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得紧还要故作淡定,该收拾。
碗一搁,皇帝踢了靴子跟着挤上床。
胤禩欲言又止。
胤禛故意说:“后悔了?现在知道怕了?你都邀了朕上床还矫情什么?”说罢就过来搂人。
胤禩一缩再缩,胤禛当然得寸进尺。
胤禩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的退缩取悦了这个一惯坏心眼的人,这一瞬间他也想通了一件事:大家都是男人,在床上又没规定谁该怕谁!想想老四四力半的臂力,他忽然很有一尝夙愿的打算。
嘴唇碰在一起,霸道对上后来居上的对抗,从单方压倒的局面转为胶着难耐。冷静和自持都已远去,理智和弥漫上来的□此消彼长,狠狠震动了互不相让的两个人。
这样的吻里也不温柔,执着的对抗像是宿命一样引人飞蛾赴焰,却无从抗拒。
胤禛最后气喘吁吁松开胤禩,狠狠按着他:“原本只想吓一吓你的,这次是你起得头。怕人听见声音就小点儿。”
胤禩大口吸气无法出声反驳,但眼里总归透露出半分不甘。
胤禛已经动手剥去他松散的亵衣,事到临头他的动作反倒温柔起来,像是撩开情人的丝一样。胤禩前三十年养尊处优身子白细得很,平时不脱衣服倒也挺拔俊俏,挽弓骑马英气得紧。后面十年连遭打压,人都说心宽体胖,他心不宽自然也不长肉,还是十几年前的架子,只是更瘦些。这几年被折腾得足不出户甚至圈禁高墙,早年骑射晒成蜜色的那点皮肤都白了回去,泛着浅青的瓷色。今日太监替他更衣净面,想来他胡须打结,所以一并给刮干净了,看着很像他三十岁生辰那日的光景,只是鬓间有几缕白,隐忍又脆弱,耐看得很。
胤禛手指缓缓顺着胤禩瘦削长青的身躯慢慢滑动:“你无需介意,这三日来你用的米粒数都数得过来,若不是靠着之前那盏人参汤吊着一口气,可不该又晕了去?”
胤禩难以克制地颤动起来,却又死死靠理智压着不出声。覆盖了薄茧的指腹掌心在身体游走的触觉,那种夜风中在蒙古草原上肆意情动的感觉又回来了,如野火一样。
“要做就快点,再磨蹭天要亮了。”胤禩集起力气维持语气,努力装着爷不紧张的样子。
胤禛最爱看他强作冷静却忍不住失控的摸样,不肯轻易让这一刻过去。这一刻他也同样想起了那一年在草堆上,老八双手被分开压住,拼命挣扎又不敢弄出动静的情形。
他撑开胤禩双腿,隔着松散的衣物用力往前一挺腰杆。
“你……嗯!”
顺着脊背往上爬的快感别样刺激,胤禩没留神让一个急促的□溢出口唇。
胤禛趁着他懊恼无措,一把扯下了贴身底裤与仅剩的内袍。
胤禩羞于袒露身体,这太悖乱逆行了,他做出最大胆的邀请动作以逃避胤禛目光的巡游与审视。胤禩双手勾住胤禛肩背,将自己迎向他。
胤禛却将他紧紧摁住了,用膝盖制住他挣扎躲避的动作,居高临下跪在弟弟身上,伸手一件一件开始脱自己的衣衫,嘴角有风雨欲来的笑容。
胤禩恨极了胤禛这般*,如果身体给力,他几乎要扑倒一把撕扯掉对方的衣服大叫一声:“谁怕谁?”
却在这时,皇帝说:“别躲,在我眼里,你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才对。有什么害羞的?”
“你……”胤禩张一张嘴,第一次被老四的话堵住。
董鄂氏的身子多多少少是他心里的坎,男人多爱千娇百媚好颜色,更何况是个双十未过娇滴滴的神似年氏的女人?谁又会喜欢年过不惑的男人?南风馆里这个年纪的相姑都不能接客了,最多□小官人。
他的疑惑和烦扰,原来老四都知道。
胤禛低头亲在他眼眉间,顺着他的鼻梁慢慢往下,一直到胸腹间。“我想什么,你猜得到。朕又怎么会输给你?”
说话间,热气顺着嘴唇在腰腹上移动的微妙触感,激得胤禩浑身颤抖。胤禛的东西一直顶在他腿间,不紧不慢地碰触着他的,很快就有濡湿的东西染开。
“你别再啰嗦……啊!干什么!”
胤禛手里忽然撰住他的,开始不紧不慢地撸动,时而剥来顶部的皮安抚前端。
胤禩无法再言,胸口擂鼓的感觉闭塞了视觉听觉,他看不见胤禛不怀好意的笑,也听见不自己一声急过一声的喘息,只拼命向上挺起腰杆,这是本能。
胤禛埋头在他颈侧,湿热的舌头在他耳廓中深深浅浅的□,轻声说:“本不想让你吃苦的,你自找的。”
胤禩耳朵里面听见了几个字,却无法理解深意,随着胤禛手上动作的忽然激烈,他眼前白色光晕点点片片散漫开来,胸口就像要脱出身体一样狂跳着,就这样泄在胤禛手里。
疲惫的感觉扑面而来,刚刚睡醒的精神头散了,胤禩浑浑噩噩摊开四肢昏昏欲睡,忽然股间黏腻温热一片。
他撑开眼皮用力瞪胤禛,正好看见胤禛抬起他两条腿架在身侧,扶着自己的东西往他私密处挤,嘴里气息不稳道:“忍着点,听说第一次都疼。”
作者有话要说:文火慢炖 大家懂的……还在节日中,下一章估计周四能炖出来。中间八爷被亲晕的那一段,想歪的人拖出去xxoo一百遍。
这一章八哥示弱了,但他得到的比他放下的会多很多。人生如此,敢舍才能得。很多人质疑八哥早回了一年为什么不作为,其实有时候,心都交出去了,对方却不认识自己,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做陈年旧情只是黄粱一梦,还能提起屠刀对着曾经枕边人厮杀的。活了一百岁,有什么不能看淡呢?八哥知道自己死了,活着的人才不会继续死下去。
敬请捉虫</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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