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瞟了眼凌旭身边伫立的身影,见他把水果篮和鲜花放到床头柜上,脸色不好,眼皮下的黑眼圈很重…。
“亲家,你让你儿子来,我今天要好好的骂骂他,有他这样糟蹋我女儿的吗”,佟静哽咽的激动叫喝,“你看她现在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当初嫁进你们凌家怎么说的,让她享福,福还没享到,命就去了半条”。
“集团股票下跌,巴黎那边的子公司出现***乱,现在牧潇赶去那边处理了”,凌旭亦是惭愧不已,“他不是故意不来看青槐的…”。
“爸,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对我来说这不重要了”,傅青槐摇了摇头,“我就想离婚”。
“是啊,爷爷,小叔还用小婶的工作逼她不准离婚”,凌茂沣也拧紧眉头,恳求的望着凌旭,“强求的婚姻也没有意思,只会让两个人痛苦,小婶她已经受了这么多苦,爷爷你就行行好,让小叔同意离婚了吧”。
凌旭瞪起眼珠子,“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爷爷,有些话刚才在外面我也跟您说了,虽然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也要看是怎样的婚姻,算沣儿求你了,你帮帮忙,好吗”?
傅青槐算是头一遭听到原来男人的声音也可这般软软蠕蠕的好听,像撒娇一样,听得人麻麻痒痒的。
她朝他望过去,漂亮的俊脸明亮的像是窗外的太阳,只这么看着,便觉得暖呼呼的。
“瞧你护着小婶的样,没了青槐这个婶婶你舍得吗”?凌旭没好气的道。
“我是舍不得,但是不能因为舍不得、因为喜欢就让小婶活在痛苦里”,凌茂沣望着她,他的眼神那么温柔、怜惜,好像要将人溺毙。
她眼眶竟不争气的开始湿润,咬唇,暗暗骂他笨蛋,真是个小笨蛋。
凌旭亦是一阵复杂的拍了拍孙子的头,“真是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唉,青槐,牧潇大概四五天后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保证让他离婚,至于你工作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另外这事毕竟是凌家负你,离婚后,牧潇下面的不动产对半,也算对你的补偿了”。
听了凌老爷子的话,傅青槐心中也算落了块大石点了点头。接下来,又聊了会儿,凌旭才起身告辞,凌茂沣也跟着他走了。
佟静打开水果篮,削了个梨子唠唠叨叨半天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凌牧潇下面不动产有多少”?
“两套房,一块地,加起来大概一千多万吧”,傅青槐想了想,闭上眼睛,果然听见佟静再次尖叫起来。
“什么,敢情你和凌牧潇离了婚,就拿五百万打发你了”。
“你以为他们会把凌家的股票和资产分给我”?傅青槐亦是觉得心寒,“凌老爷子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那几个钱,能离婚就好”。
“话虽没错,但是他们凌家也太过分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有钱的人越小气,跟你爸一德行…”,佟静自言自语了半天后又抽噎起来。
傅青槐觉得心烦,闭上眼,将眼泪往肚子里吞。
不知过了许久,慢慢的睡下后,脸上有湿软的痒意袭来。
“你怎么又哭了呢…”,呢喃在耳边响起,“都该叫你眼泪袋子了…”。
她睁开眼,不期然看到他乌黑冗长的睫毛蹭着她脸,自己的脸颊被他吻住,她屏吸的眨了眨眼睛,很干涩。
她真是哭了。
“谁眼泪袋子了,乱取外号,没大没小”,她喉咙一动,轻斥的声音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没想被抓个正着,他表情狼狈的抬起头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狼,无辜的眨了眨黑眼睛珠子,“谁让你老是哭”。
红晕静悄悄的爬上脸颊,傅青槐表情尴尬,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人的人说爱哭,可不是光彩的事,“谁准你来进来的,快离我远点,被我妈看到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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