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叫嚣着说她是行长前妻,不需要通报,让我滚开,然后……然后她就拽住我的手腕想将我推开……呜呜,爸爸我的手太痛,一定是断了。”董莉莉哭得一脸伤心,那一番合情合理的话让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对准了站在那里沉默不语表情平静的白沫,一个个群情激奋,恨不得扑上来将白沫给吃了然后得到董副行长的大力赞赏。
“平时看她挺文静挺懂礼貌的,真没想到还是个泼妇!”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女人多得是,虚伪!”
“还好意思提行长前妻?哎呀,我都替她害臊,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哎,你说,行长会袒护谁?”
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还用说,当然是董莉莉,两人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昨天中午,我还看见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做那个……”
“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你没看见董莉莉那浑身的妖精样儿,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要我看呐,没准是董莉莉瞎说,白沫我了解她,挺懂事明理的一人,根本不像是说出那种弱智话的人。”
“就算不是,大家又岂能不顾董副行长的面,替她说话?”
“也是,那就可怜了。”
……
周围是各种指责的声音和不屑白眼,白沫站在人群中间,犹如被一片汪洋大海隔离的孤岛,内心一片苍凉。
对于董莉莉的瞎编乱造,她不想回应;有些事越描越黑,有些人,之所以不理她,是因为打心底看不起,觉得她连让她回应的资格都没有。
抬头,看向站在面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开口说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下楼了。”
白沫转身想要离去,胳膊被拽住,她回头对上雷逸辰黑沉的眼睛,“你先进去!”
白沫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径直走进行长室,就在她关门的那一刻,她听见董莉莉伤心地哭诉,“行长,就这么算了吗?我的手腕快要断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我不想再有下次,不然,你就回到下面继续做你的柜员吧。”
雷逸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寒冷,让靠在董副行长身上的董莉莉心底一颤,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忘了。
众人一看行长的态度,都心知肚明,各自回屋继续工作。
雷逸辰也在同时转身进了办公室,门外,董副行长看着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你到底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去?我的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着,也转身离开。
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他最清楚,那会是个善茬?
原本热闹的走廊,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董莉莉站在那里,一只手握着另外一一只手的手腕,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恨意。
抬眼,瞪着紧闭的室门,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白沫,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活剥了你!”
……
办公室内,白沫站在那里,看着走过来到了雷逸辰,表情冷淡到了极致,开口,便带了几分不耐,“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你先坐。”
雷逸辰坐在办公桌后,指着白沫身边的沙发说道。
白沫看了眼身后的沙发,头脑中瞬间涌上一副画面,雷逸辰和各种女人在沙发中翻滚的画面……
“我站着就好,坐了一上午。”
雷逸辰仿佛是洞悉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的表情,轻咳了一声,出声问道,“工作怎么样?”
“很闲很不适应,是你安排的?”
白沫原本因为雷逸辰会点头,谁知他却摇头,“不是我,是他。”
白沫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嘴里的‘他’指的是谁,于是,将与他对视的视线偏移开,表情有些不自然。
当雷一菲找上。门求证的那一刻,白沫就知道,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其中当然包括她的前夫雷逸辰。
虽然早已做好了见面尴尬的准备,但是,真要面临了,还真是别扭得很,白沫站在那里,有种想要扭头就走的冲动。
早知道调工作是龙昊天的安排,她就没上来的必要,也就省了彼此间的尴尬。雷逸辰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熟悉又陌生;人依旧还是那个人,但是,她的一颗心却早已不在他的身上,落在一个被他唤作‘小舅’的男人那里。
唇角轻扯,带着一抹说不上是冷嘲还是苦涩的弧度,“其实,早在他们之前,我就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
雷逸辰的话让白沫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早晚又有什么区别。
雷逸辰自顾自地说着,“那一晚,在万达,我看见他将你从秦末淮那里抱出来,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震惊,甚至,我突然有一种被你欺骗耍了的感觉。”
白沫依旧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看着他纠结的神情和隐约冒着火光的眼神。
“我当时就有一股子冲动,想去告诉外公,让你们之间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后被所有人责骂羞辱。”雷逸辰的情绪有些激动,平静了好一会儿,接着道,“但最终我忍住了,虽然我在感情上是个人渣,但是,我还没坏到那个地步。”
“过了两天,我就慢慢平静了下来,我想,如果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我懂得珍惜,也就不会有他的出现,毕竟,你最先遇到的那个男人是我,而不是他。”
“我亲手毁掉了我的幸福,还有什么资格去破坏你和他的感情?”雷逸辰说道这里,原本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当前几天听说你因为外公受了伤,我这才知道,你和他的事已经被外公知道了。”
“你的伤好点了吗?”
雷逸辰的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黑眸中是掩不住的关心。
“好了,谢谢。”
“那就好。”雷逸辰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面前一个大纸袋,说道,“离婚的时候,我已经将牡丹亭的那套房子转到你的名下,这是所有的证件。”
“我说过我不要!”
白沫没想到雷逸辰那么死心眼,竟然还是将房子过户给了她?
“这是爷爷和我的意思,你应该看得出来,爷爷不仅是疼你,更重要的是,他怕奶奶受罪,毕竟租的房子哪有自家房子住的舒服,你拿着吧,这也是本该属于你的。”
雷逸辰说着将纸袋递了过来,白沫没有伸手去接,态度依然很坚决,“我会努力挣钱给奶奶买房子的,这个房子我是坚决不能收。”
“你收不收我已经办理了过户,反正那套房子现在已经属于你,东西放在这儿,我去吃饭了。”
白沫的倔强让雷逸辰老早就猜想到了是这个结果,索性,他将纸袋往桌上一丢,就径直出了办公室,不管了。
白沫无语,想转身不管不顾离去,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拿了纸袋走出了办公室。
她不需要,奶奶却需要,前天她接到房东打来电、话,突然要回国,这几天她正为重新租房的时候头疼不已。
她不愿再看到奶奶到处搬家,这么大的年纪连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抽痛不已。
下了楼,迎面就遇上白果,“沫沫姐,头儿电、话。”
“哦。”
伸手接过,白沫便走到一旁接了起来,“喂,怎么了?”
“去哪儿了?”
话筒里传来龙昊天低沉浑厚的嗓音,那样的悦耳磁性,撩得白沫心一阵痒痒,“去了楼上一趟。”
“雷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