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欺骗一个刚刚上大学女孩儿为你生孩子是件很荣耀事情?”
李存周有些尴尬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现情景和他想象差别太大,他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对张晗墨忏悔求饶准备气和觉悟,所以现只能被动同张显扬一问一答。说出话也是干巴巴,就算竭能力粉饰太平,话中借口理由依旧显得苍白无力。
张显扬并不理会失神李存周,调转枪头向其身后李漠北问道:“你爸爸欺骗我妈妈时候,你应该七、八岁了吧?有记忆吧?”
李漠北没有答言,只默不作声盯着张显扬。目光清冷,面色平静。脑中回想却是当年得知父亲背叛后状若癫狂母亲,以死相逼母亲,以离婚相要挟母亲,终因为受了刺激思虑太过差点流产母亲,以及早产难产之后彻底失去了孕育能力母亲。
那一年,对于整个李家和京都张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一场永远不想提及灾难。
李漠北定定看着面前男孩儿,他面容精致,气质张扬,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被腻宠养大骄纵狂妄。他是那场灾难源头和导火索,是母亲避之唯恐不及污点和丑闻。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永远不会出现他生命里。可现如今他们却要像三孙子一样跪地求饶,祈求这个孩子原谅和回归,听着他粗俗浅薄挑拨离间冷嘲热讽。只因为这个男孩儿所家族势力是李家往上爬资本。
可是他母亲曾经遭受苦难和耻辱,他对爸爸和家族失望难堪,又该让谁偿还?
张显扬也不示弱盯着李漠北,忽展颜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想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行为也挺无耻。老子老片区生活十六年,过别提多滋润多风光。你们一出现就给老子安了个私生子名头,还闹得满城风雨人皆知,为是什么?不就是想整改老片区这件事儿中分一杯羹吗?既然你们为了利益上门找虐,就别装得跟白莲花似。”
张显扬说着,慢慢直起身来不屑说道:“有能耐你们直接打道回府,别这跟我装无辜。当年老婆怀孕搞外遇不是我们老张家,抛弃亲子也不是我们老张家,如今为了点利益就找上门来求打脸不是我们老张家。反倒是我们老张家因为你爸这人渣还生生损失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妈十九岁就没了,我当了十六年三少爷转眼还他、妈成了个父不详野、杂种,我td找谁说理去?”
张显扬越说越激动,联想到上辈子李家阖族糊弄自己对付老张家还得手了窝囊事儿,不由生气踢了脚桌腿。红木暗漆结实桌腿也抗不过基因改造之后愤怒一击,只听“咔嚓”一声,当地四角八仙桌折了一条腿,桌子向瘸腿一面倾斜,桌面上摆放茶具哗啦啦岁了一地,杯盏打碎声音大堂内分外清晰。
霎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聚张显扬身上。
“老子乾隆年间红木八仙桌和康熙年间青花瓷茶具啊!”
张显扬呆呆看了半晌,痛苦哀嚎一声,转过身问道:“这事情因你们李家而起,你们李家会赔偿吧?”
“够了——”没等李存周说话,已经忍受不住李江南豁然起身,神色冰冷说道:“我还有任务,我回京叙职了。”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李存周,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李江南怒气冲冲背影,众多大佬耸了耸肩膀,没一个阻拦。
李存周一脸苦涩看着堂外,沉默半晌,转过头来叹息道:“扬扬,是我对不起你。”
张显扬讥讽勾了勾嘴角,重复问道:“这桌子和这套茶具,你会赔吧?”
李存周深深看了张显扬一眼,坚定说道:“我会赔。从现开始,我会补偿我做错一切。”
对于李存周任何保证,张显扬都嗤之以鼻。不过能敲一杠子是一杠子。出身黑道木有三观张显扬绝对没有什么“我不想见你,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给一切”傻逼清高想法。他看来,李家欠他们老张家多了,不提上辈子那些龌龊事儿,单只张晗墨一条命和他张显扬前十六年就够李家还一阵子。所以,这辈子张显扬一定能敲就敲,绝对奉行“没占着便宜就是吃亏”政策。
这么想着,张显扬伸手招过管家老张,开口吩咐道:“将这套桌椅和茶具拿到拍卖行做公证,然后把价格告诉李先生,他会补偿。”
强忍笑容管家老张默默点头,一脸郑重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