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堂会之前,这帮大佬们就已经统一了战线。如今听张凛墨这么一问,大家纷纷做戏道:“经道义堂查证,王琦父子并无卖国之实,但始终破坏了老祖宗定下规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改为重则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另一位大佬皱眉说道:“按照刑堂弟兄们力道,这一百大板下来,人都给打残废了。咱们道上混,人要是残废了与死何议?”
“这王琦三长老帮中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此番造假文物贩卖之举虽上不得台面,也算为我们老片区出了口气。就看这一点……也罪不至死啊!”
向来以和事老著称五长老林佳河立刻说道:“小惩大诫,就改打五十大板吧!”
静静跪大堂中央王钊义看着长老席上白发苍苍已露年迈之相父亲,沉声说道:“不论打多少板子,小子年轻力壮,我叔叔那一份就让小子扛了。”
顿了顿,王钊义又补充道:“毕竟这事情是由我引出来,应该由我一力承当。”
众位大佬闻言,不觉莞尔。适才还一副苦大仇深鱼死网破面孔,这么一会儿就变成孝子贤孙。这小子真属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王琦不自觉勾了勾嘴角。他知道他和王钊义之间一直有一段心结解不开,可见到自己儿子能这么做,他还是很开心。
人群中王然见到王琦一脸动容神色,颇为不屑撇了撇嘴。张显扬留意到这位王家嫡子不忿,暗笑不已。
比较心疼自家女婿冯道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今天事儿,按道理说我不该吱声。可我终归就绵绵这么一个女儿,也只有这么一个搅家不良女婿。我总不能眼看着他遭罪也不理——”
刑堂长老孙延鹤开口打断冯道啰嗦,硬邦邦说道:“冯大佬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
冯道被孙延鹤一句话噎半晌说不出话来,沉默好久方才讪讪说道:“既然王钊义甘愿代替王长老受刑,要是还按一个人重则五十大板,那王钊义自己便要受杖刑一百大板,依旧得被打个半残。我意见是可否再轻一些?毕竟钊义这孩子只是行事冲动不加考虑,出发点还是好嘛!”
按照老片区诸兄弟们想法,不论手段如何,只要东瀛鬼子受了损失,那就是个好事儿。
看到下首众人跟菜市场买菜似讨价还价,已经没了耐性张凛墨大手一挥,随意说道:“那就重则王钊义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王长老……年事已高,不便受体罚,写一封万字悔过书到祖宗牌位前焚烧,以示悔过。”
张凛墨此话一出,一直那边装模作样讨论极欢诸多大佬立刻停下来纷纷附和。一直陷入“被抛弃”情怀王钊义这会儿也醒过味儿来了,知道大家都装模作样为他好,赶紧顺杆子说道:“是我不守规矩先,我甘愿受罚。”
早就一旁等得不耐烦刑堂长老孙延鹤立刻吩咐下属托着长凳手持大板进入堂中,王钊义有些不好意思趴了上去。好刑堂长老并没有脱人裤子打屁股恶趣味,两个行刑弟兄结结实实打了王钊义五十大板。期间王钊义很硬气一声也没叫出来,不过看着他一脸铁青满头大汗模样,这顿打着实不轻。等五十板子都打完了以后,王钊义连爬起来力气都没了,还是行刑两个兄弟将人架下去。
看着双腿拖地被架下去王钊义,张显扬心中一阵狐疑。他原以为这一顿打不过是大佬们联手做戏给下面弟兄看。可是看王钊义现今这幅模样,恐怕这五十大板打得实实,没个把月都下不来床……
心中暗自狐疑张显扬无意间扫过冯道暗暗得意面孔,恍然大悟。
话说,当着老丈人面被揭破养二奶搞小三儿神马滴,果然还是要受惩罚吧!
没有人理会张显扬心中幸灾乐祸,惩罚了违反道上规矩王琦父子之后,张凛墨开口清场,将堂外看热闹帮会弟兄们遣散,只留下各家大佬嫡系子孙进入堂内旁听。这才开口说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一来是为了惩戒王琦与王钊义两个不守规矩;二来嘛,也是想和大家说说咱们老片区现形式。”
说到这里,张凛墨微微一顿,默默整理一番脑中思绪,继续说道:“自清朝败落以后,老片区成立一百多年来,咱们看重无非是祖宗家法和道上规矩。重规矩,讲义气,遵循祖宗家法已经成了咱们老片区不可或缺一部分。所以外人看来,咱们老片区故步自封,墨守成规,是个腐朽落后地方。外头人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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