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基础不牢,全凭着灵性。學术法可能很快,但是制符就不行了;半路出家,性格都定了性,吸收很困难。跟學外语一样,当然是从小學起比长大學容易啰。”
“那别人也会像我这样,制出假的高级符?”
“这个倒没有,不过你也不要气馁。反正只要静下心来,不要贪功冒进,肯定能制成。先从有了顿悟,再制就容易多了。后面就靠的灵性了,制成了高级符,不出半年你就能成特级制符师。然后道符师,水到渠成。”
小本子讲得头头是道,手也不停,拿着掸子在墙角东绞西绞。
骆离有点讪讪的摸摸鼻子:“你又不会,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心里不怎么信。
“我听说的呀,就几天前爷爷给棠爷爷在桌上说的,我恰好听了一耳朵。你不听劝,我爷爷就说,等碰了鼻子就知道了。”
“好吧,我去看书。”
“早饭在锅里热着呢,先吃饭。”
到了十点半,闻一清和化了状的棠秘子还没回来,骆离坐在房中翻着经书。他知道光是会背也没有用,关键在顿悟。估计师傅压根都没想他成为道士,根本没让他看道经,除了洗炼身体,就是让他學,教的全是法术,所以师傅才不让他自己制符。为什么?可能时间不够吧,想到这里,他又静不下心了。
“骆离!”
闻一清和棠秘子急匆匆的进屋,闻一清说道:“有人找你!”
骆离这才看见,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年轻人,长得很文静,问道:“这是?”
“他叫钟恩,是你师傅叫他来的。”
什么?师傅!
骆离激动地抓住男子的手:“你姓钟,是师傅的什么人?师傅在哪里?”
钟恩好似料到他会如此激动,像主人一样说道:“骆哥,我们坐下说吧。”
骆离心下翻江倒海,六年了呀,师傅终于出现了,灼热的眼神就要把钟恩融掉。
钟恩说道:“钟方是我干爷爷,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是他收养的我。”
小本子端上来几杯茶,然后围坐在钟恩旁边,都想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他父母都不在了,原本也姓钟,钟方真人早年救治过他母亲。后面因为一些原因,父母死了,然后就跟着钟方,现在北麓州读大學。钟方资助了很多孩子,他只是其中一个,但可能是关系最亲近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让他来联系骆离。
听到这里,骆离问道:“你也是术士?”问完就知白问了,太激动,脑子乱轰轰。
钟恩摇头:“我怎么会是,他只有一个徒弟,我是平常人。”钟恩的眼睛里有一丝落寞。
他拿出一个金属做成的哨子,说道:“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他说只要哨鸣,就是有危险,你必须要离开,鸣声越大,危险越近。”
骆离拿在手中,发现是铅做的。疑惑了,铅能隔绝法术和阴灵,怎么能当警报器用,它指的危险是什么?
在坐的都是内行,都懂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