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双肘撑床覆在噜噜身上,舍不得下去,也舍不得出来。
痴痴的目光落在噜噜脸上,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她的快乐,还没有结束呢。
头枕乌发,慵懒地朝右侧歪去,黛眉舒展,眼眸紧闭。被泪水打湿的眼睫紧紧合成两把乌黑小扇,精致纤巧,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翕动着。绯红的小脸细腻莹润,樱唇轻启,时而发出一两声惹人怜爱的喘息。光洁的额头,红润的腮边,均沾着几缕湿漉漉的碎发,也不知是沾了香汗,还是惹了清泪。
妩媚妖娆,美艳不可方物。
裴策第一次发现,他的噜噜这么美。
她醒着的时候,他喜欢看她俏皮地嘟嘴生气,甜笑着蹭人撒娇,喜欢听她东一句西一句说各种天真的傻话,也喜欢抱着她哄着她。因为她纯真地像个孩子,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灵动的眼睛上,放在她各种娇气可爱的动作上,好像从来没有细细打量过她的五官,只知道,她生的好看,但具体如何好看,他并未细究。
现在,他在她里面,她在他身下,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势连在一起。
他终于能细细看她了,看她最放松最美的模样,看她被他怜爱后的媚态。
裴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噜噜,喜欢吗?”
“喵……”噜噜懒懒地应了声,眼睛都没有睁开。
“别叫了,说话吧。”裴策笑着碰触她唇角。
痒痒的,噜噜抵着他下巴蹭了蹭,终于转了过来,声音轻得像小猫在玩闹:“喜欢什么啊?”
裴策轻轻地笑,将全身重量全都移到左臂上,身手摩挲她发烫的脸颊,“喜欢我戳你吗?”
噜噜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水光浮动,美美地笑道:“喜欢。”
“那以后还让我戳进来吗?”
“让!”
裴策心中顿时涌起浓浓的自豪,故意问:“不怕疼了?”
噜噜咬咬唇,想了想,摇头道:“不怕,你说了只有第一次才会疼的。”而且后面实在是太舒服了,比他用舌-头帮她还舒服,噜噜喜欢被裴策用力撞的感觉,也喜欢看他在她身上不停地动来动去,喜欢听他的声声闷-哼。那样的裴策,特别好看。
裴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由地问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噜噜笑了笑,依赖地抱住他的脖子,“信啊,你对我好,你说来庄子就真的来了,还把玉猫也送给我了。你对我好,我就信你的话。”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裴策倏然情-动。
他扶着她,双手撑在两边,缓缓地动了起来,一边动一边道:“噜噜,咱们再来一次吧,这次我慢点,不让你哭了。”
噜噜像只猫似的吊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喵呜着算是回应他。
他都在她里面了,她还怎么拒绝?
噜噜也不想拒绝,她喜欢被他戳。
原来被他戳会这么舒服。
她欢喜地看着裴策汗湿的俊朗脸庞,看着一滴汗珠从他额头滑落,看着那滴汗吧嗒一声落在自己身上。帷帐里突然热了起来,她听见自己越来越大声的猫叫,感觉到了他虽然温柔却越来越深的动作,体内和周围好像都燃起了火,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顺从着身体的本能,怎样最舒服,她就怎样迎接他。
“喵……”
他动地越来越快了,彼此交缠的呼吸,身体相撞的脆响,她蹭着丝滑床单的沙沙声,脑顶来来回回碰触床头而发出的颇有节奏的咚咚声,还有床板摇动的咯吱声,混合在一起,像上次突如其来的暴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最后随着云中骤然划过的一道闪电,倏地停了,全都归于沉寂,只剩雨后清风拂动的微弱风声。
那是他急促的呼吸。
噜噜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很快就在一*涌向全身各处的欢-愉中甜甜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抬起她的腿,用湿湿的帕子帮她擦了擦。擦完那里,又是身上,噜噜不满地挪到床里头,抱着沁凉的丝被继续睡觉。
裴策笑着追上去,替她把全身都擦遍了,涂上祛瘀的膏药,才拥她入眠。
现在,他只想好好抱着她睡觉,其他的事情,明日在想吧。
可是,好像才睡下不久,天就亮了。
外面传来青墨不悦的责问,裴策蹙眉,迅速起身穿好衣裳,俯身亲亲噜噜的肩头,大步走了出去。
院门处,常遇正要闯进来。
青墨伸手拦着他,怒道:“常管事,少爷还在休息,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先去厅堂等候,我这就去替你通传,你这样硬闯算是哪门子道理?”
常遇正要说话,门内裴策转了出来。他猛地推开青墨,径自往里走。
青墨想要追上去,裴策朝他摆摆手:“你去准备马车吧,我和常管事有事要谈。”
青墨只好走了。
裴策转身关上门,在常遇即将跨进内室前拦住了他:“常遇,你再往里走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常遇脚步一顿,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问:“大小姐是不是在里面?”
裴策轻笑,“是又如何?”
常遇声音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是,我现在就接大小姐回去。”
“此事就不牢常管事费心了,” 裴策站在内室门帘前,直视常遇道,“前日蕙娘偷偷上了我的马车,我出于无奈带她回来小住,不想昨晚与蕙娘用饭时贪杯醉酒,难以自持唐突了蕙娘。稍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庄子,郑重向伯父赔罪道歉,并求他将蕙娘许配给我。到时候,若是伯父动怒,还请常管事帮帮忙,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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