兄尸体,冒着被敌国杀死的危险留下看护兄长遗体,楚朝辉听后对这唐国虎贲有敬意。符畴叔父背着兄长尸身回家所穿的鞋,就是楚朝辉派人赠送。想起那位有情有义的唐国虎贲,楚朝辉给符畴留了一线生机,只看符畴能不能醒悟过来,最终能不能认识到真正的杀父仇人战争领主。现在看来,符畴潜意识里已经认同吴国了,不认同,就不会将亲人从唐国接来。
当天总理事府的晚餐,值班的护卫都跟主人一起享用一顿鱼火锅,野生大鱼非常美味,大家吃得都尽兴,只木头非常不满意。因为只有它不能满足口腹,它的主人只吝惜地给了两片鱼肉,不管木头如何打滚撒娇,如何低声咆哮威吓,用晚餐的人们都无动于衷。直到晚餐结束,木头见没了指望,才不甘心的吃光自己狗盆中的鸡肉。
“来看看这几套模具,哪套较好?”吃完晚餐,郑钰铭回到办公室,取出三套样版递给楚朝辉挑选。
“这是以后的货币?”楚朝辉接过模具细看。
“是的,最大货币用纯金,一金币等同现在大秦的一金,重量减轻,纯度增加。其他用银币、铜币、铁币,银币分百元、五十元、十元,百元银币重量为十克,其他银币按比例减少。五元和一元为铜币,五角、两角、一角、五分、壹分为铁币。一金合五百银币。”郑钰铭指着模具为楚朝辉解释,吴国急需规范货币,没有定额数量的货币,商人身上总要带把小秤和剪刀,剪下金属枰称,很不方便。
这时空银做为贵重物品没有像金那样成为货币流通,郑钰铭派人在吴国勘探出银矿后,就将主意打到银身上,用银做货币,可以节省出铜铁给工业使用。
“能用纸币代替最好。”楚朝辉希望将金属全部节省下来打造兵器。
“这可不行,大秦都以金属为货币,吴国财力还没到一统天下的时候,你现在用纸币,那可无人认可。”郑钰铭摇头否决。
“金币正面用公子光头像?”楚朝辉一眼就看出金币头像跟公子光相似,心底醋意顿生。
“是的,金币用公子光的头像,没有光,就没有现在的吴国。”郑钰铭看着头像伤感。“今天我巡视完钱庄,去郊外探望了魏慎,给他看了模具,魏慎盯着光的头像,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
魏慎自公子光灵柩下葬后,在陵墓旁结庐守护,任凭魏仁魏慈两兄弟和郑钰铭、楚朝辉不停相劝都不肯离开,整个人形容枯槁,意志消沉。
“魏慎会不会出仕?”楚朝辉对公子光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非常恼怒公子光迷恋郑钰铭,另一方面又非常同情这位倒霉王子。对溺爱公子光的魏慎,就只有怜悯了。
“可能吧,伤痛太深,一夕一朝是走不出来。”郑钰铭很想魏慎能重新振作,魏慎很有治理能力。
“那就选这套。”楚朝辉选择反面是吴国军旗的货币,吴国军旗是一条含着火球的金龙。楚朝辉想将军旗变成国旗,彻底抹掉以将领姓氏为军旗的传统,也抹杀掉王旗的存在。
“我也是中意这套。”郑钰铭欣喜,两人心思又一次不谋而合。
吴王笙三年,吴国发行了新货币,统一了国内的度量衡,制定了国旗,军歌,以康城口音为文字语音,简化了文字。这一年吴国的改革措施颁布最多,所有改革措施都在文汇报上刊登。四月,达城南学院院长创办了南报,文汇报独领风骚不到两年,就有了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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