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证明了孙青三人对凤血足够的忠心,这便是凤血的成功之处,让下面的人死心踏地的为他效命,无论是以前要杀凤血的文书还是被凤血杀了唯一的亲人的孙青和苏仕学,都对他忠心不二!
当然,岑霜并不像凤血那般放心洒脱,他早已派无回的上千暗卫分散凤岑国各地,探听一切风声,更派了人关切着孙文苏三家。
并不是他不相信孙青他们,而是权利富贵这东西太诱人,没有几个人在这上面能孑然一生,不动私心的。
他这也叫防范于未然,他不希望凤血有一日会步入绝境,虽然这个男人有足够的本事和能力,但在他身边,他便要为他多用一分心!
所幸,一年时间里,岑霜的防范都只是个摆设,文孙苏三家并未丝毫异心!
岑霜放下心来,也对凤血更加佩服了!
凤岑二年夏初,司徒月和由芳也先后有了喜,众人大喜。
夏未,将军府传出好消息,司徒秀平安产下一位千金,凤血很高兴,当下便降下了定亲旨意,为子衿定下了未来的媳妇。
凤血岑霜带子衿去看媳妇,子衿确实很喜欢,一直守在小床边看着她,时不时笑得开心。
文书抱拳跪地拜道:“请皇上赐名!”
凤血讪讪笑道:“霜儿取吧。”
岑霜浅浅一笑:“这次我可不代劳了!”
“朕取就朕取。”凤血摸了摸鼻子,走到小床边,看着小床里的小丫头,又看向躺坐在床头一脸幸福笑容的司徒秀,再看了看跟过来的文书,脑中闪现一个字,于是道:“静。”
女孩子就得文文静静。
“文静……”岑霜思索着,点了点头:“不错,好记。”
文书看向司徒秀,见司徒秀很喜欢地点头,便朝凤血跪地谢道:“谢皇上赐名!”
凤血扬手道:“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这也是朕的儿媳妇不是?”说罢对一旁紧紧看着文静的子衿道:“记住了,你媳妇叫文静!”
“儿臣记住了!”子衿欢喜答。
孙青见凤血给文书的孩子赐了名,便也道:“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将来臣的孩子也得皇上赐名!”
凤血蹙眉:“这么说来,由芳和绝代的孩子也是朕取名?”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岑霜接话道:“绝代的可以由我来取。”
凤血展颜道:“这还差不多,孙青你就等着吧!”
“谢皇上!”孙青抱拳谢恩。
凤岑二年冬,子衿过了两岁生日,也有些武功底子了,小身子越发健壮起来,无毒的药也慢慢减下份量。
除夕前夜,凤血先后收到无毒齐墨的信,却来自不同的地方,凤血心中暗骂齐墨没用,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无毒。
两人的信上不过是些道贺新年的话,没有什么营养价值,凤血看过便甩到了一边。
除夕夜又是隆重而繁闹的,这一年比元年时更为繁荣,天下平静,无灾无难。
凤岑国开启近百年都未曾有过的繁华盛世。
凤血洋洋得意之时,也没忘记文书三人的功劳,犒赏了一路下去,又笼络了一众人心。
凤岑三年,迎来了三年一考的科举,各地才子一齐涌进凤都,将凤都的经济推上了历史最高点,特别是有岑霜题字的醉月楼,更是为了瞻仰岑霜的才气,纷纷前往。
有岑霜的题字,又有凤血爱吃的醉鸡,醉月楼慢慢被传成了状元楼,传言,凡是吃过醉月楼醉鸡的考生,必能中举。
一时间,醉月楼生意火爆得差点没挤破大门。
凤血倒是不去管这些流言,他翘着二郎腿在数银子。
凤岑三年二月。
右相府传来喜报,司徒月产下一女,母子平安!
凤血大喜,同样降下圣旨,为子衿定下了第二个媳妇,赐名孙晴。
孙青问其名来由及寓意,凤血笑答:“希望她的一生,每天都是晴天,充满朝气和力量!”
孙青拍手叫好。
其实是凤血偷懒取了司徒月的月字改成了日字,再取孙青的青字,胡乱凑的!
阳春三月。
由芳临盆,费尽千辛万苦生下一个儿子。
凤血大笑道:“有两个儿媳妇了,也给子衿添个兄弟。”
小俩口也没太过计较,无论儿女都是心头至宝。
岑霜为其子赐名锦鸿。寓意,才俊,大志。
小俩口欢喜得不行,对岑霜千恩万谢了一番。
是时,子衿已快三岁,文静一岁半,又添了孙晴,锦鸿,宫中热闹起来。
科举选拔人才辈出,为凤岑国揽获了不少栋梁,凤血命孙青和苏仕学将往年的旧官都升了正职,副职让新人接手。
凤岑三年冬,太子凤尧三岁生辰过后,凤血任右相孙青为太子太师,开始给太子注入朝政思想民生观念。
三岁的子衿正式踏入了他的帝王养成生涯。
在武功方面,凤血岑霜是亲自教的,子衿在这方面也颇有天份。
是时,天下皆传,太子凤尧是神童,三岁便能诗能武,文武双全。
凤血岑霜闻言高兴不已,凤岑国将来的皇帝,自然要担得起神童二字的!
凤岑四年,谷雨时节,凤血岑霜在御花园品新供上来的新茶。
三岁的子衿,两岁的文静和一岁的孙晴锦鸿在御花园里鼓捣着,时不时传四个小家伙古灵精怪的笑声。
五龙已升为子衿的贴身护卫,也是跟着他们在里面鼓捣着。
已为人母的司徒秀姐妹和由芳,多了份女人的成熟和韵味,文书孙青绝代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二十二岁的凤血,丝毫未减半分张扬霸气,仍旧满身风流不羁,大叹:“岁月催人老啊!”
一袭霜白华服的岑霜,脸上仍旧无波无澜,清寒华贵的身姿,让人不忍直视。
岑霜淡淡扫了凤血一眼,轻柔道:“我倒没见得你半分老气,你莫不是妖怪投生?”
众人闻言,强忍低笑。
凤血嘴角抽了抽,亦反驳道:“朕见霜儿也仍旧风华万千,莫不是与朕同是妖怪?”
岑霜嘴角也抽了抽,瞪了凤血一眼,没再答话。
凤血得意一笑,与朕拌嘴,霜儿还得再练练。
“父皇!”正当众人忍笑忍得快内伤之时,子衿带着三个小家伙跑了过来。
众人一看,四个人都已弄得满身泥土。
五龙也追了过来,同样满身泥土。
凤血一把拽住要往自己怀中钻的子衿,淡了笑容道:“这是弄的什么?这么脏?”
子衿颇有点小男子汗气概道:“五虫带我们抓蛐蛐儿。”
五虫?
凤血看了岑霜一样,似在说,你看你儿子!
岑霜撇开头,这可是你带坏的!
凤血不悦道:“谁教你喊五虫的?”
子衿正想答话,却被文静抢了先,小丫头指着南宫二人道:“是南宫叔叔教的!”
五龙瞪了南宫二人一眼,他们说呢,为什么太子会管他们叫五虫?原来是南宫兄弟在捣鬼!
“南宫!”凤血严肃喊道。
南宫二人轻咳了一声,抱拳道:“属下没有教太子,是太子无意中听到我们私下里喊,所以跟学了!”
凤血又看向子衿道:“身为太子,你这都做的什么事?抓蛐蛐儿?父皇都没玩过这么低下的游戏!”
锦鸿答道:“五虫说,斗蛐蛐儿。”
孙晴也道:“五虫说,抓蛐蛐儿。”
文静猛地点头,就是就是!
凤血扫向五龙,厉声道:“五龙,带坏太子,该当何罪?”
这斗蛐蛐儿是纨绔子弟做的事,是市井混混做的事,他们五个竟也敢教子衿。
五龙跪地,金龙道:“太子说读书读乏了,让属下兄弟找点乐子,属下便想到了斗蛐蛐儿,人多一起玩,热闹呢!”
“找乐子?你们怎么不带太子去逛窑子?”凤血斥道。
岑霜轻咳了一声,瞪着凤血,这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吗?
凤血吞了口唾沫,又道:“你们五个进宫这么多年,还没改掉身上的混混毛病,太子都让你们教坏了,明天开始,和太子一块去学堂上课!”
“啊!”五龙齐声哀叫。
“啊个屁!”凤血大喝:“武功武功不行,学问学问没有,让你们跟在太子身边,太子迟早成了市井无赖。”
五龙满脸苦逼,被凤血骂得低下头去,只得答道:“属下遵旨!”
“哼!”凤血冷哼一声,拍掉子衿身上的泥土道:“再让朕听到你喊五虫,朕不会让你出宫。”
“啊!”这次轮到子衿哀叫了!
凤血嘴角一抽,连神态反应都学了五龙的,该死的五龙!
“高昌!”凤血瞪了五龙一眼,喊道。
高昌向前躬身:“奴才在!”
“带太子去更衣洗干净了,盯着他,不准让他出东尧宫!”凤血严肃道。
“父……”
“闭嘴!”凤血打断子衿的话,道:“等你把出师表背下来,再来找朕。”
子衿撅了撅小嘴,哀怨看了岑霜一眼,向他求救。
岑霜装作没看到,好不容易凤血像个父亲的样子了,他可不能破坏。
子衿见岑霜见死不救,便哀怨答了声是,转身走了。
高昌跟上去。
凤血叹了口气,看了文静孙晴和锦鸿一眼,眉头一拧,对身后的人道:“各家的娃各自管教好,这有半分一国之母和贵妃的样子吗?”
司徒秀姐妹文书孙青赶紧抱拳低头,答道:“臣(属下)该死!”
“赶紧带去洗干净,臭哄哄的!”凤血摆手道。
“是!”三口子立即拉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凤血扶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要他操心,头痛!
岑霜眸中尽是笑意,凤血未免也太严厉了,一到三岁的孩子,哪个不顽皮?
但他奇怪的是,他一向少有管这几个小家伙,这几个小家伙却怕极了他,而凤血常常训他们,他们却不怕,反而总是粘着他,真是奇怪!
凤血见岑霜一直没说话,不由得抬头看去,见他正出神在想什么,想问他在想什么,无意见瞟到风华拿了封信在远处的回廊上,一边走一边笑。
凤血眸中笑意四起,问岑霜:“霜儿,风华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岑霜闻言转身看去,确实见到风华在傻笑,摇头不知。
魅惑无双相视一笑,魅惑道:“真是佩服大哥,写信写了几年,热情不减。”
凤血岑霜闻言相视一笑,皆看向风华。
而风华却并没注意,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正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仍旧傻傻笑着,转过回廊,越过拐角,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反复拿着信看着,这已是这几年来的习惯。
他走回房间,提笔回信,写好后,命人快速送到渊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城,如意绣坊。
周芸芝正坐在桌前看着风华的信,脸上亦是一片幸福的笑意,这信中的关怀,持续了几年了一直没间断,让她的心满满的全是感动。
“周姐姐在笑什么呢?”岑吟提着个菜篮子进来。
周芸芝赶紧收了信,起身迎上去道:“吟儿,你是出来买菜吗?”
岑吟点点头:“嗯,看时间还早就来向你学学绣鸭子。”
鸭子?
周芸芝想了想问:“吟儿说的鸳鸯?”
岑吟不好意思道:“是的,好像叫鸳鸯来着。”
周芸芝笑道:“好吧,今天若珍回娘家了,店里暂时没什么生意,我来教你。”
“谢谢周姐姐!”岑吟欢喜道。
周芸芝拉着岑吟起身走到绣架前,正准备坐下,门口来客人了。
“老板,我定的绣鞋做好了吗?”
周芸芝笑着迎上去道:“做好了,夫人进来,我拿给你看!”
那打扮华贵的妇人进了铺子。
周芸芝拿出绣鞋给妇人看,妇人看了看,见有一处绣错了,并不是按她所说的花样绣的,便教周芸芝怎么改。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了,周芸芝朝客人打了个招呼,让她们自己看看先,继续和妇人商量。
“能帮我把那个拿下来看看吗?”客人看到架子上面摆着的一套绣枕问周芸芝。
周芸芝与妇人说得兴起没听到,岑吟见状走过去,道:“我帮你拿吧,要哪个?”
“就是那套绣枕。”客人指着最上面的绣枕道。
岑吟见那么高,自己够不着,便搬了张凳子过来,踩上去,还是差一点,她踮起脚慢慢伸长手去拿,凳子摇摇晃晃的,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绣枕取下来了。
正抱着绣枕呼了口气,凳子一晃,她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头先着的地,她痛得立即晕了过去。
客人吓得脸色大变,尖叫了一声。
周芸芝转身看去,见岑吟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手上的绣鞋都掉在了地上,赶紧冲过去搂着岑吟,晃了晃道:“吟儿,吟儿,你没事吧?”
岑吟无一丝反映,周芸芝急得脸色苍白,一把抱起岑吟就冲出门去。
一路直奔济世堂。
好在济世堂离如意绣坊不远,她有武功,岑吟也不重,没过多久便到了。
“大夫,大夫!”她边冲进去边大喊。
王世医闻言出来看,见周芸芝抱着岑吟,不由得心头一紧,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周芸芝急得快要哭了,答道:“不小心摔了,可能撞到头,大夫快救她!”
“快抱进内室。”王世医听到撞到头,不免紧张起来。
周芸芝赶紧将岑吟抱了进去,王世医坐下把脉,周芸芝让伙计帮忙去通知一声月浅,伙计答了声好,赶紧去了。
王世医眉头拧紧,好一会儿才收了手,道:“撞到头,很严重,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她最后会怎么样不得而知!”
周芸芝急问:“什么意思……”
“吟儿!”这时月浅得知消息已经飞奔而来,冲了进来。
周芸芝向前愧疚道:“对不起,月浅,是我没照看好吟儿,害她摔倒了!”
月浅推开周芸芝冲到床前,见岑吟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不由得心痛不已,转头问王世医:“她怎么样?”
王世医道:“现在还不知道,要看她能不能醒来,醒来后是个什么状况!”
月浅身子一僵,吟儿又会睡下去吗?
他不要吟儿睡下去,他紧紧握着岑吟的手喊道:“吟儿,你醒醒,我是月浅,我来了,你快醒醒。”
听到有人在耳边喊,岑吟慢慢睁开了眼睛。
“吟儿,你醒了?”月浅惊喜不已。
周芸芝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王世医紧紧盯着岑吟,看她是什么反应。
如果不醒,便会长眠下去,醒了的话,或是傻或是痴呆……
岑吟揉揉头,只觉得头似要裂开一般。
“吟儿,你看看我,我是月浅。”月浅着急喊道。
“月浅?”岑吟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聚集视线看去,果然是月浅,她赶紧抽出月浅握住自己的手,坐起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凤临门等凤血和哥吗?”
月浅脑中一片轰隆,身子如被雷电击中,惊愕地看着岑吟:“吟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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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吟恢复记忆了,好吧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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