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见红锦还是没有开口,便又笑道:“少奶奶就应该和珠姑娘一样,不会就要学嘛,不学哪里能会得了?少奶奶是聪明人,学起来一定会很快的。”
红锦淡笑:“六姨太过捧我了,我哪里聪明了?聪明人都是被人看不出聪明来的,那才能叫聪明;我啊,正正经经是一个笨人;”看到范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她继续道;“说到学东西,珠姑娘倒是来约过我,只是我近来有些懒得动便没有去。珠姑娘也是没有法子,哪家的姑娘会像她一样辛苦,是不是六姨?”
这番话绵里藏针,听得范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是啊,是啊,她是极不容易的。”她仔细看红锦的神色,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几岁就到我们家来跟着她姑母过活,倒是个要强的孩子;幸得大少爷他们姐弟几人性子温和,这些年从来没有外着她,尤其是大少爷兄弟,待她更是胜过自己的姐妹,这也算是珠姑娘的福气了,换成旁人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红锦听到此处更加确定范氏是来挑拨,只是为什么呢?平日里看六夫人范氏和那个刁氏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背过脸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六姨说得对,珠姑娘身世可怜,我常和夫婿说要多疼一些珠妹妹;”红锦笑得一丝城府也无:“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吧?不过我虽然自幼失母,相比珠姑娘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
听到红锦的话,范氏终于说不出话来了,便把话引到闲话上,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回房了。
看着范氏的背影,若蝶轻轻的道:“她好像是想要姑娘和四姨一房的人斗起来,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除了四姨之外,容家几房夫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能在婆母眼皮下过了十几年、并且还能在容老爷心中占一席之地,岂能是易与之辈中;不过,她想和四姨过不去还要亲自出马,我是不会代劳的。”红锦挥了挥帕子:“平静的容家看来也不平静啊。”
“姑娘,你真得不知道棋儿是死在谁的手上吗?”若蝶掐了一朵花戴到了自己头上:“好看不?”
“好看,要不要叫赵七过来瞧瞧?”红锦和若蝶玩笑起来,不想让自己的心情总是郁郁的。
至于珠姑娘的事情,她是早早就知道的,因为珠姑娘是先来拜托她,想要随红锦学习如何做生意;而红锦懒得应酬她,并没有答应下来,珠姑娘才提出要随容连城去学习的,红锦也没有拦着。
没有正当的理由去阻拦。
红锦并不担心珠姑娘和容连城在一起,是因为连璧;他在昨天听说此事之后眼神一变:“学习啊,大哥你会教人吗?要不要我帮忙?”
当时红锦便有一点感觉,连璧其实很不喜欢珠姑娘,并且还对她很有戒心。
连璧自幼便对生意很感兴趣,在这上面极有天赋,总是能很敏感的捕捉到商机;在他十四岁那年为容家小小的赚了一笔之后,容老爷和容夫人便有意培养他:现在容家十有六七的生意都是由他在打理。
当然,连璧和连城并没有因此而生份,两兄弟自幼亲厚直到现在;连璧一直敬重大哥,凡事总要问过连城才去做,而连城却根本没有因为弟弟的才华强过自己而有不满,他倒是乐得把生意交给连璧,自己多出许多的时间来写字画画。
容连城认为容家的生意他们兄弟二人谁打理都是是一样,反正连璧会做得比他更好,他不需要去操这个心。
连璧对红锦也是不错的,叔嫂二人相处的时候并不多,但是连璧和红锦每次都能说上几句话:两个人倒像是多年的朋友。
范氏的心思算是白费了,她还是太小瞧了红锦:她不是没有见世面的小媳妇,不会平白无故就捻酸吃醋的。
红锦也不是对珠姑娘就这样放心,只是她并不想让容家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对珠姑娘心怀戒备:珠姑娘要和容连城学做生意,她岂能一点儿心思不动?如果珠姑娘对容连城并没有其它心思,她当然不介意的。
自园子回到院子用过午饭,她便又去容夫人那里:容夫人让她过去的,说是有事情要对她说。
到了容夫人的院子,看到容夫人的贴身丫头立在门外,看到她之后只是无声的一笑,轻轻蹲下行礼,并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红锦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转身离开,不想落个在门外偷听的名儿;屋里的就在此时传来了说话声儿:“秀儿,你的吃穿用度出在我们家没有话说,女婿的吃穿我们家出也说得过去;但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婿总是要有些营生的才对,我们照顾你是我们的意思,但是他总不能一直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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