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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她当然明白方人豪的意思:宁氏是容不下浩宇的,当然会想法子把他支使出去,支使的远远的。
不过此事浩宇和她早已经想到了,倒也不必谢谢他方人豪的提醒。
“那方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上去是个很知礼的读书人呢。”红锦对方人豪很有些好奇。
茜雪撇嘴道:“他是知礼的读书人?”
兰初也摇头:“他是不是读书人婢子没有听说过,只听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非常厉害的人。”
“哦?怎么个厉害法?”红锦看向了兰初。
兰初一指不远的店铺:“姑娘,前面那一家便是方家的店铺。”
红锦看过去,很大的一个门面,而且门前熙熙攘攘的人很多:居然也是布店。
“原来我们凤家的布店是本城中最大、最好的,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所穿的衣物,几乎都是出自于我们凤家的布店。但是现在,本城中最大、最好的布店并不是我们凤家了。”
听到兰初的话红锦道:“是方家?”
“方家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我们凤家连其中之一也不是了。”茜雪叹了一口气:“方家原本一直被我们凤家所压制,但是这几年听说方家当家做主的人并不是方老爷子,而是方大公子;只几年的时候,方家的布店便成了本城极好的布店之一。”
主仆一行人说着话正好行到了方家布店前,红锦仔细的看了一眼布店,引着茜雪等人走开了。
红锦走过之后又回头望了一眼,心道:那个方人豪,果然是个厉害的人;不过自家的那个老爹,却只能说废物之极了。
她当然并不认为凤家一定要一直做布匹生意,但是衣食住行里衣是排在第一位的,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凤德文有了知府的支持,居然没有守住祖业。
现在凤德文的心思也都在那些杂七杂八的生意上,红锦想到这里轻轻的摇了摇头:丢了凤家的金字招牌,是凤德文最大的不智。
如果能保得住凤家布店,那么凤家再做什么,也会让人们认为凤家的店铺当然是最好的:但是现在的凤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称道了。
至于宁知府和凤德文他们在做什么生意,那却不是红锦能知道的;只是这两年来宁知府已经不怎么在意凤家了,听说他又结了一门亲家。
红锦并没有因为方人豪的出现而坏了游兴,直玩到夕阳西斜时,她才带着众丫头上马车回了府。
她到了凤府时,正遇上要出来寻她的浩宇。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真是急死我了。”浩宇看到红锦,开口就是一句埋怨。
红锦却听得心里一阵温暖:如果浩宇没有回来,不要说自己晚归一点儿,就算是自己一夜不归,凤家也没有当真为自己着紧的人。
她微笑着取出手帕来给浩宇:“擦擦汗吧,我还不是回来了。”
浩宇也没有再说什么,陪着姐姐一同回到了院子里。
春雪和若蝶看到红锦回来,急忙迎上来,又是脱外裳又是奉茶水的忙碌着,并且嘴巴里还怪茜雪和兰初:“你们真是会伺候,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才让姑娘回来。”
茜雪和兰初吐了吐舌头,只是低下头笑谁也没有开口分辩什么:她们也是一时玩得兴起,忘了催红锦早些回府了。
红锦坐下之后,春雪给红锦取了水来洗脸净手,似乎不经意的道:“今儿二娘和二姑娘午后请了容公子过去,听说今儿晚上在她们那里用晚饭了。”
红锦轻轻的“嗯”了一声儿,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浩宇不太高兴了:“容大哥怎么搞的,怎么和二房的人走得这么近?”
红锦笑了起来:“好了,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又能怎么样?”
浩宇看了红锦一眼,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无论是姐姐还是自己,都和容连城说不上熟识来,所以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如果,他们的母亲还在世,多好?浩宇的眼前闪过了那素白的房间,轻轻的合了合眼睛不再去想它。
红锦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面皮薄嘛。
二房的人还没有死心?那她们母女早也不请容连城、晚也不请容连,偏就赶在自己出府的时候请了容连城过去呢?而且,容连城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并不是二房的人请他、他就会去的——可是他偏偏去了,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