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做了?
见她终于破涕为笑,赵玄凌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拥着她叹气道:“你也别着急,总要慢慢来,把寒凉东西摘掉了。顺便叫太医给你养养身子,好让娘子以后也有足够力气生我们孩子。”
唐子嫣粉拳锤了锤他胸膛,被“我们孩子”几个字给说得心里暖融融,忍不住小脸贴着他,蹭了又蹭,把赵玄凌衣襟给蹭湿了一小片,看得他甚是心疼。
赵玄凌低头吻了吻她脸颊,把眼角泪珠儿舔进嘴里,苦涩滋味蔓延,心里不由又难过又是满腔怒意!
若是叫他找出那下药人,定叫这小人不得安宁!
曾湘玉那边人手还是有限,赵玄凌索性飞鸽传书给留京里收下。江元镇听说后也极为愤怒,帮忙写信时候,后面还添了几句,叫那些小子们分成两组,谁先抓到那小人,谁就能换到赵玄凌跟前来伺候。
那些小崽子一个个崇拜赵玄凌,能他跟前,就算是牵着青墨也是件大好差事,于是谁都卯着劲,不吃不睡也要把那人给揪出来!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小伙子们把京中每一处角落都翻了一遍,居然把招娣给找到了。
招娣倒没走远,出了归德侯府,便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带着他们搬去了一处好一点小房子。
招娣生母死早,家里是继母当家,父亲又是嗜酒好赌,底下又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她过得不容易,到处打零工拉扯着他们吃喝。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银子,立刻就买了一处房子搬走了,又把父亲赌债还清了,很是叫人惊讶了一阵。
那些小子们一瞧,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嫂子被人下药害了,肯定跟招娣有些关系。要不然小小灶下婢子,居然能有一笔银两买房子,叫谁信了?
要不是做了什么龌蹉事,得了封口费,谁也不会信。
招娣被捉来时候还迷迷糊糊,只想着父亲是不是又去赌了,没钱把自己抵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招娣实长得太糟糕,肤色又黑,小身板没一点姿色,早就不知道给卖到哪个红楼去了。
也幸好如此,她几次被抵押,几次都是去打零工换了银钱回来还债,多辛苦些,倒没人把主意打到自己身子上。
可是这次不是关了几天放回去,而是被绑着上马车,有一个年纪相仿小姑娘跟着,只是脾气不怎么好,也不跟招娣说话,一路走了许多天,这才停了下来。
瞧着外头景色,早就离开京中很远了,陌生得叫招娣害怕。
她给颠得七荤八素,马夫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车上姑娘却是习惯了,面不改色。
“到了,下去。”小姑娘一把将招娣拖了出去,手里力气不小。
招娣路上求饶了几次,换来只有小姑娘不屑眼神,便放弃了。
只是等摔地上,招娣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候,看见对面坐着高大男人,被他身上煞气吓着,是一动不敢动。
比起那个彪悍小姑娘,这个男人要可怕多了。虽说容貌俊美,只是浑身气势就像千斤鼎一样,把她死死压地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太可怕了,那如有实质煞气如同刀刃一样,叫招娣哆哆嗦嗦,一张脸是变得惨白。
“你就是招娣?”男人打量着她,缓缓开口:“说罢,你为何要下药害唐三姑娘?”
招娣拼命摇头,结结巴巴道:“没、没有事,大人误会了。我跟三小姐无冤无仇,怎会去害她?”
“不说?”赵玄凌没了耐性,拿起桌上放着一把佩剑,抽出剑身,一道泛着寒意银光掠过,长剑被他随手扔了过来。
剑尖刺入泥土中,几乎全部没入。看着没用多少力气,若是刺入身体,招娣只怕早就死了。
她浑身打着颤,一双眼瞪得圆滚滚,害怕得瞥了眼赵玄凌才开口:“奴婢真没要害三姑娘,就是浅叶说三小姐跟四小姐不对付,叫我每天放一点药粉,叫三小姐也难受难受。那药粉只道是偶尔吃不下,叫人身上发痒小东西,奴婢就照做了。”
招娣刚开始害怕,没敢放,把药粉偷偷丢给府外流浪小狗吃了,几天下来还活蹦乱跳,她这才放心,却也每天下一点点,不敢下太多。
见唐子嫣无知无觉,身子骨也没见怎么样,她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渐渐加重了分量。
不是毒药,她又缺钱,自然对浅叶唯命是从,哪里敢不做。
等浅叶和付嬷嬷都没府里,唐子瑶又出嫁了,招娣害怕被人发现,又被赶出厨房这个肥差事,索性离开归德侯府出来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