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去西厢全体出动,也算彻底撒了一回欢儿。
事后总结,司水道:“我再也不想去农村呆着了,看把小姐脸都晒黑了。风一吹,满天满地灰尘,脏死了。还有,那里人也太野了。”
司茶却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也挺好玩啊,还有,如果还能挣钱话,干嘛不去啊。”素点和素心连连点头,她们已经不太爬树了,但着实下河摸了两回鱼,那鱼叫个难摸,比贺家园子河里那呆头鱼有趣多了。
留恋竟然是老太太,明琪成亲后还留那么久,就是这老太太那儿过出滋味来了,整日里一群大妈大婶找她聊闲篇啊,比京城一天到晚就那么几个丫头婆子奉承着还自随意啊。老太太很惬意,曾表示过有些不想回京了
而明玫表示,她很想做九奶奶那样女人啊,请上天赐她个十项全能老公吧,她很想追求那种猪一样人生啊。
而回来后石三妞同学很不乖,开始偷偷摸摸地想撇开素点素心单独行动,让才旅行归来素点素心很有怨言。
贺明璋回程一路都很开心,不时与明玫说着说哪,还曾指点江山呢。大概因为大姐夫给他红包也不会小了。明玫得是千两银票,他咧?估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真是天降大财啊有没有。
所以明璋同学虽然回了贺府后还是一副别扭死样子,但他开始上进了,据说回来后第二天就去书塾找简夫子去了。这让明玫很惭愧,她一直没去给夫子汇报工作呢。
家里两个哥哥继续苦修,进士出身有了,只须等圣上再进行一次殿试,便可以正式任职了。但圣上他老人家,再次病倒了,于是还得往后推。而这两个孩子,就还得继续紧着过苦学生日子,时刻准备着圣上他老人家康复召见。
四姐明瑾很忧桑样子,有一次问明玫:“妹妹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上学?”
“呃?”
“不知道十一表弟还来我们家读书么?”
“呃?唐玉瑭?”
“是啊。五表哥成亲了,从军走了。楚姑娘也成亲了,再出不来了。只有十一表弟和霍世子,不知道还来不来了。咱们书塾里,又只有咱们几个人了。”明瑾道,不时看明玫一眼。
明玫笑道:“再过几天,二姐就成亲了,到时候十一表哥大概也会来喝喜酒吧,到时候四姐姐可以问问他呀。”
“是呀,到时候问他。只有霍世子了。”明瑾不死心地问道。
明玫仔细看了看明瑾,见她还真有点消瘦意思。难道这妞对霍世子还这么放不下?上次她不是说挺难听挺狠吗?
“自从上次吵架后,我想他再不会上咱贺家门了吧。”得脸多厚才能跟人吵翻了还来呀。实际上,自从上次小竹林之后,霍辰烨确没有再上过贺家门。
五姐明璇已经放出来了,可唐玉琦婚了,她一直有些蔫巴。六姐明琼就一直打听明玫这次落袋多少银子,倒跑她西厢来了好几趟。
大两个二姐三姐备嫁中,双双娇羞模样。当然,那是人前。人后三姐明珠还好说,只二姐明璐,时不时地找明玫麻烦,实让明玫觉得很麻烦。
“七小姐点儿吧,别让我家小姐等。”刚从熙和堂出来,就被燕草半路拦着了,带着往西厢走。
“二姐姐找我什么事呢?”明玫问道。
燕草不耐烦道:“什么事儿我们做丫头哪儿知道。总之七小姐些吧,这个点儿,二姨娘该睡午觉了,去晚了倒耽误人瞌睡。”
明玫顿住步子,道:“到底是你家姨娘找我还是你家小姐找我?”
“总之七小姐去趟萱芷院吧,我们小姐等着呢,二姨娘也,总是也有话跟七小姐说吧。”燕草越发不耐烦起来,去了不就知道了,怎么不停问东问西。
司茶拦明玫身前道:“燕草姐姐怎么不好好跟小姐回话,这么阴阳怪气是哪家道理呀?”要嫁入高门了就这么了不起噢,连丫头都可以不把她们小姐看眼里,当她们小姐还是以前病病唧唧时好性儿不成?
燕草正不爽,闻言骂道:“你个死丫头,我跟小姐回话哪有你多嘴多舌道理。”
又想找她去训斥?这还连丫头也骂上了?
“既然二姨娘困了,就赶紧睡去吧,不用巴巴等着我了。我也困了,要歇午觉,等我起来再去吧。左右你家小姐和姨娘也没什么正经事。”明玫说完,扶着司茶径自回了西厢。
自茂林回来后,明玫自然第一时间去给明璐道喜。谁知明璐硬着脖子挑眉看着明玫,有些得意又挑衅地冷哼:“喜什么喜,姐姐喜怕是你不喜吧。”
她原本以为明玫说焦恩赞难听话,是受了大太太唆使故意破坏,可是后来见太太对她婚事还是很上心,还找过别高门,并且后也同意了这门亲事,便明白了不是大太太欲作梗,是明玫自己想破坏此事。
羡慕嫉妒恨是吧,怕我嫁入高门了,将来衬得她难堪是吧?偏偏老天帮忙,姐姐我还就订下这亲事了,眼红去吧。
明璐越想越生气,可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嫁出去了,倒不好就明着跟明玫翻脸,就摆起了长姐架子,不断地交待明玫这了那了,或者指出她这错了那错了,时不时地教育一番。什么对父母长辈不能太随意太嘻哈了,要敬重一些。走路不要带风,要裙裾不摆。出门一趟变野道了,吃饭太大口了,反正拉拉杂杂拉着个什么话题都能说教半天。
原来明琪大姐也爱这样,可是不会象她这样严肃认真,语句里透着收拾你意和得意,让人心里不舒服。
明玫越郁闷,明璐越开心,要就是这样效果,那还就是堂堂国公府呢,当谁都能嫁去吗?
婚事已定,月底就嫁,多说多余。明玫知道自己差点坏人姻缘,便老实低头认错,连贫嘴都懒得跟她贫。只由着她说三道四找茬发泄。
真是越发起劲儿了呢。
司茶不愤道:“二小姐怎么专捡着我们欺负啊,真是,哪有出嫁小姐这么爱找茬?小姐等下也别总低头听着了,二小姐若说过了,小姐便跟她讲讲道理。”小姐又不是说不过她。
明玫笑道:“等下睡完觉,我大概就忘了要去找她了。”
其实明玫猜错了,这次明璐和二姨娘急着找她倒不是要训斥。明璐刚刚从茂林回来家人中知道明玫这趟还真收了不少礼,便和二姨娘仔细打算了一番,无论怎么说,也该拿出来些分了吧?她就要出嫁了,过了这回,再回娘家来要可不好听。
“太太也真是,做什么要比照着大姐嫁妆,那大姐嫁入不过是地方上商户人家,和我这种要入国公府能比吗?”
“小祖宗,你还不小声点儿,仔细人听见。”二姨娘慌忙地朝外望了望,又连声劝止明璐。
明璐看着嫁妆单子心里很烦:“还有小七,怎么能收了礼自己拿着,父亲怎么能这么偏心?这次我婚礼那到时候是不是礼金也能我自己拿着呀。”
二姨娘见劝不住她,便只看着她道:“早不知道计较,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这些说头,你早干什么去了?给明琪送嫁你怎么不去呀?”
“姨娘还不是早不算计,天天帮着太太管帐,竟一分也管不到自己腰包里去。再说我若去了,父亲就会让我收礼归自己不成?”明璐不愤道。
这算什么呀,好不容易嫁入国公府,就那么点儿陪嫁银子,买了个小庄子,买了个小宅子,再置备些七七八八该备,就没有什么银子了,以后打赏下人什么,日子长着呢,可怎么过呀。怎么能嫁个国公府,还没过门呢就让人这么没脸?
那时明璐婚事一直定不下来,毫无办法,只能频繁地给唐家二表姐唐玉萍写信,来来回回地问些关于焦恩赞逸情琐事,隐晦曲折地催促着,母女两个把手边银子首饰变卖不少,或直接送首饰衣服出去给唐玉萍,或拿银子钱去淘卖些稀罕玩艺儿,使足了劲儿唐玉萍母女身上。
不知是不是这玉萍表姐够给力,还是那桂姨娘手段高,反正也没多久,唐二舅传来消息,说那焦恩赞同意了,要来贺家提亲了。
等到亲事终于落定后,明璐那几日走路都有些打飘,睡觉都曾笑醒过,日子过得梦似,是如此不真实。
如今事到临头,才发现手里没有银子,是件多么讨厌地事实啊。
“小七怎么还不来?”二姨娘朝外问道。
“七小姐不肯来。”燕草忙上来答话,将见到明玫情形说了一遍。明璐一听,气一下扫落了面前东西,那嫁妆单子就飘飘悠悠地飞。吓得二姨娘和丫头慌忙去捡。
“果然有了银子,胆子也变大了呀,连当姐姐叫她一声,她就敢这么托大不来?”明璐气愤地问道,“还真当她那点儿子事儿谁不知道呢。”
跟唐玉萍不停热乎坏处是,手里银子哗哗地流,那可是母女俩费心攒了这么许久体已啊,当然好处不成说,亲订下了,并且顺便,也捞来了那么点八卦消息,现不是正可以拿来用一用吗?……
书房里,贺正宏看着手上信,默了半天。
那信是西北大商家陶家家主,上面说得很隐晦,只说大人为国忠辛苦了,我等草民愿奉上薄仪为茶敬。明玫把信转给他了,可是薄仪有多“薄”,信上不好明提,而那丫头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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