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承哥儿应该就是这个“承”字吧?
悄悄让司茶去问过明璐证实后,明玫不由笑了。
——本来已经想要收场了,得罪狠了不留面儿,怕以后明璐过不下去呀。不过既是这么着,便再得罪得罪吧。
“三哥呢,我要找我三哥。”明玫轻声道,焦家太可怕了,咱找哥哥保护。
焦府那四姑娘焦恩贤一直盯着她瞧呢,见她眸子不安地飘着,一副被这么多人大场面吓到了样子,脸上笑意深。刚才大伙儿出来时候,也没见她吓到,现忽然不安了,可信度真低。
焦家女儿躲出去,明璋被叫进来,一桌开吃。
吃得差不多,明玫桌下踢了明璋一脚,明璋迟疑一下,明玫就再跺了他一脚。
明璋就把筷子一摔,对着一帮小崽子喝道:“饭也吃过了,我来问你们,你母亲病重多时,你们晚上宿哪里,谁身边侍疾?”
舅公发飙,后果严重:后来,这一屋子子女,都去跪明璐床前认错。连横焦延庭,后来都老实了。
大家排了班,认真轮值不得有误。
百善孝为先,大汤以孝治天下。不孝,乃是大罪噢。
明璋发飙时,明玫怯生生躲他身侧,偶尔劝一半句。
还有那些姨娘们,各种借口不立规矩不侍疾呀。经二姨娘严正提醒,焦国公夫人责骂,院子里跪了一排……
明璋很兴奋,都闹完焦家好几天了,还想起来就咧嘴傻笑。
他很喜欢跟着明玫出门,上次回西北也是,这次去焦家也是,威风凛凛呀。
“你不知道,我责问他,那焦延庭就昂着头说他自有舅公,被我‘生恩养恩,你知小恩不知大恩’骂回去了。他尤不服气,冲我横眼来着。被我摔了个碗他面前,吓了他一跳。我说他再有不敬,就摔到他头上去。”明璋兴冲冲地跟自家娘子道。
贺三奶奶张氏,笑眯眯,语气很浮夸:“夫君威武!可惜妾身没看到,噢,好遗憾!孩儿应该也想看看他父亲不凡英姿”一大串肉麻话出场。
明璋甜蜜蜜摸老婆肚子,摸两下又兴奋起来:“焦家大爷跑来书房问我,为何贺家人单对着他大房发火。我就照着七妹妹话说‘相比外人,大概我贺家下人,也瞧不上那亲兄弟相欺不相帮’,结果焦大爷就讪讪地不语了。”
那可是国公府世子爷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呢,这感觉是如此地好啊。
贺三奶奶连连点头:“夫君说得好,夫君说得妙!有理腰直,理穷气短,这样人就该这样骂!”其实她还没大整明白焦家那几兄弟具体亲疏关系,但这不影响她夸赞自家老公不是么。
明璋道:“我看他不语了,想起七妹妹让丫头传话时,嘀咕那些,就忙又道:‘也正好让大爷看看清楚,一向打压二房交好三房,可瞧瞧真有事时候,那三房可会力挺你大房!’那焦大爷听了,脸色难看地走了。”说着哈哈笑起来。
三奶奶黑线,这样话不用说出口吧?
看看自己男人正兴奋头上,就什么也没说。自家夫君一向怯懦又偏颇,没机会出头,没机会办事儿历练,好不容易出趟门逞点儿能树立点儿信心,还是被指导着照本宣科,还是表打击鸟,日后想法慢慢引导吧。
“二姐夫总是一副冷傲样子,我以前看见他话都不敢说。”明璋道。明明是个姐夫,天天那作派跟人家爹似,谁不见着绕道呀。“谁知他听说我发了火,竟然专门从衙上回来见我,还给我抱拳一揖呢哈哈哈!说几个孩儿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请我不要责怪。”
说到这儿明璋含糊了一下,本来明玫说二姐气恨便是此物,反复交待让明璋无论如何想法儿找茬揍他一顿,只管往他那张俊脸上招呼,打得他鼻青脸肿破了相才好呢。还特意找了个面相嫩生功夫老道护卫扮作了他随从,结果,他没敢出手。
磕巴了一下,明璋继续道:“他这么说可把我气坏了,我就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也有责任。何况那焦延庭都几岁了还小?成亲早都可以当爹了。我七妹妹小时候都给老太太侍疾守孝呢,二姐夫就无话说了。”
贺三奶奶本来不大喜欢贺家小姑子。
她刚进贺家门时,紧着巴结婆婆嫂嫂和小姑,结果被明琼要去不少东西,而婆婆嫂嫂们谁都不管,还对她爱搭不理。
她父亲不过才进京不久四品官,因着京城人脉稀少根基浅薄,才不介意找了贺家庶子。那时候,看着明璋人老实,也肯求学知上进。谁知道却太过老实了些。
而这四品官背景,和婆婆嫂嫂们娘家,简直没有可比性。
后她发现自己谁也没有笼络住,还因此得罪了三姨娘,骂她分不清谁是亲人。差点儿,连自己夫君也生她气了。
她才发现,原来贺家内宅儿,嫡庶,很分明,根本不象一家子女。
可是后来,明玫回来后,她才发现又不同了。比如现,嫂嫂们不,婆婆有事,竟然没开口说过一句让她帮着主持家事,全权交给了这个小庶妹。
她就算有孕,又不是躺下不能起,又不是急等着生,怎么就连个下手都不能帮?怎么就没个人问她一声?嫡嫂比不过,一个庶妹,也强过她这当庶嫂?
她可是嫡女,从小跟着母亲帮手主持中馈,她张家虽不是多大户人家,可这贺家,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她干脆对明玫理也不理。反正她住致庄院里,嫡母不待见她这个庶子媳妇儿,她就安心养胎不惹人眼。
现才知道,自家男人服气是这个小姑
张氏也不多说,也没往致庄堂多行一步,只是每天变着花样吃食点心,总给明玫送一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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