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赶到了四斤寄养的人家,那是一处三进的院子:只不过每一进院子都不大,所以宅子并不是很大。
看到门前的门当,红锦就知道这家人只是平民;一家生活殷实的平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这家人的殷实生活,就是来源于那些孩子们的乞讨吗?
胡正豪已经打马过来了,他先去看了马车上的花明轩,完全没有一点儿好气:“你如果嫌命长可以直接去跳崖,不用如此折腾人好不好?受了伤不回去好好歇着,你跑来能做什么?”
花明轩淡笑:“来看你,看看你是不是偷懒。”
胡正豪懒得理会他,看他的脸色知道他没有什么大事儿便放下心过来和红锦说话:“人都捉了起来,现在都在大厅上;至于孩子、太多了,这要让四斤去认人才可以。”
红锦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孩子:“多少?”
“十几个吧?大的四岁左右,小的还在襁褓之中。”胡正豪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沉闷:“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孩子是怎么到了这家人的手上。”
容连城一叹:“我们进去看看吧,那些孩子们我看都是可怜的人,到时倒要好好的安置一番才可以。”
红锦第二句话就是问凤浩天:“可在这里?”
胡正豪轻轻点头:“在,不过来得比我们晚一些。”
红锦的脸上罩满了严霜,她一提裙子就向大厅奔去:凤浩天如果不说出浩宇在哪里,今天就打断他的胳膊腿儿!
胡正豪却在身后急急的道:“大姑娘,除了凤二少,凤老爷也在。”
红锦闻言转身,如果不是扶着春雪的手,以她受伤的腿来说一定会跌倒在地上:“什么?!”她太过吃惊了。
她的话一出口也就想明白凤德文为什么会出现了,八成是银绫用得计,包括浩宇的不见,以及凤浩天会出现在此地。
轻轻一错牙,红锦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容连城:“兄长,你先请。”
容连城轻轻的道:“吸气,平静一下;有赌不为输嘛,现在事情不过是刚刚开始。”
红锦迎着他的目光展开了一丝微笑:“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能寻到四斤的寄养之家,以银绫的聪明自然会有所查觉并加以安排:至于最后的输赢嘛,现在说还言之过早。
大厅上凤德文高据首座,一张脸倒很平静,看不出心中所想;看到红锦倒先温言安抚了两句,却没有说他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凤浩天的头垂得有些低,不过偶尔抬起头扫向红锦的目光带着七分的恼恨三分的怒火:不是她多事,自己今天也就不会被父亲再训斥一顿。
凤德文其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现在这厅上净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么能提及四斤的事情呢?
他也就只能询问容连城等人受伤的事情,容连城正好借此机会长篇大论、详详细细的说了起来;凤德文虽然心神不属,可是也不好打断他。
红锦便趁此机会给春雪使了一个眼色,胡正豪和春雪便离开了大厅;直到胡正豪走了半晌之后,凤浩天才发现厅上少了人:“胡少爷呢?”
无人理会他;他急得看向红锦:“胡少爷呢?你让他去做什么了?”
“二弟这话就错了,胡少爷做什么事情哪里是我能过问的?更何况我一向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做,并不像二弟一样喜欢指使他人代劳。”红锦淡淡的答了一句。
凤浩天站了起来,他看向家主:“还不带我去看看……”
这家人姓尚,尚姓家主还没有答话,一旁跪着的艳丽妇人却打断了凤浩天的话:“二爷总不能就这样让我们一直跪下去吧?不说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是做错了也不轮不到这些人来管吧?我们这里可是有王法的地儿。”
红锦拿眼看过去,这女人长得倒算不错,只是眼角眉梢都透着三分厉害:“你是哪一个?”她抢在了凤浩天之前说话。
那妇人看了一眼红锦,并没有理会她还是看着凤浩天:“二爷,您说今天这事儿要如何收拾才好?”
凤浩天不耐烦的道:“你先跟我过来把事情办完再说,自不会亏了你。”
妇人咯咯笑了两声,自地上爬了起来扫了扫身上的尘土:“二爷空口白话,小妇人刚刚受了不小的惊吓,哪里敢信?”
她说完又看向堂上的凤德文:“原来您就是凤老爷,今天这事情就要请凤老爷给我们一个公道了;不然……”她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可是好说不好听的。”
红锦盯着她:“你胆子倒不小,那刚刚出去的人一会儿可就回来了。”
妇人脸上微微一变,她是怕胡正豪的;不过她刚刚看到胡正豪时以为真得完了,不过后来看到了凤德文父子时,心中便安稳了很多:原来是替凤家的人做事,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可是知道这些高门大户的人家最怕的是什么,要知道她手里还捏着凤家的短处呢。
容连城回头看了她一眼,阻止了凤德文开口:“伯父,我当时被那个孩子一刀……”继续往下说,这才说到他受伤的地方。
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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