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赖府,魏瑾泓与赖云烟一道去了。
他什么都未说,而赖云烟拒绝不得。
她三翻五次回娘家,虽说是有事,但有他陪着,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有杀伤力的闲话出来。
毕竟她夫君乐意,谁还敢给她戴于礼不合的高帽子,就是现下对她怒极攻心的魏母都不会。
到了赖府,赖震严已好了大半,人也没睡。
不过只三四天,苏明芙那看着红韵了一点的脸这次看来又苍白了起来,赖云烟见兄长面上什么都不说,私下在桌下却是紧握着她那嫂子的手,不巧瞄到后,她心里很是安慰。
人的一生太孤独了,能有个贴心的人一起陪伴着,那是幸福又幸运的事,她希望她兄长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以后便是苦了,也有人能拥抱他。
“你的伤如何了?”与妹妹说道了几句自己的身体,赖震严转头看向了她身边坐着的魏瑾泓。
“无碍。”魏瑾泓轻摇了下首,微笑道。
赖震严又回头看向妹妹,道,“他也不易,你要贴心他些。”
“是。”赖云烟浅浅笑着回答。
“她是个好的,虽说男子不管内宅之事,但她还年幼,莫让她受太大的委屈了。”赖震严又叮嘱了他这位妹夫一句。
虽说魏瑾泓替他挡了重要的一刀,但救命之情归救命之情,妹妹的事归妹妹的事。
“兄长放心。”魏瑾泓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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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赖云烟跟在魏瑾泓的身后进了院子,随着他进了他屋子的门。
魏瑾泓无声地看了她一眼,挥手让苍松他们退下。
赖云烟的丫环早就识趣地停在了大门口,连院子的门都未进,知道她们大小姐有话要跟大公子说。
门被关上,他未动,只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赖云烟看着他这张年轻至极的脸,都想不起前世的如今,他们之间在一起的事了。
这样的两个人,怎能生孩子?
魏瑾泓觉得可以,她却是不行的。
她对过往释怀,前提是她已逃离了这个人的身边,所以才有理智地尽量公平看待他们之间的事情。
一旦回到当事人的立场,就觉得很多事无法忍受了。
例如为这个曾经为了生孩子,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对她干过的男人生孩子。
“除了生孩子,再提别的事罢。”赖云烟温和地与魏瑾泓说道。
魏瑾泓沉默地看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赖云烟为表诚意,站在原地不动。
“娘的事……”魏瑾泓顿住了。
“您想要我如何办?”赖云烟心平气和地说。
如若名声问题,只要魏母不嫌弃,她也可多作几场戏,让人看到她们婆媳和睦。
“崔家舅父在益江欠了二十万两的赌债。”
“您想要我给她二十万两?”赖云烟不知崔平林的这事,前生魏母这么老跟她要金银珠宝,为的就是这事?
魏瑾泓没再去看她,他看着桌面半晌,又道,“她的嫁妆已挥霍一空,要是被爹知晓了舅父之事,定会与他断绝关系,所以她只能往你身上想主意。”
前世,她顺了,母亲收不住手了。
这世,她未顺,母亲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是吗?”赖云烟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她可不是魏家的贴心小棉袄,魏母为了钱财折腾她,她还得理解她不成?
她话音之间的冷淡,谁都听得出来。
前世母亲死前痛苦不堪的脸魏瑾泓至今都还记着,她的悔恨与歉意,他都说了无碍。
无碍啊,魏瑾泓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终是抬起了脸,对她道,“舅父的事,我会解决,等事了断后,我带你回几趟魏府,可行?”
“您想让我与她处好?”
“嗯。”
“魏大人,”赖云烟摇摇头,无奈地看着他,“是,她与我之间的纠葛是因钱而起,但你不会想,单单只是钱的问题罢?”
一时的钱财不是最大的事,她的贪欲才是。
“她会收手。”
“魏大人既然这么说,我遵办就是。”赖云烟没多想就顺从,心中哑然失笑。
魏大人怕是站在高处站得太久了,把他身边的这几个人也都高看了。
他确实有那本事让人收手,但最好是有本事让他们收一辈子的手。
若是没有,就别怪她到时就又要看笑话了。
“除了这事,还有何事?”赖云烟颇为愉快的地看着他。
“没了。”魏瑾泓朝她颔首。
赖云烟闻言朝他一福,就退了下去。
魏瑾泓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至今,他不用多说,她就能知道他不想跟她再说话,能很快就消失在他面前。
她曾质问他,她学会去看人的脸色,为的都是他,可她最终得到的是什么?
他当时以为再如何,他们也还是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当时真是没有想到,不想在一起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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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他送来的?支支都是?”祝慧芳的闺房内,赖云烟把三盒首饰都摆看完,抬眼问道。
“嗯。”祝慧芳淡淡一笑,抿了薄唇一下,又垂眼绣着手中的衣袍。
“支支都好看,竟不知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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