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二年三月十五,萧王大婚,迎娶平民之女方锦绣。
婚礼办得很隆重,京城一片热闹。
大红的嫁衣,艳红的罗帕,新嫁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即使穿着繁重的嫁衣,也毫不隐藏嫁衣下单薄的身子,大红的喜气也冲不散她身上那股冷清。
如雪山顶峰的寒梅,清冽而宁静。
红烛在颤抖中燃烧,房间里点着一股魅人的香气,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香。
房间很安静,只有她浅浅细细的呼吸。
初春的夜晚是寒冷的,罗帕下的女子脸蛋却红透,粉扑扑的,如熟透的虾子,她的呼吸逐渐有些急促。
脸上越来越热,身体里不断地升腾出燥热,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巨大的空虚,新娘有些口干舌燥。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疑惑间,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粗鲁地推开,她吓了一跳,手不断地握紧。
是那个邪魅冷酷的萧王吗?
嫩白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衣裳,心头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邪魅酷寒的声音,“好好享受!”
女子心口一紧,他是什么意思?
“……是,王……王爷!”几声高低不一,却充满恐惧的应答声。
女子大骇,新房里还有别人?
他的意思是……
蓦然,一股臭气扑面而来,女子被扑倒在新床上,有四只手按住她挣扎的手,一只手按住她挣扎的双腿,一只手在粗鲁地解开她的衣裳。
女子惊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刷白,屈辱之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她狠狠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子,迅速地从床上起来,趔趄几步,几欲摔倒。
罗帕挡住她的视线,女子手一扬,掀开,露出一张脂粉未施的清雅脸庞。
萧绝阴鸷地眯起眼睛,危险地逼近她,倏尔,双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方流苏,怎么会是你?”
流苏被他力道捏得疼痛,翦眸却清明如镜,眉宇间不见一丝畏惧,淡淡地控诉,“王爷,你捏疼我了。”
萧绝神色一寒,扬手,毫不怜惜地打了流苏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愤怒中的萧绝用尽了力道,娇小的流苏那经得起他的粗暴,身子连连后退,还是摔倒,撞上了桌子。
桌上的菜肴散了一地,流苏不小心按住一块破碎的瓷片,掌心一阵刺痛,反而让混沌的脑子清晰了些。
白皙的脸上,清晰地印上了五指印,红肿起来,唇角也破了,溢出鲜血,整张脸狼狈不堪。
“方锦绣呢?”萧绝冷声问道,口气像冰刀,眼光寒峻。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到他头上来。
流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又摔了下去,那块瓷片更加深入,地板上有了血丝,萧绝却视而不见,冷眼旁观。
流苏咬牙忍住,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娇小的身子有着超乎寻常的毅力和坚持,转身,终于明白他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