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那条项链给自己。
“那行,不过二环那边离十一的幼儿园就有点远了,今早我送他算了”,凌茂沣拿起沙发上的小书包丢上身,又朝还在磨磨蹭蹭的十一招招手,“十一,快点”。
“来咯”,十一从椅子上爬下来牵住爹地的手,“妈咪,再见”。
“再见”,傅青槐站在车边上看着凌茂沣像往常一样把儿子抱上了车,看也不看自己,心中划过淡淡的落寞,她转身打开自己的车门,正欲上去,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青”,凌茂沣走到她身边,俊脸迎着阳光流露出缕缕无奈的柔和,“对不起,我刚才口气太重了,我只是…不喜欢你老是替凌牧潇说话”。
“阿沣,有些话你虽然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说…”,傅青槐道:“我大概可以明白你的感受…”。
“你看你,又来了”,凌茂沣蹙紧了眉宇,“难不成我还会把凌牧潇吃了不成,我今天就告诉你了,我很讨厌凌牧潇和明添,因为看到他们就让我感觉到四年前的我是多么的废物,我是个男人,可是我只能看着他们对我自己的女人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想亲哪就亲哪,我受不了”。
“我…四年前没有被他们怎么样”?傅青槐愕然的道。
“没有被怎么样”?凌茂沣哧讽的笑:“当年明添脱得你连什么内裤的颜色都知道了,凌牧潇把你压在床上亲来亲去,每日每夜同床共枕,我就像一只惊弓之鸟,随时担心你被人抢走,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青槐眼睛里呈现出匪夷所思,哽咽道:“你要是觉得我脏了就实话实说”。
“我没有觉得你脏,只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我才在意”,凌茂沣冷冽的道:“我是看在明添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照顾我才放过他,否则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现在你的心里怎么变得这么阴暗了”,傅青槐仿佛才认识了他,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好冷。
“对,我是阴暗,这四年里我就是被那些阴暗折磨来折磨去,我和凌牧潇的事你最好不要再管了,也就当我求你”,凌茂沣放缓了语气,俊美的脸又恢复了柔和,“你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照顾好孩子就够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傅青槐生气的质问,“是不是如果我非要管,你就不会让我照顾孩子,凌茂沣,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听我的话,原来你的话就像放屁一样,一点都不值得相信,亏我像个笨蛋一样才会又跟你在一起,现在得到了,连多说句话都会觉得我烦”。
“我没有觉得你烦”。
“你的眼神在传递这个意思”。
凌茂沣头疼的扶额,她扭头就要走,他急忙拉住她。
“你放开我,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要跟你和好,你们男人都一样,得到了就把我们女人当根草一样不懂得珍惜”,傅青槐伸手推他。
“好啦,我不对付凌牧潇,OK”?凌茂沣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真的”?傅青槐怀疑的看着他。
“对”。
没想到他突然答应了,傅青槐倒意外了阵。
“走吧”,凌茂沣说完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她呆了下,明明他答应了自己,可闹成这样,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相反,觉得眼睛特别的酸涩。
为什么这和她一早设想的美好早晨完全不一样,是不是如果她不提凌牧潇那件事就好了。
开车到了二环的一间咖啡厅,郭重白和他的助理、导演、陶梨都到了那里,郭重白一看剧本就觉得十分满意,当场就签下了合同。
等一离开咖啡厅,陶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座椅里,“哎呀,总算把这事搞定了,你要再让我改剧本,我死都不干了,真不是人干的,昨晚我一夜都没睡”。
要是傅青槐平时肯定会损她两句,可是今天她实在没精神。
“喂,你怎么啦,早上一见你就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陶梨凑过来道,“你跟凌茂沣吵架了”?
“有这么明显吗”?傅青槐苦笑。
“非常明显”,陶梨双手抱胸,“说吧,让姐姐来为你指点下迷津”。
傅青槐踟蹰了下把这两天的事跟她说了,叹道:“其实我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了”。
“确实是变了”,陶梨点头,“但是难道你希望他还是像四年前一样,其实我认为他给凌牧潇一点教训也没有错啊,姐姐,你是不是让我拿出当年你被烧残的那副模样的照片,作为好姐妹的我当时要是有那个本事都恨不得拿刀跟凌牧潇同归于尽了,更何况是他,哎呀,你说他是不是在怀疑你对凌牧潇还有那么点旧情啊”。
“我没有”,傅青槐急忙澄清。
“那他说不定会这么想啊,男人有时候在感情方面比女人还要敏感”。
“是吗”?傅青槐表示怀疑。
到了下午五点钟,凌茂沣忽然打来电话,“我要去上海出差四天,今天晚上的飞机”。
“四天”?她愣然。
“嗯,好好照顾自己”。
“好”。
挂断电话,凌茂沣和叶京源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叶京源瞥了他眼,“其实你用不着跟我去,我自己能搞定的”。
“就不能让我跟着你去散会儿心吗”,凌茂沣闭着眼睛淡淡道:“我现在心情不好,说不定对着她会吵起来,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躲开点”。
“哟,你不怕你的情敌趁虚而入啊”,叶京源笑道。
凌茂沣闷闷的抿唇。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有儿子在”,叶京源又是一笑,“不过那条项链你真的不给高瑞谦了”。
“给什么给,我都答应她不报仇了,我已经让施帆拿去卖掉了”,凌茂沣双手枕着脑袋:“免得她又说我不听她的话,其实你知道吗,我真的怀疑她对凌牧潇还有感情,你看她维护凌牧潇的样子好像生恐我会他不利一样,从前天到今早,一张口就是那件事”。
“你想多了吧”,叶京源皱眉。
“其实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压根就不是很清楚”,凌茂沣眼睛里掠过丝迷茫,“就像这四年里虽然离了婚,但是凌牧潇还是总陪在她身边,不是守在她家楼下就是守在她公司楼下,男人最可怕的不是霸道掠过,而是温柔,尤其是我小叔那样的男人,温柔起来没有几个女人能招架得住”。
“四年前弄得那个误会还不够吗,还胡思乱想”,叶京源丢给他一个好笑的眼神,“别想了,倒不如想想晚上该到那边吃什么”。
“只要不是甜菜就行”,凌茂沣闭上眼睛。
轿车从宽敞的大道上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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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