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诱因却偏偏来自于一种酒水,便显得有趣得多了。
吕公子爱酒,腰间的长剑是个幌子,隐藏的是腰间的酒壶。剑可断,酒壶不能漏。便因为这酒,他也绝不会升起杀掉陆羽的想法了。
“哎……与你说话无趣,不如与你喝酒。”
吕公子皱着眉说着。
陆羽却摊手道:“酒没了,剩下一点在你壶里。”
吕公子道:“所以我就勉强耐个一壶酒的性子,再跟你说一会吧。宋大家让本公子带话,临江城这段时间并不安稳,发生了几件事情……”
他娓娓道来,虽然百般不愿,但口齿却很清楚,甚至过于清楚了,仿佛是在背诵,不想漏掉任何一个字。
几件事,毫无关联。
首先是一件滔天大事,一向拥有不温不火性子的清风细雨楼,突然精英尽出,连夜突袭书院,重伤八百,轻伤不计其数,万幸没有身亡者,但即便如此,也已惊动天听。
这是天下的大事。
还有一件临江城的大事,被万民爱戴的陆香君进入书院深造,却不想因为这次动荡而受到牵连,至今下落不明。听说……也惊动了天听。
剩下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比如廉膑将军完成南巡任务,凯旋归朝了,只不过这次回朝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有些急躁了,他甚至都没有整顿军队,只带着数十名兵甲就上路了。
还比如隐居临江城十多年的信德王,突然年老思动,亲自回都城一趟,说要看看往年故人。
最奇怪的要数临江四大家中最为强势的七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请皇命,说自己感念先祖教诲,自知顽劣成性,所以要去守上三年皇陵,去做那看门扫墓的差事。这是最不需要他做的事情,但他却哭天抢地的求着去。
然后就是一件不知道应该算是大事还是小事的……事情。
那是一道圣旨,花团锦簇万字文中只有三句实在话——修葺临江北城;重建书院藏书楼;还有……招陆高峰进京。
吕公子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陆羽,良久后才问道:“宋大家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的话,本公子可以想办法把你带回去。”
陆羽笑了笑,轻轻摆手道:“至于话嘛……只要你回去跟宋大家说,那些事我知道了便可。至于回去之事,便不劳吕公子费心了。”
“哼,敬酒不吃的怪人。”吕公子对于陆羽的推辞十分不爽,撇了撇嘴便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又突然转头道:“若他日真的入了京,别忘到吕家坐坐,本公子还了你这顿酒。”
也不等陆羽说什么,就飞身而起,整个人如同大鸟般振臂击空,几个闪烁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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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转过身看着小阮陆茜,却摊手笑道:“准备准备吧,我们怕是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陆茜疑惑道:“刚才你不是拒绝了那个什么吕公子的邀请了吗?怎么……反倒我们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