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探春也已十二岁了,唯四姑娘太小些,大几岁再说罢。”
贾母无奈。她本欲借机让邢王二位太太联手理家,也可分分大房的权势。如此也好,三位姑娘一位大房一位二房,另一位恰是黛玉。
凤姐儿知道自己有喜了自然惊喜无比,然也有些忧心会给李纨管家,日后不好收回来。谁知贾赦直接让三位小姑子来了,便知他不欲二房抬头。既是迎春为首,贾琏还叮嘱过迎春的婆家日后也是这府里的帮手,自然乐得跟这个小姑子交好了。故此她倒是毫无藏私,手把手教了三位小姑娘。
及晚上贾琏回来得了信儿,愈发喜得无可无不可,拉着凤姐儿的手说不尽的私语。
贾赦想起小叶子来,怕孩子太小,忽然冒出个弟弟会不会失落,忙使人抱过去。因告诉她:“再过九个月,小叶子就会有个弟弟了。他软软的可以让小叶子亲亲、小小的让小叶子教他说话、长大了陪小叶子顽儿、还会同小叶子一起跳绳!小叶子给弟弟顽大熊熊,弟弟也给小叶子吃糕糕。有人欺负小叶子他会帮你,有人欺负弟弟小叶子也帮他,好不好?”
小叶子想了好一会子,才问:“有了弟弟,祖父和爹爹妈妈可还喜爱小叶子么?”
贾赦赶忙亲了她一下:“祖父和爹爹妈妈都喜爱小叶子,一直喜爱小叶子。”又说,“小叶子是姐姐,祖父和爹爹妈妈都好忙啊,小叶子帮我们照顾弟弟可好?”
小叶子肃然颔首:“好!祖父你们忙吧,小叶子帮你们照顾弟弟。”
贾赦又亲了孙女儿一下,朝她抱抱拳:“谢谢小叶子!我们的小叶子最好了!最能干的!我们小叶子是世上最靠得住的小孩!”又竖起大拇指。
小叶子昂首挺胸,像个大姐姐。
待她回了院子,立时挣脱乳母的胳膊跑去凤姐儿身边,对着她的肚子正色说:“弟弟,我是你姐姐,你快出来陪姐姐顽儿,祖父可托了姐姐照顾你呢!”
说得琏凤二人都笑了。凤姐儿揽着她道:“还是我们小叶子懂事,那日后弟弟可托给你了!我先谢过你罢。”
小叶子向她拱了拱手:“母亲不必客气。”
凤姐儿又笑,贾琏倒是有几分头疼了。这拱手不用问又是同她祖父学的,愈发没个淑女样儿。偏他总想管,一来没功夫,二来也管不过他老子!
数日后,荣国府的一处铺子果然开了家台球馆,门口的伙计直用“太上皇最爱此物”来吆喝,横竖也没人去问太上皇去。因其新奇,果然得了不少纨绔少年所好。
太上皇年老多疑,虽对台球兴趣缺缺,然因那日提及贾赦精神甚好之因,知其有所瞒,故特使人去查。偏荣国府如今责权分明,寻了许多下人套话,他们压根什么也不知道!问及贾赦这一两年如何,只道“戒了酒色”与“日日懒觉”两条。正在恼怒,忽有人谏道:“闻得齐国府与荣国公有怨,使了人盯着他们府上的,不如去问问齐国公可有消息?”太上皇许之。
不日齐国公陈翼亲来叩见,在太上皇那里密语了足有一个时辰。
又数日,贾赦之心腹长随王恩出门喝酒之时,让人起哄说笑灌了个烂醉如泥。待其已醉透了,有人悄声问他:“前些日子王总管出门干什么去了?”
王恩挥手道:“我家老爷让我去游山玩水呢!”
那人又问:“竟是让总管去游山玩水?总管果然很得国公爷的欢心。”
王恩笑道:“那不过是个幌子,老爷让我寻些野地的汉麻花儿回来,老爷配药呢,说是比药铺里的好。我寻了那么久也不曾寻着几朵。”
另一个过来问:“汉麻?做绳索之汉麻?”
王恩指他道醉笑:“没错!世人多拿来做绳索,殊不知那玩意的绿花儿啊,乃是圣药!我家老爷亲配的,每日少说三颗,那精神头儿,啧啧比我家二爷强多了!”
几个人彼此瞧了一眼,又哄王恩细说。谁知王恩状似也只知道这些,颠三倒四的,只说“唯有绿花晒干了方可取,那黄的不顶事儿。”
边上过来一人悄声道:“这却没错,见这厮只取绿花,也见他在日头下晒呢。”
几人又劝了王恩一回酒,将他送回去了。次日王恩酒醒,全然不记得此事了。
后几日又有人悄悄查问与荣国府有往来的各家铺子,果然得知他们采买上前些日子买了好些汉麻,也道是配药的。
如此太上皇倒是信了一大半,寻心腹太御医相询。那御医忙道:“此物《本草》中有载,麻勃可治瘰疬初起、血痢不止、发落不生、刀伤瘀血腹中等。”又细细掉了许多书袋子。听得太上皇一头晕乎,只得挥手让他下去。故只命陈翼去寻方子。一头使人也去寻汉麻的绿花儿。
齐国府得了密令,倒也使了不少人手打听,偏一无所获,不由得焦急得很。
恰这日陈瑞文与朋友在外头吃了饭回府里去,忽见贾赦的心腹长随何喜鬼鬼祟祟的往一条巷子钻,不由得悄悄跟了上去。跟着他穿街走巷许久,终于到了一处后门,敲了敲门,立时有人开了。何喜与人在门口小声嘀咕了半日,终进去了。
陈瑞文心下大喜!此处必然是荣国府与何人私会之所,乃也悄悄凑上去。
谁知他才凑到门口,那门猛地开了!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来直将他拉了进去,耳边只听一声娇唤“爷可来了~~~”
陈瑞文进来一看立时便知道这里是暗窑子,大失所望。又四下张望,见此间一座小小的院子种了些杨柳,也有一小潭子初放的藕花,挂着几盏红灯笼,风过香来,倒也有几分意味。那女子手臂腻着他,眉眼娇媚宛若春水,凑个野趣儿倒不错!又想着那何喜也在此院中,干脆唤了跟着的人一起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汉麻就是大麻,但汉麻花需要经过复杂提炼才能变成毒品,一点点干花只能起到提神作用。也就是电视广告里面治不好病也吃不坏人的那种东西。以上信息咨询一位学医的朋友,如果信息有偏颇,请脑补成这种效果。
--------------
今天跟一个学心理学的朋友聊天,他问我有没有无理由的特别讨厌做一件事?他来分析。
金子说,有。从小到现在最讨厌洗鞋子,宁可买便宜鞋穿脏了就丢也绝对不洗。
那哥们分析半天,我说,不就是懒吗?噎死专家感觉真好。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