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胡小姐。”沈俭安颇有礼貌地接过胡蝶送上来的热咖啡,喝了口,放下咖啡杯,打量别墅的装潢,奢华中透着家庭的温馨,可见胡蝶用心布置过。
谈话前,他的手放入外套口袋,悄无声息地按下微型录音机的录音键。
“沈警官,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跟何若琳不是很熟,你也知道因为我的现任男友李毅是她前男友的关系,她曾私下找过我多次,苦苦哀求我离开他,说只要我离开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胡蝶后背靠着沙,啜了口骨瓷杯中的咖啡,表情诚恳地说,“她还说,我跟李毅在一起,会害了他。害得他今后在人前抬不起头,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虽然何若琳小姐十分瞧不起我,话里话外都透着我是做婊/子的配不上她眼中千好万好的李毅,但我从没想过要找人教训她或是杀她。干我们这行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比起他们,何若琳小姐算不错了。只是求我离开李毅,不要害了他前程。”
“因为这事,李毅很生气,找到何若琳小姐摊牌,不准她来找我,俩人为此还打过架,喊过11o,进过医院。从那次以后,何若琳小姐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似乎看到沈俭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疑惑,胡蝶笑笑,放下咖啡杯,眼睛一眯,笑容妩媚动人,“这不是我说的,是李毅跟我提的。”
“一说到何若琳小姐,他就脾气暴躁地说她是个神经病,从早到晚缠着他不放。他还说,因为心里愧疚,他陪着她去看过几次心理科,医生诊断说她得了轻微的抑郁症,还说冬天是抑郁症是爆期,让他注意点病人的心情,免得生意外。”
“我当时听了很同情,劝李毅有空多陪陪她,怎么说他们也有五六年的感情,双方的父母也都见过面,不要为了一次分手,害了人家。抑郁症这种病,作起来,可没人能控制得住。”
胡蝶眼神怜悯地叹息一声,“没想到,她居然被人害了。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胡小姐,我想问你最近一次见到何若琳是在什么时候?”沈俭安沉默片刻,例行公事地提问。
“我看看,”胡蝶低头,在手机上翻找了下备忘录,“是上个月的十六号。那天我跟李毅一块约会,她突然找了过来,跟李毅在餐厅里大吵大闹,当时餐厅的经理还打了11o报警,我们全被带去派出所吃了快餐。”
“我记得那家店的快餐蛮不错,给我买饭的女警官说,他们常光顾,就在他们单位附近。”
“沈警官有空也可以去尝尝,挺物美价廉的。”
她笑容纯真地推荐。是的,纯真。沈俭安一怔,微微侧过头,避开胡蝶纯真如十八岁少女的笑颜,“谢谢,胡小姐。”
“上个月十六号见过何若琳小姐以后,你就再也没听过关于她的消息吗?”他继续问。
胡蝶蹙起修饰精致的柳叶眉,嘴唇微微嘟起,“没见过。那次在警察局闹得挺厉害,后来李毅送她回家了,我是一个人回家的。”
“这期间你见过李毅吗?”沈俭安问到正题。
“从上个月十六号以后,我只接过他的电话,没见过他的人。他每次都在电话里说很忙,说忙过这阵子,到年底了就有空陪我了。还说新年要带我到泰国去度假。”
“这么说,从上个月十六号开始,你就没见过李毅,只跟他电话联络。”沈俭安重复一遍胡蝶说过的话。
胡蝶点点头,“是的。”
“他出什么事了吗?”她好奇地问,忽然,她好像想到什么,眼睛瞪大,面色微白,唇瓣颤抖地说,“难道,难道何若琳是李毅杀的?”
“他杀了何若琳,那下一个他会不会杀我?”胡蝶惊恐地猜测。
沈俭安密切注意胡蝶面部的表情,捕捉到她眸子深处稍纵即逝的寒意,心底的猜测愈笃定,胡蝶一定知道何若琳被害的经过。
没有证据,沈俭安压住急切破案的心情,耐着性子安慰,“请不用担心,胡小姐。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李毅先生就是杀害何若琳的凶手。我今天来,也只是按照办案的程序,对何若琳生前认识的人进行一一排查。”
“是这样吗?”胡蝶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我想李毅也不可能是凶手。他要是凶手,这段时间早就逃跑了,哪会跟原来一样定定心心的上班,还跟我商量到泰国过年的事。”
“沈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等会有事需要出门,你看,”她笑笑,婉转地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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