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在门口停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门进去。睍莼璩晓
小屋里,一片喜红,红色的百子账,红色的百子被,还有床头两支红烛,洋溢着喜庆的红光,照得小屋火红透亮,木桌上,摆着合卺酒,岑吟盖着红盖头穿着红色的喜服乖巧地坐在床上。
月浅看着这一切,觉得无比幸福,他终于有家了,家里有个小女人可以宠着爱着,真好。
他轻轻关上门,似怕吓着那个小女人,轻轻走过去,岑吟的身子显然动了动,不知道是坐不住了还是紧张。
显然是坐不住了吧,岑吟现在是小孩子天性,该不懂得什么叫紧张。
“吟儿,为夫要掀盖头了!”月浅温柔道。
岑吟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因为静和师太说了,在月浅没掀盖头前,不能说话,掀了盖头就可以说话,也可以吃东西了。
月浅轻轻捻起红盖头一角,慢慢掀开,露出岑吟尖尖的下巴,皮肤白嫩如脂,再往上,露出岑吟红嫩的唇,今日上了红妆,很美很诱人,月浅舔了舔嘴,等会他要好好吻吻这唇,再往上,是岑吟挺立的小鼻梁,还有一边满是剑伤的脸,但月浅却并不觉得丑,继续掀起来,露出岑吟一双水汪汪的眸子。
“月浅,我终于看到你了,吟儿在这红盖头下一整天了,只能看到你们的脚,吟儿好闷。”岑吟看到月浅便说起话来,憋得好难受,早知道成亲这么累,她不要答应就好了。
月浅一把拿下岑吟头上的盖着,蹲在她面前,握上她的小手道:“辛苦我的吟儿了,月浅会好好疼你的!”
“月浅,吟儿要吃小食。”岑吟搂着月浅的脖子撒娇道。
“好,吃小食,都给你准备着呢,不过吃小食前,要先完成一件事!”月浅放开岑吟的小手,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岑吟。
“月浅,这是什么?”岑吟伸过头用小鼻子嗅了嗅,味道好怪。
“这是酒,等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月浅的妻子了。”月浅温柔哄道。
“可是吟儿不想喝这个,吟儿想吃小食。”岑吟一天没吃东西了,静和说新娘子不能吃东西,好辛苦的新娘子,不好玩。
月浅又蹲下来,温柔地望着他道:“乖,等喝了这杯酒,月浅陪你一起吃小食,你想吃多少都可以,好不好?”
岑吟咂了咂小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好吧。”接过月浅手中的酒就要往嘴里倒。
“等等。”月浅拉住她的手,与自己的手交了个叉:“得这样喝!”
岑吟看了看,不明所以,却想到等下有吃的,便不去管了,与月浅一起抬手将那杯味道怪怪的酒给喝了。
“哇,好辣!”岑吟伸出小舌头来,用小手扇了扇风。
月浅开心笑了笑,接过岑吟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然后坐到岑吟身边,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对着他,柔情似水道:“吟儿,你终于是月浅的妻子了,你放心,月浅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好好保护你的。”
岑吟听到月浅如此温柔的声音,心中莫名地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朝月浅那吐着柔情的嘴上亲去,像小鸡啄米一样啄了一下然后收回来,笑道:“月浅,吟儿要吃小食。”
月浅被岑吟的动作惊住了,吟儿亲他了?吟儿竟然主动亲了他一下?太兴奋了!
见月浅不理她,岑吟瘪了瘪嘴,满是委屈道:“吟儿饿一天了,月浅答应吟儿有吃食的,又骗吟儿,月浅坏,吟儿不理月浅了。”
月浅回过神来,见小女人似乎生气了,赶紧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几包小食过来,什么花生,红枣,酥糖,还有一串糖葫芦!
“吟儿,乖,别生气了,是月浅不对,月浅给吟儿吃食,你看好多,都是你爱吃的。”月浅将纸包递到岑吟面前。
岑吟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心头一喜,一把抓了过去,拿起一块酥糖放进嘴里,然后又拿起那串糖葫芦,咬了一小口,吃得好开心。
月浅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心中满满的全是爱意,吟儿真好哄,只要有吃的,什么烦脑都没了,他一定要多挣钱给她买。
吃开心了,见月浅坐在旁边看着她,岑吟小嘴咂了咂,拿起一块酥糖递给月浅道:“你虽然坏,但吟儿还是喜欢你,来吃一块。”
月浅咧嘴一笑,一脸明媚的阳光,张开嘴接过岑吟手中的糖,真的好甜,甜得他直想笑。
糖葫芦吃了一半,岑吟就不吃了,然后开始吃红枣和花生,月浅帮他剥壳,然后喂到她的小嘴里,岑吟一边吃一边呵呵笑,好开心啊!
吃饱了后,月浅将东西收了,给岑吟倒了杯水,岑吟咕嘟咕嘟全喝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吃饱喝足了,睡觉觉!
将水杯递给月浅,鞋子一甩,滚上了床。
月浅放下杯子回来,见岑吟的鞋子一只被甩了好远,小人儿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摇摇头,走过去道:“要睡觉得把衣服脱了!”
岑吟不想脱这衣服,她觉得好漂亮,于是道:“月浅,可不可以不脱衣服?”
月浅脸上一窘,不脱衣服怎么洞房?
他好脾气道:“为什么不脱衣服?睡觉都是要脱衣服的。”
“因为这衣服好漂亮,我舍不得脱。”岑吟抬手看着袖子上的绣花道。
“那也不能总穿着啊,这是新婚喜服,只能穿一次的。”月浅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人,柔声道。
“明天不能再穿了吗?”岑吟有些不乐意了。
“明天穿周姐姐给你做的衣服,那个更好看。”月浅哄道。
岑吟想了想,小嘴嘟着:“那好吧,周姐姐送的衣服也很漂亮。”
月浅笑着,把岑吟拉起来坐着,帮她把衣服解开,脱下来,然后再把自己的喜服也脱下来,上床搂着岑吟道:“吟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之夜,月浅会好好疼爱你的。”
岑吟问道:“洞房是什么?”
月浅心中极想大笑,但看小人儿满是好奇地看着他,他只好忍着笑意,捧着岑吟的小脸,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道:“就是这样。”
岑吟想到第一次吃药时月浅给她的那种感觉,心中还有点怀念,听到这就是洞房,不由得问道:“月浅,上次不是洞过房了吗?”
月浅脸上微变,上次,什么时候?吟儿想起什么来了吗?
见月浅不明白,岑吟再道:“就是第一次吃药,吟儿好痛的时候。”
月浅松了口气,吓死他了,若吟儿想起什么来了,他真不知道吟儿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他。
月浅将岑吟搂进怀中笑道:“可是还没有洞完啊,今天继续。”
岑吟哦了一声道:“那好吧,快点,吟儿困了。”
月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快点,怎么快?他得慢慢来,别吓得她。
虽然以前吟儿已为人妇人母,但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得小心些,但自己是第一次,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随着自己的感觉走。
但现在最想的就是吻吻她的小嘴,月浅放开岑吟,捧着岑吟的小脸吻了上去。
小院外月光如华,洒在院中清雅而明亮,树林里有鸟儿时不时发出一声叫响,夜间的小虫子也开始它们的天地,春末夏初的季节,空气里到处是暖意,连不经意吹过的风也是暖暖的。
“啊!月浅,你这个坏蛋,你弄疼吟儿了!”
小屋内响起一声痛呼声,让这个安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热闹。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月浅温柔的声音响起。
……
小屋里的烛火慢慢地燃尽了,床上的两人疲累地睡去。
岑吟的头枕在月浅的手臂上,睡得很沉很沉,这一夜,把她给累坏了……
天大亮,太阳暖暖地照进小屋里,月浅睁开眼睛,看到怀中熟睡的小女人,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他轻轻给岑吟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在她小脸上轻吻了一下。
想到昨晚上,月浅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太笨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弄疼了吟儿,他微微地心疼,再亲了她一下,轻轻抽出发麻的手臂,轻身下了床。
穿好里衣,月浅又拿起周芸芝送他的那套衣服穿上,边揉着手臂边出门去做早餐,所幸昨天吃剩下许多菜,热一热煮个粥便可以吃了。
月浅把早餐摆上桌时,岑吟还在睡,他拿着新衣服走过去,轻轻叫醒她。
岑吟睁开眼睛看了月浅一眼,小嘴嘟道:“月浅,吟儿好困!”
月浅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是要起来吃早餐,等下我们去渊城。”他得去谢谢周芸芝,然后要找工作了。
“要去看周姐姐吗?”岑吟的瞌睡一下子全不见了,赶紧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却没穿衣服,掀了被子后,整个身子都被月浅看到了,她脸上一烫,下意识地抓起被子遮住身子,羞道:“月浅坏,不准看。”
月浅坏坏地笑道:“昨天晚上为夫已经看光了,吟儿还害羞吗?”
“坏蛋,不理你了!”岑吟转过身,抓起衣服穿起来,好半天都没穿好。
“我来帮你。”月浅见吟儿穿不好,赶紧拿开她的小手,帮她穿起衣服来。
看到岑吟胸前的白嫩,月浅心中又火热起来,却努力压制着,终是将她的衣服穿好了。
穿好衣服后,月浅又将岑吟的长发挽起来,用簪子簪住,算是挽了个妇人髻了,还挺好看的。
岑吟还在生气,月浅去端水来给她擦脸,漱口。
等他端水出去再回来,岑吟还坐在床上,气呼呼的。
月浅一把将小人儿抱起来,放在凳子上,给她盛了碗粥,道:“快吃,等会又说饿坏了。”
岑吟抵挡不了食物的诱惑,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连吃了两碗,这才放了碗,昨晚月浅折腾了一夜,她早就饿坏了。
吃饱了,这才有了笑意,看着月浅笑道:“月浅,好饱。”
月浅给她擦了擦嘴,拿起岑吟的小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拉着岑吟去静和庵见静和师太。
“吟儿,叫姑娘!”月浅拉着岑吟哄道。
“姑姑!”岑吟乖巧叫道。
“呃!”静和很高兴,不知道从哪里那了个玉镯子给岑吟带上。
岑吟晃了晃手中的玉镯子,很喜欢。
月浅认出来,这是当初静和出嫁到出云国时,父皇给她的陪嫁,是她最喜欢的镯子,如今她却给了岑吟。
“姑姑……”月浅想说点什么。
静和扬手阻下他道:“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半分意思了,希望可以给吟儿带来好运。”
月浅不再说什么,道了谢,便拉着岑吟下山去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日上三竿,凤血终于睡醒了,不用上朝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凤血从他原来的房间出来,看到岑霜正坐在石桌前看书,喝茶,好不悠闲。
“霜儿,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凤血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端起茶杯喝了杯茶。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爱睡觉?”岑霜白了他一眼道。
凤血不以为意,睡觉有什么不好?多睡睡才能保持青春不老的容貌。
“门主……哦不,皇上,师姐说早饭好了,可以用了!”一个门人过来通报,因为以前叫惯了,凤血又刚回来,他们还改不过口来。
凤血道:“既然改不了口就叫门主吧,在凤临门我就是门主!”
“是,门主!”门人应道。
凤血起身,拉着岑霜道:“快点,吃了早餐,我们去醉月楼吃鸡。”
岑霜放下书起身,看着凤血道:“你吃不腻?”
“不腻,这几天要吃得想吐才罢,这样回到凤都才不会想吃。”凤血揽着岑霜边走边道。
岑霜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吃得想吐是个什么概论?
吃过早点,凤血又带着人杀去了醉月楼,下了马车,由芳抱着子衿,子衿一个劲地在由芳怀中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话,凤血笑道:“子衿将来肯定很风流,你看他多喜欢由芳,绝代,小心子衿和你抢由芳。”
众人满头黑线,这子衿才五个多月,到时候长大了,由芳都成老太太了,怎么会和绝代一老头抢一老太太?
真佩服凤血的逻辑思维,奇葩!
到了醉月楼时,醉月楼的老板已经在门口恭候了。
凤血笑道:“老板,你太有城意了!”
老板答道:“那当然,您说要来,我昨晚就开始准备了,这不早上站了一个早上,您没来,上午又站了一上午,终于等到您来了。”
凤血喜笑不已,真是良民啊!
司徒秀四人不想进去,便对凤血道:“公子,我们去买些东西,您在这吃,多吃点。”
凤血看出四人是不想再吃鸡了,也不勉强他们道:“去吧去吧,给我买点臭豆腐,南角那家。”
司徒秀四人欢喜答道:“是,公子,一定给您带臭豆腐!”说罢撒腿就跑,生怕凤血改变主意。
风华四人摇头,凤血可真厉害,让司徒秀四个这么怕这醉月楼。
凤血见众人跑得如此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他们不喜欢呢?
摇了摇头,带着岑霜上去。
岑霜道:“我也不去了,我抱子衿去玩一会儿,你在这吃吧!”
凤血瘪了瘪嘴:“那好吧,让由芳跟着你去,我一个人在这吃,吃到吐为止!”
岑霜嘴角又开始抽了,赶紧领着众人走了。
凤血一把搭在老板肩膀上,道:“老板,我陪你喝几杯。”
老板受宠若惊地笑道:“好好,小民一定陪公子多喝几杯。”
两人勾肩搭背地上了楼。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周姐姐!”岑吟站在如意绣坊门口叫周芸芝。
周芸芝正坐在框子前教新请的绣娘绣花,听到岑吟的喊声,赶紧抬头看去,见月浅和岑吟正站在门口,她起身将二人迎进来。
月浅看到那个新面孔问道:“请人了?”
周芸芝笑道:“是啊,我爹以前的至交好友的女儿,想学门手艺就让她来我这帮忙了。”
那女子大该二十五六岁,头上挽着全髻,显然已经成婚了,见到月浅岑吟友善地笑了笑,便低下头继续绣花了。
周芸芝给月浅岑吟倒了杯水道:“新婚快乐!”
月浅接过水,递了一杯给岑吟,笑道:“谢谢。”
岑吟早就渴了,接过一口气喝尽了。
“新婚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周芸芝坐下来,看着俩人春光满脸,笑问。
月浅也喝了口水道:“我带吟儿过来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
“又来了,都说是朋友,不必总是说谢,多见外?”周芸芝嗔怪道。
月浅笑了笑,再道:“我还有一事,就是想问问你,给我问到活计没有?”
周芸芝笑答:“问到了,我有一朋友,是开米店的,需要帮手,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好!”月浅高兴答道。
“若珍,绣坊你看着,我去去就回!”周芸芝对低头刺绣的女子道。
“你去吧,我会看着的!”孙若珍笑道。
周芸芝点点头,带着月浅岑吟去米店见那老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和由芳在街上逛着,渊城确实比以前热闹繁华了,街道上人群络绎不绝,店铺生意红火,百姓们脸上尽是笑意,一片丰衣足食,凤血这个皇帝,真是个称职的皇帝。
虽然有些懒,又有些坏,对百姓还是极好的。
心中满意,抬头看到一间名叫如意绣坊的刺绣店,想进去看看。
便带着人走了进去。
孙若珍听到有人进来,赶紧抬头看去,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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