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都疼。身体被粗暴压遍布露水青草地上,一只大手牢牢按住自己脑袋,褐黄色带着湿润气息泥土弄脏了半面脸。月白色丝绸睡衣被鞭子抽成一条条碎布,鲜红血液从破败身体里争先恐后流出来。四肢被手臂粗铁棍打断,扭曲成诡异形状,一向保养很好修长十指也被一根根掰断,细细高跟鞋尖踩白皙柔软手背上,锥心疼痛让张显扬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
张钰慢条斯理转动着细长高跟鞋跟,居高临下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男人,清秀脸上显现出一抹意笑容。那是一种压抑很久终于得以释放痛,是处心积虑谋划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得意。因为太过张扬,所以连神色都变得狰狞起来。
她好整以暇蹲下身子,将全身重量量放踩着张显扬手背那只脚上。看着张显扬疼下意识挣扎模样,张钰伸手抓住张显扬柔软顺滑头发让张显扬那张对于男人来说显得过于精致面容暴露自己面前。虽然这张脸已经被泥土弄脏了大半,额头眼角唇边也被打得一片青紫充血,但依旧能看出其轮廓柔和精致。张钰有些嫉妒打量着已经半昏迷状态张显扬,反手给了他两个巴掌。
张显扬晕晕乎乎转了转脑袋,鲜血从被打破伤口缓缓流出来染红了眼睛。所以整个世界都变成鲜红色。张显扬有些无力蜷缩着身体,神色茫然睁大了眼睛。
张钰用尖锐指甲张显扬脸上划下一道道痕迹,看着曾经白皙光滑脸蛋儿慢慢变得伤痕累累再不复当年精致,张钰一脸意笑道:“张显扬,你也有今天!”
锋锐匕首抵脸上,刀尖微微用力逼出一颗圆润鲜艳血珠,锋锐利器顺着脸蛋轮廓一直向下到微微凸起喉结,划了一个型后继续回到右边脸蛋上。然后又移到嘴唇两边分别画了三道血印子。
“大表哥总是说你长得像一只漂亮小老虎。如今表姐帮你画上三道须子,是不是感觉像了?”
张显扬合上双眼,不想去看张钰那张阴狠得意面庞。
院子里陡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身军装李漠北和一身西装李江南推搡着阻拦下人们步走上前来,看着张钰脚下张显扬,两人身形一顿,明显露出不悦神色。
“不论怎么说,张显扬也是我们李家种。表妹此举过分了点儿吧?”李江南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微笑,只是眼眸中冰冷和语气中森然微微透露出此刻暴躁烦乱情绪。
李漠北寒冷如冰刀目光狠狠挖了张钰一眼。旋即逼身上前,张钰被看得心下一虚,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李家两兄弟顺势将地上张显扬扶起来。张钰心中嗤笑,却是一脸笑眯眯说道:“表哥和姨夫之所以会将这个孽种接回李家,不就是为了套出老张家密道所?如今整个老张家都被铲除了,两位表哥还和这个孽种演什么戏——”
“住口!”
李漠北面色铁青打断了张钰话,可是半昏迷状态张显扬已经听明白了。他瞳孔微缩,有些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李漠北两兄弟。一旁张钰嘲讽笑道:“没错,你以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是一场精心策划了十年骗局。不过是一个□养孽种,你还真把自个儿当成我们李家少爷了?要不是为了对付老片区张家,为了套出张家密道所位置,就你这种小三儿生贱货想踏进我们李家一步,做梦去吧!”
“不过……为了套出你话,姨夫和两个表哥也耐心哄了你十年。你这个野种也算值了。”
张显扬听着张钰冷嘲热讽话,突然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人带着部队将偷偷来接自己舅舅一家人乱枪打死画面。他以前还觉得无法理解,明明是关系那么好两家人,怎么会那么狠心开枪。为什么不帮忙将舅舅一家人藏起来?为什么不力帮老片区张家洗脱“叛国罪”冤屈?为什么会忍心自己眼前亲手打死自己舅舅,为什么一点都不考虑自己心情?
明明之前是那么喜欢他……
原来都不是,原来李家人等本就是那一天吗?
张显扬异常讽刺笑出声来。原本觉得温馨和睦画面脑海中一一闪过。
明明已经结过婚,却欺骗刚刚上大学母亲与他恋爱并怀孕了父亲……
明明知道自己存却等到十五岁才赶到老片区张家说要接自己回家父亲……
口口声声对不起母亲而对自己百依百顺父亲……
明明不是一母所生却毫无芥蒂接受了自己两个哥哥……
后母那张总是高高上平和温柔却时不时会闪过嘲讽怜悯面庞……
父亲总是欲言又止叹息,总是隐隐抱怨自己提起太多关于舅舅家往事……
张显扬原本还以为自己母亲后母心中是一根怎么也去不掉刺。所以心怀愧疚父亲才不喜欢自己后母面前提起舅舅家往事,因此之后几年里也刻意不去提起。可是后母和两位异母哥哥以及后母家人却是一遍又一遍问起,所以时间长了张显扬也会时不时说上一两句。
所以十年时间,每次都带着自己去外面玩然后借口好奇舅舅家事情而引导自己说话两位哥哥……其实都是蓄谋已久吧?
张显扬感觉到自己心脏被人用力攒紧,那种被家人算计痛苦就好像一柄尖锐利器刺入心脏还不停搅来搅去。张显扬觉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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