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气越加凉爽,几场大雨下过,更添了几分凉意,当第一片雪花飘落的时候,人们才发觉,原来竟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临近寒冬了,于是百姓们便开始往地窖里储存食物,在大缸里腌上各种蔬菜,用来过冬,那些大户人家也不例外,就算有钱便可从江南之地运来蔬菜,但那些蔬菜叶子都已经变得蔫巴巴的,一点都不新鲜,而且数量毕竟不多。
萧寒却觉得很是新鲜,下人们将蔬菜下缸,放入大粒咸盐的时候他还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了好久,自从萧显与萧楚两人得知那日发生的事情后,他周围的暗卫又多了一队,而他也搬到了萧楚的房间与哥哥合住,睡觉的时候被搂在男人怀中,洗澡的时候,都只隔着一道屏风。萧楚心中已经满是自责与心疼,一想到萧寒居然在府中被人掳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遭受如此侮辱,他简直就像派人直接将葛峮拿回刑部,让他受尽折磨然后剁成肉泥去喂狗。
那些什么南蛮使者也一个不能放过,等圣上下了旨,他直接挥军南下平了那蛮夷之地。
萧寒却有些呆不住了,倒并非是因为萧楚跟得太紧,而是京都虽大,能够拿到手的能量源却不多,地图上的剩下的红点有哪个不是在深宫贵宅之中,而且就算费尽心思弄到手,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正好南蛮使者的贡品已经弄到手,如他预料一般,南海一带果然是能量源十分丰富的地方,所以他现在对离开京都终于多了几分迫切。
严慕辰之前便召见葛峮一干人等,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地提了一句,南蛮地处偏远,好不容易来了京都便多玩几天,葛峮当场一口便答应下来,且一呆就是月余。这让一些大臣有些不满,南蛮土地虽广,但人口并不算多,只不过民族众多,民风彪悍,五岁孩儿亦可上山捕猎,而且特产丰富,且临近南海,负责晒盐造盐,所以唐国才会派人经常查看其中情况,然而说白了,就算南蛮之人自称南国,却也不是什么大城,人口的数量也限制了军队的规模,就算那些蛮夷之人能以一当百,若不是现今情况复杂,可谓内忧外患,南蛮之地哪里会受到这般重视。
怪只怪葛峮应对圣上的时候,虽然腰是弯下去了,目光中也透出一分恭敬之色,但葛峮到底是肆意惯了,那份傲气不知不觉不便流露出来,朝堂上的人哪个是傻子,圣上客气的挽留,葛峮大言不惭一口便应下仿佛理所当然一般,自然让群臣心中略有不满。
但谁也没傻到表现出来,葛峮在京都游玩的时候,自然有人愿意担任向导,毕竟是圣上开口留下来的,尤其是那些急功近利了,有点端倪就能往上冲,所以葛峮在京都的日子虽比不上在南蛮十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还算滋润。
如今转眼间便到了十一月份,葛峮一行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几位大臣试探地在早朝上提了几句,严慕辰却也没有让他们离开,说是愿意留就留着,等着新年过后再走也不迟。于是当今圣上便成了宽厚仁慈之君,而葛峮一行便是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在一众高官中自然没什么好名声,然而下面的官员却不太清楚,更何况有时像梁红文楠等皇上身边的近人,也会带着葛峮参加一些聚会,所以在众人眼中,圣上对南蛮使者还是蛮看中的,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这段时间,萧寒被护得很紧,萧楚更是随身紧随,葛峮虽心中想念,却一直都没能再见到少年,而且他也一直在准备刺杀唐皇之事,倒也没有去骚扰萧寒。不然,就算有萧楚跟随,他的手段依旧可以偷入王府,与萧寒亲近,上一次萧寒顺从的态度,让葛峮以为萧寒对他也是有几分欢喜的,心中十分喜悦,哪知道这边萧寒转首便向唐国最大的BOSS要求,取他性命。
葛峮还在这边想象将少年带回南蛮,一起杀掉十长老,继承首领之位,从此两情相悦,相厮相守的情形。
天气愈加寒冷,几场大雪下来,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一片,树木上的花叶早已凋落,却又裹上一层银白色的冰花,十分美丽,更有寒梅怒放,添得几分生机勃勃。
萧寒抱着手炉,萧楚为他套上一层层精美御寒的冬衣,最后还披上了一套雪白的貂裘,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精致的小脸,而且因为天气太冷,白皙的脸颊冻得通红,眼睛微微眯着,睫毛上沾着几片雪花,严慕辰看着裹得圆滚滚的萧寒缓缓走来,就好像是个雪团滴溜溜地滚过来一般,不禁失笑一声,上前几步,拉起少年走回房间中。
亲自将萧寒身上的貂裘脱下,抖了抖雪水,一旁的小宫女连忙接了过来,严慕辰拿起毛巾擦了擦少年被雪微微沾湿的额发,亲昵地捏了捏少年红润的小脸“瞧你穿的,跟粽子似的,那么怕冷吗?”
萧寒撇撇嘴,“还不是你派来的那个刘太医,他说我是早产儿,体质又偏寒,所以冬天一定要注意保暖,一入冬,父亲就让人给我做了一屋子的冬衣,哥哥每天都给我套上一层一层的,不像粽子就怪了。”
严慕辰眼中满是笑意,萧家那对父子对这个小儿子可是疼宠至极,京都内人尽皆知,不过萧楚一向是冷面示人,而萧显更不用说了,一身的威严煞气,眼睛微睁,便能让一些朝中高官都胆战心惊,谁知道在家中原来竟是一副老妈子模样,叮嘱少年多穿点衣服什么的,当真是有趣。
萧寒发现最近与皇帝的相处越来越随便,严慕辰的动作也越来越亲昵,于是他提起要求的时候也愈加理直气壮,反正最后他也会回报男人的,他画的那几幅画就挂在御书房中,只是他那张自画像不知道严慕辰放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也不在意,送给谁就是谁的,严慕辰就是撕了烧了他也不在乎。
靠在榻上,喝着当今圣上为他泡的热茶,萧寒惬意地眯起眼睛,旋即想起了什么,将茶杯放到桌上,认真地看着严慕辰开口道,
“为什么还不杀了他?”上次他与葛峮交【】合的时候,在他身上做了标记,所以他经常可以在地图上看到葛峮围着他转圈圈,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就好像从不同角度能把他看出花来一般。
而萧寒周围那些暗卫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萧寒对葛峮的藏匿能力佩服至极,若不男人的威胁性太大,他都想留着葛峮的性命,等将那种神秘的手段学会再杀掉他。若是有了葛峮的能力,他便可深入深宫贵宅,轻松地获取能量,反正只要将黑牌贴在能量源上,便可将能量吸收,而大多数类似于宝珠的能量源,表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对那些宝珠拥有者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萧寒用手指弹一弹衣袖,心中一叹,真是可惜了,要是保姆机争气一点,能把葛峮身体里的绿色能量吸收过来有多好,哼,要是六号在一定会有办法,呆板机器保姆机什么的,最没用了。
对萧寒红果果的嫌弃,保姆机已经无法做出反应,因为所剩下的能量并不充足,它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吝啬的穷人,一个铜板都要掰成两个花,一点能量都不想浪费。虽说就算没有能量,保姆机也不过是沉睡而不是毁灭,但保姆机对能量的执着就好像最核心最顽固的程序,永远都不会改变,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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