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很是鲜嫩可人。伸手覆上她的脸颊,却被连媚避开了,他也不恼,收回手淡淡吩咐道:“我会再叫三个嬷嬷七个宫女过来,有什么事母后只管吩咐她们就是了。”
连媚看了他一眼,不悦道:“皇上,我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有连翠和章嬷嬷在就足够了。”
“她们?”轩辕辰扫了两人一眼,连翠吓得连退了两步,躲在章嬷嬷的身后:“一个瘦骨如柴,一个断了腿,母后觉得两人能好好伺候人吗?朕的孩子,若有半点差错,唯她们试问?”
连媚沉默下来了,他分明是不容拒绝,想要说伺候得半点不精心,就会要了连翠和章嬷嬷的脑袋吗?
她深吸了口气,把怒意压下,答道:“皇上做主就好,不必再问我了。”
反正轩辕辰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再告诉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轩辕辰也不客气,又吩咐底下人把侧殿尖锐易碎的摆设都送走了,边边角角都用布条包得严严实实,碍脚的小东西都清扫走了,一时间侧殿干净明亮,小件的东西都拿走了,只余下大件的物事。
他看得满意,这才走了。
见轩辕辰终于走了,连翠才敢从章嬷嬷身后走出来,脸色还有些发白。
她不得不佩服连媚,自己被轩辕辰乌黑的双眼看着,浑身都忍不住发抖了,连媚居然敢直视着他毫不客气地反驳,若非场合不对,连翠都要给连媚喝一声彩了。
连媚看见她闪亮的眼神里满是崇拜,不由郁闷。
跟着轩辕辰在宫外走了一遭,唯一的好处,或许是她摸清了这男人的脾气,也敢直面他,敢反驳他了。
虽说这种垂死挣扎,不过是给轩辕辰添了一点乐趣而已,什么都没能改变。
连媚气闷了一会,被连翠的眼神硬是逗笑了:“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叫外头的人都撤了,一直跪着算什么?”
轩辕辰走了,殿外跪了一地的奴才却不敢起来。
她发了话,众人这才谢恩后很快退了下去。
之前把脉出连媚有孕的太医,姓秦,便成了她的专属太医,每隔一天上门把平安脉。不止如此,设下的小厨房送来的吃食,秦太医都要亲自看一眼,叫宫女都检查一遍。
这还不够,每日吃什么,吃多少,吃多久,都要宫女一一记下给他过目。
连媚就是用饭,也要有定量。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菜式还不能让她不喜欢。
她倒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省了秦太医不少事,可是他更不敢马虎。
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秦太医一家老小的小命都悬在头上,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死的就不是他自己,而是九族了!
连媚被管得烦了,偶尔提起,说是一切从简就是了。
毕竟皇宫这才遭了祸,该修缮的地方不少,该安顿的地方也不少,她反正好吃好睡,没什么妊娠反应,倒不如简单点为好,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
可是刚提起,秦太医就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叫连媚好不郁闷。
就好像她的话,在掐住秦太医的脖子一样,仿佛是大逆不道的,只得无奈不再提起,乖乖地定时定量地吃喝,倒是叫连媚生生圆润了一些。
后宫也被林漓澈弄得一塌糊涂,连媚叫来女官问话,才知道林漓澈这才闯进后宫,雨妃为了清白,直接撞了柱子。
她想起那个天真可爱的雨妃,便忍不住叹气。
原本还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没了,若是自己没被轩辕辰带出宫,估计也只能撞柱子,一了百了的,少受点罪。
凝贵人和彤贵人倒还活着,却一直发着高热,太医来禀,说是束手无策了。
即使用了最好的药材,也保不住她们的性命,如今只能听天由命,看两人能不能熬过去了。
只是好好的,怎么就病得这般重了?
连媚把负责的太医叫来,问道:“两位贵人的病怎的如此厉害?”
太医低下头,答道:“两位娘娘原本身子单薄,如今受了惊吓,才会熬不住的。微臣已经用了温和的药汤,依旧没能叫两位贵人咽下去。”
连汤药都喝不下去,说要痊愈,简直难如登天。
连媚也能明白,太医再妙手回春,也得对方能喝下汤药。
可是她们一直在轩辕辰身边,怎的就身子单薄?
难不成皇宫容不下轩辕辰,连两个小小的贵人也容不下?
尤其是她们受封以来也有好几个月了,怎的会一直没将养起来?
莫非两人身边伺候的,都是阳奉阴违,甚至苛待她们的?
连媚眉头一皱,这宫中少了主持后宫的皇后,底下的奴才就敢怠慢起贵人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满心的愠怒:“来人,把伺候贵人的奴才都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嘤嘤~~求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