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陶煦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磁性,说着一口标准官话,但是语调中却蕴含着一种奇特韵律,如果闭上眼睛话,根本想象不到说话会是一位已经年过五十老人。
他说话调子十分地柔和,即使只是普通问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仿佛是被升华了一般,让人听着听着几乎就忘记了他长相,只专注于听他说话。
如果是后世那群沉迷于声优人只怕会将这位宁爷爷奉为男神!然而实际上,即使以大夏鉴赏标准,这位宁老太爷也是超级美男级别。
官道上毕竟有外男,静安郡主并没有下车,只是让两个小给她隔着帘子见了个礼。
之后一行人便也没再进入驿站歇息,两队人马汇合直接朝着京城驶去。
宁云晋被安排陪着老太太,那祖孙三人则上了另一辆马车。
静安郡主算不上漂亮,模样周正,端庄大气,唇角微微下垂有着不怒自威气势。
不是每个人都像宁老太爷那样受到老天爷眷顾,岁月他身上留下痕迹只体现头发上,她虽然比宁陶煦小了好几岁,又保养得当,看着却比他年纪还大一些。
看着这位拉低了自家老爹美貌值便宜奶奶,宁云晋不厚道猜想每天对着这样妖孽级别丈夫,只怕鸭梨山大吧!
白白嫩嫩小孩子容易讨老人喜欢,老太太对他第一印象就很好。她倒是想与他亲近亲近,不过一路舟车劳累,这时候有些困倦,宁云晋忙哄着她,让她先眯着眼睛歇会儿,反正以后都要京里一起生活,不愁没有说话时间。
见他这么懂事,老太太对他感觉好了。
这厢宁家其乐融融团聚,皇宫中上书房一干老师学生却正承受皇帝怒火。
小太子埋着脑袋跪地上一动不敢动,豆大汗珠沿着额角濡湿了他鬓发。
“朕只当你要求提前入学便是个好学,却如此让朕失望。”文禛大怒着对太子一一例数,“读书不勤,不解义理,没有丝毫打破砂锅问到底认真。朕你这么大时候,哪日不是挑灯夜读,每篇文章读百变,只要有一个字不理解,不到完全弄懂决不罢休。”
皇帝骂人谁又敢顶嘴,便听他又训诫道,“幼年时候正是虚心向学佳时机,这时候没有太多私心杂念,精神专一,思想才容易集中。不趁着这样时候发愤读书,却一天到晚只想着玩乐安逸,你这样哪有一点太子模样!”
被他这样当着所有人一骂,鸿明只是涨红了脸,恨不得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要知道文禛幼年读书确实是刻苦,虽然没有康熙那样努力到咳血地步,但是他一个爹不疼,娘身份不高皇子能够众皇子脱颖而出,确实只能靠着自己用功。
他自幼对同龄孩子感兴趣玩乐都没有特别迷恋,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读书习武这两件事上,皇家子弟又不用科举赶考,谁会像他那样练武到手脚抽筋,读书读到吐血,因此一直被视为皇宫中异类,不得其他皇子待见。
太子这次真是纯属倒霉,刚好撞了他枪口上。
自从太子开始读书以来,文禛跑上书房也勤了许多,正常情况是辰时上完早朝之后便过来亲自检查太子功课。如果这个时间点没来,那考校就放晚上。
要知道这时候正是中伏,是一年中热时候,室外骄阳似火,室内那就如同蒸笼般闷热了。
太子便服即便是轻纱绸缎,但也是包得密不透风,热得鸿明小朋友浑身汗津津,为了保持仪容,他不能解衣冠,热得有些晕晕沉沉。
原本他也是能坚持忍受下去,但是前些天得了文禛赏一副精雕大富翁,连续几天晚上都玩得晚了一点,又有左师家为了讨好他送来一只罕见鹩哥。
那鸟儿不但漂亮可爱,鸣声婉转动人,还会说话,遇到主人给它投食,偶尔还会唱两句小曲儿。
这么聪明鸟儿,连成人看了都稀罕,左师平林心想太子正是爱玩年龄,便让人用黄金铸成了一个精致鸟笼,还镶嵌了不少宝石,连笼带鸟送给了鸿明。
得了这么个宝贝,鸿明连续两晚都睡得迟了,就只想多教那鸟儿几句话。
如果是普通小孩子,头天耽误睡眠多也就是第二天多睡一会儿,但是搁已经读书太子身上那是不可能实现愿望。
这倒霉孩子早上三点就得起床复习,然后到上书房等师傅来上课,因此这样暑热难耐之下,他那点精神上亢奋散去之后,难免就体力不支,晕晕沉沉,小脑袋一点一点,眯起眼睛打盹。
今天当值老师是魏尚行,也担心他热出个好歹,见已经过了辰时知道皇上应该不会来了,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备课后再对太子劝诫一下。
谁知道这孩子就是个倒霉催!
文禛正是满腔热情想要好好教导儿子时候,见只是迟了片刻而已,依旧顶着大太阳到了上书房,而且还特地没让人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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