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匆匆赶到右边月台,准备搭乘从棽山拉木料的返空船。
反正还有一会儿才能登船,骆离不由自主想走过去看看,那边都是长坪人,万一能看到刘天明呢?就算不能相认,骆离也想去见见。
小本和棠秘站在风口上也想换个地方,见到骆离走了,便跟上来。
本就是拉货的小船,没有帆布,四面通风,踩上一脚,东摇西晃。
现在已经坐了不少长坪的乡亲,大部份骆离都认识,只是没有想见的人。
“哟,蔡老板,又从东泸进货回来,生意不错嘛,这几天你店里都快挤不通了。”
“哪里,哪里,承蒙老乡们照顾。”蔡老板边客套,边熟练地将尼龙包卸在别人的行李上。
“唉唉!你别把货放地上,里面全是高档羽绒服,弄脏了你几月工钱都赔不起。”他看见年轻人要把包放船板上赶紧嚷道,年轻人立即把斗大的尼龙包放在自己腿上,把脑袋全遮住了。
那么这男是他请的小工,骆离这样猜测。
本来吵吵嚷嚷的船舱,顿时没人说话了。
船老板出来给熟人打烟,瞧见被货物挡住的小工喊道:“这样不行哈,头重脚轻的,待会儿摇下去,我可不负责;把包放下来,那么大个包,没等到地儿,你腿也麻了。”
小工不知所措,小本也见不得,斜了蔡老板一眼,嘴里嘟嚷道:“黄世仁。”
船老板见小工人不动,跑过去亲自动手把包挪到地上。
蔡老板看着没有说话,见船老板走了,他两下把大包提起来,仿效他自己的包一样叠在其他船客的行礼上面。
“你他娘的过份是吧,你堆在我放衣服的包上我不管,现在你压住我那一篮鸡蛋了!快挪开!”一个中年汉喊完过去挪包。
蔡老板比他还紧张,赶紧把包提起来,包底全是蛋液。
这下好看了,船里很多人幸灾乐祸。
“我的货呀,你赔我!”
啊?!还有这样的人,脸在哪?
大家都很无语,被砸烂鸡蛋的中年汉还没说话,这姓蔡的倒先倒打一耙。
中年汉给气笑了:“哈,我的鸡蛋会走,故意撞上去寻死?”
蔡老板咬着牙齿,气哼哼地嘟哝:“谁叫你上面盖着布,我哪知道。”
小本也崩不住跟着大家笑出声来。
棠秘忍不住瞪她一眼:“别惹事。”前还长,她这性格必须得收收。
船上的人都转头轻笑,蔡老板有点气虚,骆离知道他本就是色厉内荏的人;他气急败坏的把小工的外衣扯脱下来,拿着赶紧擦拭蛋液。
小工只着一件旧毛衣,在江风中瑟瑟发抖。
有乡亲看不过眼了:“我说蔡老板啊,待会儿开船,这江风可大哩;你这表舅冻坏了,不也是你的事儿?”
小工看见有人出头,大着胆说道:“表姐夫,要着凉的”
“活该,叫你看点货都看不好,一年到头,就赶这点功夫赚钱,瞧你那德性,能干好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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