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天看,某些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过所有,须知这世上一山还比一山高,总有能拆穿的。”
张简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一声,跟他们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站了门口。
“神医,怎么不走啊?”黎含玉讥讽地问他,“不怕败坏了这位左姑娘的清誉?”
张简斋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黎公子将仆都叫走了,老朽作为医者,自然要此看护左姑娘,黎公子这是要赶走?若是生了什么意外,难道黎公子能够负责?”
黎含玉鄙夷地一撇嘴角,拉着楚留香守了院门处,紧紧地盯着他。
楚留香被黎含玉拉着离他远远的,忍不住小声问:“阿玉怎么这么生气?生什么事了?”
黎含玉冷笑一声,说道:“香香,问,如果有恶意欺骗的朋友,害得他愁肠百结心郁难解,眼看就快撑不住化为一抔黄土了,生不生气?”
“当然要生气啊,”楚留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意思是说,左明珠是骗左二哥?”
“哼,血条都是满的,”黎含玉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放大了声音,“就是看不惯那种拿长辈的感情来消遣的!”
张简斋冷笑:“黎公子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楚留香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听神医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什么了?”
张简斋自知失言,再也不说话了。
三个就那样对峙一般站了一会儿,黎含玉终于不耐烦了,抱住楚留香的肩膀拉着他往自己身上一靠,特慷慨地说:“香香站累了么?来给靠一靠。”
楚留香微笑着靠了他身上,还点评道:“烛天套比破军套好靠多了,破军套咯得慌。”
黎含玉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样吧,等天气热了回去看看能不能弄一套定国套来,保证靠着比这个还舒服!上次抄的大唐驿报上不是有定国套的设定图么?教主说要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早一点弄出来呢,套装属性比现的要好得多啦,而且绝对不会咯着!”
“那不是废话吗?都快露光了当然没有咯着的地方!”楚留香回想起他那惟妙惟肖的画技临摹出来的定国套设定图,脸都黑了,“要敢穿那个出去招蜂引蝶,就先把它撕了!”
“诶嘿嘿嘿吃醋啦?”黎家阿哥很高兴地对他抛媚眼,“既然吃醋了那就算了吧,们大五圣教的汉子都是听媳妇儿话的!”
楚留香眉毛一挑正打算跟他讨论一下到底谁才是“媳妇儿”的问题,就听见张简斋不屑地哼了一声:“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没想到盗帅楚留香竟然是这样的,老朽今日真是见识了!”
黎含玉非常犀利地喷了回去:“这样的怎么啦?想当这样的还没要呢,跟一个小姑娘合谋欺骗家的父亲,这老不修还好意思说别伤风败俗?”
张简斋简直要被他气得胡子都竖起来。
就这时,左轻侯终于面色阴沉地带着一帮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其中有家丁,被家丁押着的郎中,以及刚才那帮丫鬟仆妇。
楚留香和黎含玉忙问:“左二哥,问出什么来了?”
左轻侯显然被气得不轻,嘴皮子都气得抖,本来被黎含玉的冰蚕牵丝和醉舞九天补满气血而显得红润的脸色竟然比之前还要苍白,听到他们这样问,忍不住就长叹一声,悲声道:“家门不幸啊。”
他瞪着张简斋怒道:“张神医,敬是神医,对一直恭敬有礼,诊金也没有少过的,为何要帮着明珠欺骗?”
张简斋也长叹一声:“庄主为何不问过令千金再说?令千金也是有苦衷的啊。”
黎含玉不屑道:“再大的苦衷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的父亲!”
“怎么知道不这样结果会更好呢?”张简斋冷笑道,“如果左小姐不这么做,只怕再过不久,两位就得上薛家庄去为左庄主报仇了!”
左轻侯如遭雷击,忍不住大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留香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忍不住怔了一下,喃喃道:“薛家庄?天下第一剑薛衣的薛家庄?”
他猛地转头看向了左轻侯:“二哥!竟还想着要跟薛衣决一生死?”</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