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好像太过紧张了;”红锦微笑着看向他:“无论如何我们尽过力了,我也相信我们凤家今年一定可以重振家声。”
浩飞的眼角跳了跳:“没有紧张,我只是怕那方家欺负兄长罢了。”
红锦看向方家的看棚:“不会的,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阴谋也是藏不住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是不是,浩飞?”
浩飞轻轻点头仔细看了一眼红锦,可是在红锦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已经又转过头去和蓝罗说笑:那几句话可能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吧?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可能的。
他回过头来再一次看向方家的看棚,看到浩宇正和方人豪拱手为礼好似正在告辞的模样,心下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自己心中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仔细想想可能是第一次做大事,就像凤红锦所说的紧张了一些,这也是难免的,看来是自己的历练不足所致;不过他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凤家一定会在今天由他经手所做的神衣一飞冲天的,他多年的愿望也会实现的。
方人豪送浩宇到了看棚门前,对着凤家的看棚遥望过来,然后转身负手回了看棚:他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浩宇回来之后,四娘先开口:“怎么样?没有什么事儿吧?”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却多了,一问宁知府没有对浩宇有什么吧——不会明面上做什么,但是话里有话刺浩宇几句,或是当着知州、知县等人的面儿落一落宇的面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二问方家的那边,浩宇呆得太久,四娘不放心。
浩宇淡笑着扫了一眼金绮和浩天:“你们过去给外公打个招呼吧,不去实在是太失礼了些;”然后才回过头来:“没有什么事儿,不过今年每家都卯足了劲儿,我们凤家要想重振家声并不容易。”
四娘看了一眼起身的金绮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只让浩宇坐下快歇一会儿。
凤德文一直坐在那里,今天的他很安静,并没有再“唔唔”连声的示意什么;就连胡氏伺候他吃水果、点心,他都摇摇头拒绝了。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方家的看棚,一眨也不眨;他当然看到凤浩飞了,不过今天他倒是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终于听到了一声金锣之声,知县大人出来亲自宣称盛会开始,然后由宁知府出来说了几句话,知州大人也说了几句话,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
不过先开头只是一些小商家的神衣与布匹送上来:他们当然没有想过能压过城中几家大的布行去,不过是想借这次盛会让城中的人们多多了解他们一些而已——各人都用足了心思,每家的东西也多少有点所长。当然还入不了凤家、方家等各大布行的眼。
的确也让城中的百姓开了眼界,已经在盘算着买哪一家的布给自家年节做新衣了。
盛会到一半的时候,浩飞忽然看向红锦和浩宇笑道:“我听说姐姐也做了一件神衣呢,一会儿要不要一起送到彩台上去?”
红锦微笑着回应:“三弟原来已经知道了,我原本想看看城中几位老布行的神衣再说——我的神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是为了凤家备个万一;这原也是你兄长的意思。”
浩飞笑着点头:“兄长想得周全,那不如就让人把神衣取出来吧。”
红锦看着浩飞忽然一笑:“三弟何必着急呢?等看过了方家的神衣之后也不晚。”她说到这里看向彩台:“那不是本城老字号潘记得神衣吗?锦缎的颜色当真是极好的。”
浩飞闻言也看了过去:“和我们的相比,好像强了那么一点,不过以整匹锦来论,在织法和花纹来说却比我们的差一些。”
红锦并没有争论只是微笑着饮茶,盛会直到现在才真引起了人们的最大的兴趣;不过红锦在等的却不是这个,她的眼光不时的扫向方家看棚那边,直到那边有人离开了看棚为止,她的笑容更浓了。
方家的神衣终于送到了彩台上,整匹的锦也展开了。
凤家的人脸色却都大变:因为方家的织锦花样儿,和胡氏不见的花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不是完全一样,现在的花样儿也比胡氏原本的强很多,可是只要是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方家的织锦花样一定是脱胎于胡氏的花样儿。
为什么?!
胡氏惊得手中的桔子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她不相信的看着那在彩台上、阳光下闪着五彩光晕的锦缎。
红锦的眼睛眯了起来:凤家果然是有内贼。
不过凤家最震惊的人不是胡氏,也不是凤德文、或是红锦等人,最震惊的人是五娘;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要知道胡氏的花样儿早已经被毁了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方家的锦缎上。
五娘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浩飞:他不可能和方家联手的,要知道方家可是凤家的死敌,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万一事败浩飞的下场不言自明。
浩飞的脸上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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