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享受成了负担,年近四十的皇帝心里一时五味俱全,酸涩不已。
每逢初一十五,他都有足够的理由远离那群平时高贵淡然,纯真轻灵,上了床榻却热情如狼似虎的真爱们,皇后所居的坤宁宫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
皇帝有时也想不通,为何妃嫔床上和床下会差那么多?
以前皇上还想着梅开二度,双飞,群欢过,可见识了以李清儿为首的宫妃的本事后,皇帝对在床榻上花样百出,能吸干男人精血的女子心存了顾忌。
本来这些还不至于让皇帝一泄如注,力不从心,最可怕得是皇帝对李清儿是妖孽的怀疑,让皇帝更想远离她,每一次宠幸李清儿,皇帝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他迫切希望派出的人手能寻到绝尘大师。
在坤宁宫,皇后不会讨好他,自然也不会勾引他,皇帝想做什么随便,不过想靠近皇后身边,对不起,皇后会以身体有瑕疵不配侍奉他为名拒绝他。
如果皇帝一定要拽着曾柔的话,曾柔会笑盈盈的说:“要不臣妾将红贵人找来?皇贵妃不好在臣妾的坤宁宫承宠,红贵人位分不高,适合伺候陛下……”
一听这话,皇帝哪里还有心思欺负勉强曾柔?
红儿天真浪漫,纯真俏丽,同时又带有几分独特的沅媚,皇帝本很看重她的,但红儿在床榻上比李清儿,比萧淑妃等人还狂野,仿佛恨不得榨干了他,皇帝对红儿的心思淡了不少。
其实也不怪红儿吓坏了皇帝,因为红儿想要点亮宠妃系统,必须有足够多的同皇上交欢的记录。
皇帝越受她吸引,红贵人的点数获得的越多,对皇帝的吸引力越大。
”摆膳罢。”
皇帝显然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被红儿她们打扰了,倦怠般的按了按脑袋,给自己的疲倦找了个借口,“最近朝中不太平,科举会试在即,朕没心思临幸后宫妃嫔。”
曾柔经过三世轮回,如今医术了得,虽然她没给皇上摸脉,当从皇上的气色上,从他迈步的虚浮上便可知,皇帝肾亏了!活该!
她暗笑,好几个身怀顶级名器的女子在皇帝身边,他不肾亏,谁肾亏?
“臣妾一惯吃的比较简单,不知陛下在萧淑妃和皇贵妃宫里都用什么菜色,若是陛下觉得不可口,臣妾再让人为你准备。”
“随便罢。”
皇帝现在只想睡一个安稳觉,不用再被美丽的女人邀宠。
他在萧淑妃她们宫里吃的饭菜口感确实不错,尤其是萧淑妃,她做出来的菜色不仅色香味俱全,所用的食材也比宫里别的地方新鲜一些,一样的黄瓜,皇帝在萧淑妃宫里吃和在外面吃味道有些许的差别。
如果不是因为萧淑妃也是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皇帝倒是挺希望去萧淑妃宫里用膳的。
梅子将四碟冷菜,四碟热菜摆放整齐,给曾柔端上了一碗小米粥,问发愣的皇帝,“陛下,您是用饭还是用粥?”
“朕竟不知你用的菜色如此的简单。”
皇帝眼睛快飞出来了,冷菜就不提了,不是豆腐,就是腐竹,还有一盘野菜丝,不见任何的肉末,至于热菜……炒白菜,炒青菜,炒……总之就是不见任何的荤腥。
皇帝疑惑的看了一眼曾柔,她是不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曾柔低头喝着小米粥,本来是极为寻常的米粥,她愣是像是喝人间珍品一样,喝得很慢,也很享受。
皇帝怔了怔,“也给朕来碗米粥。”
“遵旨。”
小米粥,食材寻常,萧淑妃哪怕是做粥都能做出好几十种花样来,皇后的生活很艰苦?
皇帝喝了一口米粥,皱紧的眉头松缓了不少,虽然没有吃出肉味儿,但唇齿间残留着稻米的甘甜,简单的米粥甚至比萧淑妃做的那些花样百出的米粥更合皇帝的胃口。
“里面放了碾碎的莲子和百合,补气补血,晚上吃点清单的好。”
曾柔放下了汤碗,向皇帝解释,“不是顿顿吃大鱼大肉就是好的,臣妾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吃得精致了,太繁琐了,反而肠胃消化不了。”
皇帝用鼻子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喝粥,他时不时的夹一筷子白菜,嗯,白菜的味道正经不错,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油水,但吃到口中却很香,隐隐有些许的肉味儿。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吃点萝卜青菜,反倒让皇帝胃口打开,冷拼的豆腐上撒上了辣椒油,微微的辣味刺激了皇帝的味觉,清香的野菜丝吃起来也很劲道……把菜色都尝了一边之后,皇帝已经将一锅米粥喝进去了大半。
菜色虽然简单,可皇帝也看出每一道菜的烹制都别具匠心,越是平凡的食材,越是考验厨子的技术。
曾柔虽然没有带满值烹饪技能,但她是个爱护自己的身体,渴求长寿的人,怎么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嘴,每日晚上她都用得不多,并且很少用大鱼大肉做膳食。
皇帝见面前的盘子有些空,略微觉得尴尬,刚开始曾柔摆上这些饭菜的时候,他是何等的不屑于顾?可这顿饭却是他最近几月吃得最好的,最没负担的一顿晚膳,
曾柔似没看出皇帝的尴尬和别扭,让梅子撤掉了盘子。
皇帝不说话,曾柔自然也不会找话说,更没给皇帝演奏一些即兴节目的意思,端着小巧的茶杯,品着大红袍……皇帝受不尴尬沉默的氛围,哪怕是李清儿也会略带几分关切的握着皇帝的手啊,曾柔简直目中无君得可以!
皇帝没话找话说,问道:“你身子还没调养好?”
”嗯。”
“有没有叫太医?”
“嗯。”
“太医怎么说的?”
“……”
曾柔眼睑都没抬起,说道:“臣妾一时半会还去不了。”
这话说的,仿佛皇上想让她死似的,皇帝本来有心动怒的,但想到以前他对皇后的疏忽冷落,又觉得皇后并没说错,如果不是李清儿,不是太祖显圣,他早就赐死皇后了罢。
皇帝如今诚恳的希望皇后能平安的活下去,如此他才有借口拒绝册封李清儿为皇后。
“明日让太医院首席太医给你请脉。”
“不用麻烦了,臣妾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曾柔淡淡的回绝了皇帝的好意,“您先歇着,臣妾先去洗漱,做面膜。”
皇帝在不在,曾柔都是一个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根本就没顾及过皇帝对自己的感官如何,也不会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纠缠皇帝,不会抱着儿子讲故事,让皇帝看到她的慈母胸怀,更不会同皇上闲谈,或是关心皇帝的政务什么的,皇帝靠着床榻,想着从进坤宁宫到现在,曾柔看过他几眼?
跟他主动的说过几句话?
即便曾柔身边没有皇子,没有展现她慈爱的工具,她也可以同他说说宫里的是非……皇帝看明白了……曾柔是彻底的忽视了她,她真不怕自己废了她皇后的位置……
不对,现在他如何都不能废后的,难道说曾柔这一点也看明白了?
其实曾柔挺想问皇帝科举出什么试题的,想问朝廷上有那些新鲜事,大臣们中间有那些八卦,党派……曾柔想问的不是没有,只是问不出口。
这样的事情问多了,没等曾柔掌握朝局,安插自己的人,她就的先被皇帝废了。
皇帝是被后宫妃嫔弄的肾亏,可他对后宫女子干政的防范一直没放松过。
“曾柔,你变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披散着头发,走到床榻跟前的曾柔身上,“变了许多。”
“皇上还记得臣妾以前的样子?”
曾柔擦拭着头发,坐到了床榻旁边,裙摆挡不住她小脚上踩着的柔软鞋子,露出半截的小腿……皇帝并没涌起了**,也没有面对萧淑妃等人时既火热,又不甘愿的心思。
记得她以前的样子?
皇帝摇了摇头,早就忘记了曾柔以前是什么样子了,更不记得曾柔曾经为他做过什么,只是直接告诉他,曾柔变了。
见皇帝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床榻上,曾柔嘴角勾起,慢慢的推掉外罩,爬到床里面,扯开另外一张被子躺下,曾柔想将皇帝踹下去,但她现在没有不同皇帝同床共枕的权利。
皇帝合上了眼睛,“曾柔,你恨朕?”
“不恨。”
皇帝听了这句话后,再一次问道:“不恨你也不爱慕朕。”
“陛下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看朕的目光同他们不一样。”
”皇上能确定她们是爱慕您的目光?”
曾柔突然撑起了身体,向皇帝投注去爱慕,“是这样?还是这样?”
皇帝同曾柔的目光相碰,似要看清楚曾柔眼底的深情和依恋,好半晌后,皇帝慢慢的合上眼睛,“你想说的话,朕明白,是挺假,可朕喜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