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再将我推出去,甄家肯定要我给甄五偿命的。二姐,我不想死……”
“现在知道哭了?你不想死,甄家妹妹死的又何其无辜?”
陆思琼厌烦的挪过视线,不去看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听说了原委,心中更寒。
“我知道错了,二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陆思琼只掰开对方缠着自己胳膊的手,视线落到金丝上,低叹道:“四妹,你知道吗?其实这不是你衣裳上的丝线。
你或是自己都没记清当时场景,你与甄五虽有争执,但袖口的金丝有没有被扯落,我还真不知道。”
陆思瑾瞠目,“那这?”
“不过是普通丝线。”
“二姐你骗我?!”后者质问懊悔。
“你若不是做贼心虚,我能骗的了你?”
陆思琼不妨直言:“我是有怀疑过你,可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旁人想在我娇园里做些什么,不熟悉的能在短短时间内有那等能耐?
你之前几次来找我,我就隐隐察觉到了你的异样,总似带着什么秘密般。我们姐妹间情分不深,我知我问你无用,也没有过多多问,但真心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来。
你把懿旨改成那样,送去你三姐屋里,又有何用?”
“我,我也是没办法的,那懿旨留在身边,早晚会查到我。”
“所以你去害三妹?”
陆思琼冷笑,“什么叫做没有办法?真要了事,烧了那懿旨又如何,非得往旁人屋里塞?你敢说,你不是存心想搅得侯府不得安宁,让我与三妹反目?
若不是有意,得知三妹妹被关进祠堂,你怎的就松了口气,又如何会放松戒备?”
“什么?这,三姐去祠堂,也是你设计的?”
“你有一点没有想错,我对你确实不是十分的真心。”
陆思琼说着,觉得口渴拿起茶盏小抿了口,续道:“正如你防备着我,我也疏远着你。但再怎么说,我没有将你当外人,否则这件事,就不会刻意不多想,不多查。
要不是你兴风作浪,又弄出这信笺跟手串的事来,会有今时局面?
我这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来试探了。我与九王之间如何,与你何干?说的再难听些,我的事,容得你暗中摆布?”
陆思瑾仍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她不敢起。
直到这时,才不得不佩服眼前人,虽然她往日看着温和,可这心思,比自己沉得多。
二姐,心机不浅。
她每每同对方交流,总在心中告诉自己,嫡姐不过就是靠着荣国公府,没什么了不得的;
何况自己已非同往日,不必怯场。
可真的面对了,方知道自己同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说吧,是谁教了你那些手段。”
既然坦白说了,自然要问个清楚。
陆思琼压下私人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询问:“没有人教着你,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存这份心思。
四妹,你跟我说是嫉妒我,想看看那些好东西,可你虽虚荣,也没这么肤浅。你避过书绘同竹昔,去我内室,肯定有目的。
你想查什么,嗯?”
“我没有。”
陆思瑾抵死不认。
“还说没有?你再聪明,在害了甄家妹妹之后,还能有理智去改了懿旨送到三姐屋子,来一出栽赃嫁祸?”
陆思琼就见不惯这做不认账的样子,语气更是不耐:“你再有本事,还能将信笺与手串送到九王府的书房里去?
你先是想我与三妹反目,之后又以我名义给九王送去那样一份信,如此步步为营,还说没人帮你!
或者说,你到底在替谁做事?你这样算计自家侯府,可对得起这生你养你的家?”
“我没有。”
陆思瑾的回答,却一如早前。
她郑重重复:“二姐,你不要以为知道了这个事,就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安。
甄五的事,我认了,但这帮着外人害自家人的罪过,我可承担不起。”
说到这,她自己站起身来,泪痕犹在,人却不似刚刚那般卑微,居然笑了。
她笑得嘲讽,近前开口:“大家谁没有个秘密?比如二姐你,不是也担心被人发现,你不是陆家的孩子吗?”
居然说出这话!
陆思琼本平复的心,顿时又乱了。
她现在最提不得的便是这个。
一时没有接话,陆思瑾更得意了,“瞧,你也着急了。哎,二姐你说,你到底是谁呢?是从哪里来的?我再不济,也是爹爹的女儿,是陆家堂堂正正的姑娘,哪像你来历不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