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玉珞这次却是笑不出来了,“你怎还喜欢他?”
“是啊,我自己也想知道原因。”
“你都已经成家有孩子了么……”
“不说这些了,我同你说说关于这次攻城的想法吧。”展相爷有意将话题岔开。
玉珞所要攻打的城池,是大岐边的一个小国,与大尧并不接壤。展相爷所幸自己当年情场失意之后游走各国,对于这个小国的风土人情也有所了解。只听他对玉珞说道:“你们攻不下来,除了城池坚固之外,最重要的是,这守城的人,深得人心,将士一齐用命,城池一时难以攻下。我的建议是,你到了那儿之后,不要忙着攻城,收买了内应之后,这城便可轻而易举攻破。”
“收买内应?不是说他们将士一齐用命么,那还怎个收买法?”
“莫急,我自然有法子。这守城的人虽说得民心,可是他自己实际上却是个怕死的。只要你让他相信,他们的陛下已经放弃了这座城池,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而你在同时又表示可以善待他们……你看着吧,不消三日,你在去攻城,势必很顺利。”
“诶?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觉得像那么回事!哈哈,就用你说的法子!对了,你之前说是为了那人来找我的,何事?”
展相爷道:“他被乱扣上了谋反的罪名,想要脱罪很难,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边境有危机,这样也好给一个借口让他从天牢中出来。只要不在皇城,他都不会有事。”
“还真是难为你了,这么替他着想。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骚扰你们大尧?”
展相爷摇摇头:“不用,只要你漂漂亮亮攻下那座城池就可以。有些事情不消多说,有心的人,自然会警觉起来。”
“哈哈……仲云啊,你可真是!要我说啊,你干嘛要待在大尧?你来我这多好?不用受委屈,还能受重用。”
“……”
不等展相爷回答,玉珞便道:“成,我晓得!都是为了那个缺心眼的汉子!你等着吧,这一次我一定替你办得漂漂亮亮。”
“嗯,那我回去了。等他平安无事了,我自会谢你。”
“可别替他谢我!你也不用谢我,反倒是我该谢谢你。”
不过展相爷并未考虑到,皇帝现下已经病入膏盲,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雄才大略,这个时候,对于皇帝来说,他能够看到的,就只有眼前的事情。所以,无论百里玄明是不是有谋反之心,他们百里家同越王亲近就是不对!
越王傅佑元是皇帝心中的刺,这根刺不除掉,皇帝死也不会瞑目。
“来……来……来人……”重病中的皇帝睁开眼,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小臣在。”近侍慌忙跪拜在地。
“朕这一生独爱元贵妃,贵妃仙逝之后,朕甚是想念,眼下只怕是要去寻她了。可是朕却有愧,没能照顾好佑元,左思右想之后,唯有一个法子了……传……传朕口谕……朕舍不下越王……就让越王随朕一起吧,九泉之下,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
听罢,近侍不由得心惊,也觉得越王着实可怜。这不受宠的,可悲,受宠的也可悲。真是伴君如伴虎。
“遵旨,小臣这就去办。”
“嗯。”皇帝费力的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下去。
近侍退将下去之后,赶紧就将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告诉了同伴,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宫里头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那些个曾经伺候过元贵妃的宫女太监,其他的人无一不是幸灾乐祸。
皇后与二皇妃更是长舒了一口气,皇帝肯动手解决掉越王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皇帝的理由让皇后这心里极为不平衡,她陪伴他这么些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她就一直跟着,一直包容着,谁想到,到头来,却还不是他的“家人”。
这般一来,皇后却是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而当展修历经周折将傅鸿轩带回皇城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两个坏消息。百里将军谋反入狱,皇帝要赐死越王。
第二个消息对于傅鸿轩来说,也意外得很,他不禁思付道:“老皇帝怎会有这种想法?该不会是母妃又出什么馊主意了吧?”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他的母妃晓得他对傅佑元的念想。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傅鸿轩也没在和展修拖延时间,直接甩开展修就往皇宫里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说动老皇帝改主意。
到了这节骨眼上,展修也没那个功夫去管傅鸿轩那个小鬼,他径直就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