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佑元甚是疑惑,他对展炎说道:“这些东西我都曾在宫中见过。”
展炎自然明了傅佑元所指何意,可这却更让那个人的身份成了谜团。
“怎么这些都贴着喜字?”越王府里何喜之有?
“这个……”展炎也不好隐瞒,只能将自己是如何打赢了擂台,如何被骗,对方却又是如何胡搅蛮缠,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最后义愤填膺道:“我就不相信,真到十五那天,他还敢真的来越王府强抢!”
傅佑元一听,却觉得此间肯定不是简单的“比武招亲”,在宫里头待久了,他倒是比年长的展炎多了个心眼。
世间上哪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偏偏在“越王”微服私游的时候比武招亲,偏偏还是替哥哥征“嫂子”,而且这“嫂子”还就往男子里头找。
“少安毋躁,我倒是要瞧瞧他们那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反正那人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给越王下的聘礼,若是十五那天真来抢亲,到时给他们唱上一出真假越王。
将傅佑元并没因此事而怪罪自己,展炎心喜,为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还是得想法子将展修那臭小子给激过来才是……
于是乎,还在灵城的展修没过两日便收到了展炎传来的消息。
练兵场上,百里正浩见展修自从收到家书之后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是看不过眼的他在展修从骑射场过来时,忍不住上前低声问了一句。
“怎了?你家中出了事?”
展修也不隐瞒,应了一声,道:“确实有些事情。”
闻言,百里正浩沉思道:“这边的局面也差不多已经稳定,过不了几日,除了留在此处的驻军外,便会搬师回朝。家父虽有心留你在此处驻守,可只要你向他说明原由,我想他定是不会强迫于你。届时,你就可以同他们一起回去了。”
展修道:“百里兄说的是,我自会同百里将军讲明。”
“嗯。”百里正浩不再说话,两人一并走出了练兵场。
展修并没有在私底下去找百里将军,而是一直等到百里将军集合所有将领一同商议由谁暂留在此处的那一天,在将领们都推荐展修的时候,百里将军看了展修一眼,想起那只没有带任何消息回来的鸽子,心里头总觉得很不踏实。他晓得那姓展的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这个时候,自己若是真把他儿子给留在这里,铁定是火上浇油。
暗自思量了一番之后,只听他说道:“我却是觉得百里正浩来守这个城更为合适。”
众人皆惊讶不已,守城并不是什么好事,由其是这打了胜仗的,论功行赏时,人不在,可会吃亏不少。况且,展修这个武状元着实不讨皇帝喜欢,让他来守城,自是最好不过的。他们虽是不太明白大将军的用意,可既然大将军都这般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暗自将目光都朝百里正浩那边望去。
百里正浩道:“父亲且放心,这座城,我必能守住。”
“嗯。”百里将军甚是欣慰。
如此一来,展修一早准备好的说词倒是派不上用场。不过能回京,他也就不再去深究为何百里将军会在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除却百里正浩还有一些士卒留下守城之外,大军浩浩荡荡回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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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皇帝一直都是半垂着眸子听战报,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他抬起眼皮,有意朝丞相那边看了一眼,开口说道:“展校尉果真是英雄少年,我大尧又多了一员猛将!你们说,朕该如何赏赐?”
皇帝此言一出,朝臣们左右瞧了瞧,却是没有一人敢率先说话。
“陛下,臣有事起奏。”
但见展修出列,对着龙椅上的皇帝行君臣礼。
皇帝见在旁的丞相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瞬间心情愉悦了不少,他眉梢微微扬起:“准奏。”
展修道:“臣历练不够,赏赐却是不敢要,臣曾研究过水战以及海战,所以,在此斗胆恳请陛下能让臣去东越。”
提及东越,皇帝不由得眯起了双眼,而朝臣们则是还是议论纷纷。
唯独通晓一切的展丞相垂着眼,静候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