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着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吁了口气,悄声道:“这怎么可能,圣人不是喜欢这个长子吗?”
敲打太子,这是对他不满了?
“圣人心思,哪里是我们能猜得到?老爷只说,这事听天由命,让小姐就不要费心思了,好好养身子才是大事。”
李霖敏心里一阵烦躁,她自然明白如今什么都不做才是好。但是眼睁睁地看着爹娘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侯爷怎么说?”
李嬷嬷摇头:“侯爷称病家,瞧着也是不想管这事。”
李霖敏心底不由有些发寒,娘家出了事,归德侯就躲得远远。就算知道圣人正起头上,越是去求情,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但是归德侯这样无动于衷,甚至没帮衬一下牢狱中李家二老,叫她心里很是难受。
“小姐也别多想了,侯爷也有他顾虑。他不为自己,也得为着这侯府,还有两位小少爷和肖小姐着想啊。”李嬷嬷眼看着她神色不对,连忙劝解李霖敏。
是啊,这侯府除了她,如今又添了两口人,哪里能搀和到这事里面来,但是李霖敏不甘心什么都不做:“你去郡公府,见一见三姑娘,看看她嫩不能帮忙。”
李嬷嬷应下,心知见了唐子嫣也不能改变什么。
果不其然,唐子嫣听说了她来意,也只是叹气:“我明白母亲担心和忧虑,可惜我和将军都帮不了什么。唯一路子,也是太子孙媳妇,明白了吗?”
李嬷嬷自然是明白,唐子嫣叫赵玄凌帮着疏通牢狱衙差,要不然这样圣人下令捉拿重犯哪里是自己能见得到。
起码她有这份心帮忙,力所能及伸出援手,便很足够了。
总比事不关己,又躲得远远人要好得多了。
“老夫人也是明白夫人顾虑,倒是让夫人为难了。”
李嬷嬷说完,也不多作停留,很就离开了郡公府。
唐子嫣不由担心太子府里曾湘玉,低声问赵玄凌:“你说表姑怎么样了,会不会受牵连?”
“不会,她素来受皇后看重。这事有些复杂,倒是不会牵连到后宅。”赵玄凌也看得出是圣人想要借此敲打太子,圣人一天天年迈,太子等得太久了,朝廷上巴结官员越来越多,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尤其太子太傅欺上瞒下,不知道敛了多少财,又害死了多少人命,到底也是不满意太子没有管束好下属,让他们胡来。
李家都是受了无妄之灾,谁让尸身被扔进护城河里,当时全京百姓亲眼都看见了,哪里能再遮掩,不拖出一个替罪羔羊,难不成圣人真要重罚太子吗?
太子到底是他儿子,关起门来训斥倒没什么,但是传到外面去,太子脸面还要吗,这不是打圣人自己脸,说他教导无方?
所以太子到底还是高高拿起来,又轻轻放下,但是太子太傅和李家,只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只能说李家太倒霉,恰好掐这个时候,出了事又是李家送美妾,想不被推出来做替罪羔羊都难了。
李霖敏不死心,又让人求到了唐子娇跟前,却是没有回应。
后宫不干政,如今圣人气头上,唐子娇当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李霖敏还让人去找唐子茗,想让蒋光寒这个圣人跟前大红人能够美言几句。即便就不下李家,好歹让二老少受些罪。
李嬷嬷根本没能进府,就被门房打发了,只好将李霖敏手书让人送入唐子茗手上。
唐子茗看也没看,直接撕掉,扔进了水盆里。
李霖敏跟她非亲非故,自己凭什么要给李家说好话,让蒋光寒去冒这个风险?
“去倒掉,看着就碍眼。”唐子茗对着镜子梳妆,她如今一心一意只想多留住蒋光寒,李家事与她何干?
李霖敏四处碰壁,除了唐子嫣还出手帮了一下,其余人根本视若无睹,甚至看着仿若猛兽,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
李家几个故交,平日来往亲密,生意往来繁多,如今出了事,一个个便闭门不见客,琢磨着如何自保。
李霖敏看着如此世态炎凉,彻底伤了心,到底是生孩子时候坏了底子,后撑不住病倒了。
李嬷嬷急得嘴上都是水泡,没敢睡着,打醒精神照顾她两天一夜,李霖敏身上热度才退了下去。
她双手合十,只差跪地拜谢老天爷了。
李霖敏病了一场,倒是想开了一点。
自己还有一双儿女,如今只能像李老爷说,听天由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