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踢到,因为过来抬小四儿的浩宇的长随,把小四儿往后一拖,躲过他的一脚;他想再踢过去时,已经有人扑过来捉住了他。
小四儿却并没住嘴,把他那天晚上的所见一五一十的大声喊了出来;并且最后把他被二少爷的人诬陷他偷了二少爷的东西,捉他送到刁怀这里,被刁怀叫人打了他半个月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最后小四儿喊道:“你以为小爷怕了,你以为小爷不敢了?!我呸——!你家小爷就等着看你被大姑娘收拾呢,我相信老天爷的眼睛是睁开的,他一定会通过大姑娘的手让你得报应!”
他喊得声嘶力竭,因为他忍得太久,因为他受得罪太大、太多了;他知道他要报仇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在没有确定红锦和浩宇真能保护他之前,他是不敢再开口的。
可是现在他相信了,所以他开口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帐房先生的身子摇了摇,腿一软就要跪下去,却被刁怀一把抓住:“你血口喷人!大姑娘,你现在怎么说?”
红锦看着他道:“你说呢?”
刁怀气得连连咳了好几声:“就算这小子铁了心要诬蔑我,可是事实摆在这里,他所说的那些银子就摆在铺子里!他说我把银子贪墨了,那铺子里的银子却一分不少——大姑娘,你做事不要太寒大家的心,要知道失了人心可是大忌。”
小四儿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可能!”
刁怀笑了,他笑得阴沉沉的:“不可能?那现在我就带着你和大家,一起去亲眼看看!看看我是怎么在凤家受欺辱,看看我是怎么被人诬陷的;大姑娘如果有半丝公正,我也不会被逼出凤记。”
他说得很委屈,十二分的委屈;只是配上他的那个笑容,只会让红锦和浩宇生气。
刁怀转身就向屋里走去:“大姑娘,你不想让大家看看真相如何吗?”
红锦看了一眼浩宇:“不用看了,银子还在。”这是事实,她不得不承认。
刁怀环视了众人一眼:“大家听到了,大姑娘亲口说银子还在的;我刁怀可是没有半分对不起凤记,可是大姑娘却是如何待得我?”
那几个掌柜的和帐房先生都抬头看向了红锦:难不成真像刁怀所说,要一朝天子一朝臣吗?
红锦看着刁怀,自刚刚心中就有一丝怀疑,就在此时她淡淡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刁掌柜,你的新东家是谁?”
刁怀脸上的坦荡一下子消失了,他避开了红锦的眼神:“大姑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您就说一说我被人诬陷的事情要如何处置吧——你要给那小子治伤我不管,可是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大姑娘你还想包庇他吗?如此一来,只怕要密告成风,而老人们可要注意了,说不定下一个被诬的人就是你们了。”
他没有因红锦的话做有力的反击,如果他说:小四儿诬我在前,大姑娘现在又诬我在后,这凤记当真是容不下老人们了——在场的掌柜、帐房们便会站到他那一边去。
要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的一言带过,然后要追究小四儿诬陷之罪,分明就是想引开红锦的注意力。
红锦心下确定了,一面在心中细想一面看着刁怀道:“一直都是刁掌柜说话,你也让李帐房说几句;李帐房,你是不是也要离开凤记?”
李帐房的额头上立记得便见了汗,他看也不敢看红锦:“我、我……”我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
刁怀把话接了过来:“李帐房要不要做下去,还不是要看大姑娘的意思;大姑娘如果处事公道,诸位掌柜和帐房先生们都不会离开凤记的;但是大姑娘处事不公再这样针地我们这些老人儿,那么接下来走得便不会只是一个李帐房了。”
“好口才!”红锦看向刁怀:“不过,我不是问你;或者说你和李帐房已经共进退了?”
刁怀立时道:“共进退也是被大姑娘逼的,我们被小四儿那小子所诬,可是大姑娘到现在也不肯还我们一个清白;李帐房性子虽然软弱一些,却也不想受这种冤屈。”
他不想再和红锦辩下去,越辩事情越对他不利:“大姑娘,你现在就给我们一句话,你是要治小四儿的罪还我们一个清白,今天晚上设宴请街坊呢;还是要和我们对簿公堂!”
说完,他直直的盯着红锦,现在他就要答案:不管小四儿说什么,可是现在银子就在铺子里,这就是所谓的铁证如山——就算官府断案,也万没有他输的道理。
小四儿的脸白了,红锦盯着刁怀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浩宇站了起来,他这一次不是要打人,而是因为焦急:不能把小四交出去的,可是不交行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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