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之恒少爷刚刚骑着马回府了,少爷找他有事?要不要老奴派人去追。”
顾峥摆摆手,说道:“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我骑马去就行了,对了,若是晚上没回来,也不用让人去叫我。”说完从马棚里牵出一匹纯白的马。利落的上了马背,一溜烟的朝着林之恒的宅子去了。一出大门,他有些恍惚,青城的建筑不同于大宁京城的大气厚重,这里处处透着粗犷。深吸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几乎是前后脚,林之恒刚刚坐下喝了口水,就听说顾峥跟过来了,连忙迎上去,疑惑道:“有事?”
顾峥点点头,有些凝重道:“我仔细想了一下那天的事,你有没有觉的我们围猎的路线好戏被牵引的一般。”
林之恒皱着眉头思量半晌,说道:“虽说改了线路,但是出发前,我们都是一起看过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顾峥别有意味道:“你想想那个大方向。”
林之恒经他一提醒,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你是说……倭族?”
顾峥不置可否道:“也许是刻意引导我们这么想呢,虽说这次的事不可能是朱太守做的,但是保不齐他就被人利用了呢,还是好好的查查朱太守府上的人。”
林之恒想了想道:“我马上派人去查。”
顾峥把事情交给了林之恒,每日里过的悠闲自在,倒是万鸿楠除了第一日,每日里好似都忙的不可开交,偶尔见了也都是打个招呼就各自走开了。
七日后,顾峥辞官的折子递到了正和帝手中,看完顾峥的密折,沈子君气得不清,四喜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恨不得一点存在感没有。沈子君猛的起身,正看见四喜哆嗦了一下身子,怒道:“杵在那里做什么呢,还不跟上。”
手里拿着密折,一路向着凤栖殿走去。四喜急匆匆的跟上。心里擦了一把汗,这主子的脾气越发难以琢磨了。到了凤栖殿,正看到苏瑞宁悠悠闲闲的一边听琴,还一边用手打着节拍,间或的喝茶吃点心,不由怒气更盛。他阴沉着脸道:“皇后倒是好兴致!”
苏瑞宁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冷气,是以摆摆手叫红雯下去,说了句:“这曲子还是没有弹着精髓,你再好好练练。”看着红雯抱着琴下去了,才转头冷声道:“要是想撒气出门右转。”
沈子君越发恼怒,转头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四喜,伺候的人都被卉珍带走了,怒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出去。”
四喜急匆匆的出去了,就听苏瑞宁嘲讽道:“我这地方小,皇上要是想教训奴才还请回自己的宫里去。”
沈子君语气莫名的说道:“皇后不是说顾峥对朕最是忠心不过么,他确实忠心的很,这不朕还没怎么着呢,他先撂挑子不干了。”说完脸色依旧不大好的看着苏瑞宁。
苏瑞宁眉头微皱,心道这不可能啊,顾峥那人他了解,重情重恩,先皇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父亲对他悉心教导十几年为的就是青城,他怎么会撂挑子不干,心里有些担忧,他辞去大将军的职位职能说明发生了极大的事。他不得不如此,这么想着,嘴上继续嘲讽道:“怎么着,伤了自尊心了?出了问题先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也许你多方猜忌伤了忠臣的心呢!”
沈子君被她气的手直哆嗦,注意到手里的奏折,猛的甩到苏瑞宁的面前,说:“你好好看看吧,他写的都是什么!”
苏瑞宁拿起折子,看了一遍,大体意思就是臣有负皇上所托,没能做好这个大将军,现在辞去这个职位,请皇上另择贤能,还十分体贴的列出有能力接任的人,都是沈子君一系的人。她眼神一缩,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手几乎是有些颤抖的摸上末尾的落款,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几乎就无法做任何思考。
沈子君见他神色不对,叫道:“皇后!皇后!”发现皇后没有反应,心里有些怀疑,走近一步,拉住苏瑞宁的胳膊道:“皇后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奏折有什么不对。”
苏瑞宁回过神来,脑子飞快的转着,勉强压下情绪,仔细听的话,声音犹有些颤抖道:“皇上,我父亲曾对我说过,顾峥重情也重恩,您是他忠于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如此的!所以我猜,他出事了!”
沈子君虽然对她的态度有些芥蒂,但是显然也认同这个说法,他想了想道:“朕宣他进京。”
等到沈子君回去了,苏瑞宁才恍恍惚惚的倒在床上,那个落款,那样的字体,分明就是——子墨。