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叫你,快去吧”,傅青槐提醒说。残颚疈伤
“嗯,那我先走了”,凌茂沣一踩踏板,自行车划出了六七米,他忍不住回头一看,沉浸在夜色中的身影单薄,夏日的夜风一吹,那黑直的秀发在风中飘舞,透着一股寥落的悲伤,让他心轻轻牵紧,脚下又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低头给朋友发了个短信后,她也差不多散步到了他面前。
“怎么不走了”?
“不想骑了,有点累”,凌茂沣抬腿从车上下来,明亮清澈的星眸泛着淡淡的温柔光芒锁视着她。
傅青槐微暖,想不到他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骨子里倒挺贴心的,“你不用陪我,和你朋友去玩吧”。
“小婶,我是真的累了,我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凌茂沣嬉笑的脸上挤出疲惫,还咋呼的把自行车推到她手里,“你帮我推吧,让我休息会儿”。
傅青槐哭笑不得,“刚才那几个都是你学校同学”。
“是啊,大学比较闲,我们有时间就出来溜溜冰、骑骑单车、打打台球”,凌茂沣手插着牛仔裤,“挺好玩的”。
“真好”,傅青槐感慨。
“小婶以前读大学那会儿应该更好玩吧,我听小叔说你还去了加拿大留过学”,凌茂沣看着白皙洁净的玉脸,月光沉静中,特别的沉静、柔美。
他记得第一次听小姑描绘小叔的妻子时,说她长相普普通通,算不上特别美,但也和丑挨不上边。
如今他却觉得不尽然,小婶是属于那种耐看的女人。
“我读书那会儿很少和朋友出去玩,你说的我都不会”,傅青槐惆怅,从小为了自己能够变强点摆脱这个破碎的家,能够更好的保护母亲,她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里,她甚至在读书时代没暗恋过任何人,也没和谁交往过。
“有时间我带小婶你去玩玩吧”,凌茂沣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等说完后才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他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纪的人,估计出去玩也是有代沟的。
果然,傅青槐笑笑转开了话题,“原来你的外号帽子…”。
凌茂沣讪讪的润了润嘴唇,“我有很多外号,像帽子啊、疯子啊、一根筋一大堆,小婶,你有什么外号吗”?
“我”?傅青槐笑道:“傅僵尸算不算,剧组的人背后说我拍戏的时候脸板的像僵尸,所以给我取了这么个外号”。
凌茂沣愣了愣,有丝心疼,“当然不算,小婶你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人”。
他双眼认真的凝视着自己,傅青槐怔然,然后“扑哧”失笑。
凌茂沣意识到自己今晚说话再次莽撞了,窘迫的俊脸发红,“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可是很少夸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